《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78)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聽罷張大哥所言, 夏翊道：「這麼說是五百年前秦始皇預先留給我享的福了！」路師傅：「你呀，這造化可真是羨慕死人，不過你卻不能亂講，要不當今皇上都會氣死啦，還不要你吐出來！」夏翊：「這、這，我可是全不知呵！」

      「哈哈，在皇帝眼裡，不知也是罪不容赦！」張大哥：「還有更奇的，王翦大將軍在奏簡中說那『神遙丸』特別厲害，勸秦王千萬莫吃，因吃了若神仙恍遊天地、不但事事隨心所欲、還無不心想事成。王翦報告說歷代楚王就是在這神遙丸作用下迷迷糊糊不思安危，自認楚比秦強、聽不進忠臣良將之言，那頗有民望的楚三閭大夫屈原，就是這樣被其流放深山，最後抱石投汩羅江而亡，由此種下荊楚衰微之命。那楚王吃了此丸，臨危還狂妄盡揮楚軍北上與秦決戰，結果為末將施計盡殲其軍，是故『神遙丸』實亡國丸矣！今貢上此丸，只為陛下研製其解藥，以預防此事於萬一。沒想秦始皇並沒有看到這奏簡而將那先前運去的神遙丸當仙丹吃了，是故有統一六國后焚書坑儒、唯我獨尊、聽不進諫言，以及傳世萬代、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妄想而走向反面，只傳兩代便嗚呼哀哉。萬幸扁鵲醫經被人劫留於此山洞中，算是躲過焚書之難。」

      「哎唷，那『神遙丸』如此厲害，咱們是不是應該將它毀了喲！」「那到不必，吳老爺子說這跟喝酒一樣，將量減少到安全的程度，就可醫治癔病、精神病、抑鬱症、狂躁病等，關鍵是要控制住用量。吳老爺子正用它配製解藥，若成功便又是利民一大好事。」路師傅：「聽你這麼一講真神了，秦始皇吃了神遙丸想傳萬世，這以後做皇帝的不都有這妄想嗎？皇帝是不是都吃了這神遙丸啰？」「這還真可能，因此後的漢武帝等，不都在宮中配製什麼仙丹、靈藥妄圖長生不老嗎？也可能就是成分稍有不同的神遙丸罷了。」「如此看來此藥丸要絕對保密，不能讓宮中人士知道，倘若不慎傳入皇帝耳中，誰還能制止他要嘗的慾望，他嘗了第一丸就要第二丸，吃了第二丸又想第三丸，這就戒不掉啦，如此下去不就重演改朝換代嗎？」「啊，還有一事，翻查醫經后發現這堆竹簡還缺了個扁鵲特製學習針灸用的銅人，夏老弟在洞中見著沒有，那可是神醫扁鵲留世的一大寶貝，要不我們再進洞中去找一下，是不是從竹簡中滑落地上留在洞里了。」

      「銅人呀！我揀到啦，它的頭、手臂、腿都可轉動，我覺得好玩就當寶貝送給冬梅啦。」「哦，沒丟失就好、沒丟失就好，你知道連吳老爺子都想看呢！」「哦！對不起，我還跟冬梅說讓她今後跟我生個這樣的娃娃哩！」「你這老弟在洞中吃了蠟丸還真胡思亂想起來啦，張大哥吳老爺子制出的解藥，看來得先拿你試試才行。」翊趕緊出門將銅人從冬梅那兒要來遞給張大哥，「在山洞沒看清，這銅人身上怎麼還有字？」「不但有字，還標有人身上的經絡穴位，瞧瞧，這四肢會動、腦袋會轉、胸部和背部還有機關，可打開看五腑六臟！」果然張一按機簧，那銅人的前胸後背彈開，張取下鑲嵌在裡面的胸骨，裡面五顏六色的心肝肺胃腸一應俱全。「哈，這扁鵲神醫千年前就能做得如此唯妙唯肖、令人匪夷所思。」「告訴你，這是好多醫家追尋的國寶，你們可不能對外嚷嚷，一嚷驚動皇上的御醫院，我和吳老爺子就研究不成啦！」「真的又是一件寶貝哇！那山洞太神奇啦！」「我看山洞裡的所有事都不能傳揚，大家切記、切記！」

      第二天，翊趁賈公辦的任職文書未到，又跟路師傅去整理園子，幹活是假，學接鏢是真。這發暗器不離『准、快、狠、巧』四技，准者要指哪打哪、件件擊中目標；快則要在間不容髮之間、不待對方察覺防備，便射了出去；巧也，在敵有備之時，便要依時度事、隨機應變，鏢發巧妙，讓敵眼花繚亂、不能準確判斷；而狠是不發則已、發必制敵，鏢鏢勁疾有力。這發暗器之技練熟了，才能練接鏢之技，這叫做知己知彼。

      接鏢也講究四法，即『眼觀、耳辨、手快、身靈』。那眼觀是要將面對之敵發射暗器之動作洞若觀火、明察秋毫；這耳辨之技，更要憑藉敏銳的聽覺，分辨暗器種類、飛行方向、速度和可能打擊自己的部位；手快則是在眼觀耳辨作出判斷後，自己迅速採取的防衛手段，有手接、掌拍、劍擊、刀撥、袖揮、設障等法；身靈則是一種補救之法，暗器無法全避時，要用靈活的步伐、靈動的身軀，閃、躍、蹲、滾、跳、倒、翻、跨等來保護自己。夏翊聽路師傅詳述要領后，便與師傅在園中演練起來。

      路借園中之便，將石子從各個方位向翊擊至、讓翊試著對付，看看有門，就逐漸加快速度、加多數量、變換方向、混雜無序地增加難度。翊在洞中奇遇、百骸通暢，視力、聽力已變得比過去高了不少，所以基礎已非昔日可比，在路師傅的點撥下進步神速，當然開初也難免手忙腳亂挨幾顆飛石的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