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給孩子帶去快樂的「小丑」：他家地板下埋著26具男孩屍體

　　原創：凱風清韻  史丹頓

　　改編自斯蒂芬·金的暢銷恐怖小說的電影《小丑回魂》8號在北美公映，獲得了口碑票房雙豐收。電影講述一群小丑用氣球誘惑孩子並把他們殺掉的故事。事實上在上世紀70年代的美國，真的有一名「小丑殺手」。他以提供工作為名，至少性侵犯和謀殺了33名男孩及年輕男性，轟動一時。

　　

　　有為青年的陰暗面

　　約翰·韋恩·蓋西1942年3月17日出生於芝加哥，1963年畢業於西北商學院。畢業后，蓋西進入了納恩布希鞋業公司，他充分運用商學院學來的知識，很快就從基層銷售升到了伊利諾伊州斯普林菲爾德分公司的部門經理，並且在1965年當上了當地青年商會副會長。

　　蓋西的工作能力和對公共事業的奉獻精神，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感，也俘獲了妻子邁爾斯的芳心。婚後，蓋西移居愛荷華州滑鐵盧，打理岳父送給他們的三間肯德基餐館，事業蒸蒸日上。

　　然而，蓋西苦心經營得來的美好形象在1968年的一場訴訟中被擊得粉碎。

　　1967年8月蓋西引誘了15歲少年唐納德·福爾希斯到家中，他給這個少年播放了色情電影並勸他喝了很多酒，誘騙少年為他提供性服務。蓋西的幌子是他正在進行一項旨在保護同性戀利益的「研究」，如果配合他的話，「實驗對象」可以獲得50美元的補償。之後還如法炮製誘騙了另外幾個青年。

　　大約半年後，少年唐納德·福爾希斯的父親得知此事，立即報警。蓋西隨即被逮捕，並於1968年5月被起訴犯有猥褻罪。

　　因為老福爾希斯曾反對提名蓋西擔任青年商會會長職務，精明的蓋西遂一口咬定這是一場政治傾軋的陰謀，這一套說辭竟然還得到了商會不少人的支持。

　　在等待審理階段， 8月30日，蓋西以300美元酬勞的價碼說服了18歲青年羅素·施羅德襲擊福爾希斯，以圖阻止他出庭作證。

　　這無疑是一記昏招，因為福爾希斯轉身就報了警，第二天施羅德就被捕了。沒費多少工夫，施羅德就招認了一切。

　　9月3日，在愛荷華州立大學的精神病醫院，兩名醫生花了17天對蓋西進行了全面的檢查，斷定蓋西具有反社會人格，難以治癒且其行為模式可能使他反覆與社會產生衝突，鑒定結果是蓋西在精神上完全正常，他可以接受審判。

　　1968年11月7日正式審判時，蓋西被定罪為雞姦，並被判處十年刑期，妻子也訴請離婚。

　　

　　▲約翰·韋恩·蓋西

　　「小丑」變殺手

　　由於在監獄表現良好，蓋西只服刑了18個月就獲得假釋。1972年，他開辦了一個叫作「上漆、裝潢及保養承包人有限責任公司」，簡稱PDM，由於經營有方，生意不錯，蓋西又結了婚。

　　1975年，蓋西被任命為芝加哥一年一度的波蘭憲法節遊行主任，並與當時的總統夫人羅瑟琳·卡特合影留念，胸前還戴著特勤局授予的「S」形胸針，當然這一合影日後令特勤局備感尷尬。蓋西還加入了本地一個「快活小丑」俱樂部，並打造了一個自己專屬的「小丑坡格」形象，經常參與本地聚會和慈善活動，到兒童醫院為孩子們帶去娛樂。

　　

　　▲蓋西的小丑形象

　　唯一讓人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的是，蓋西的公司里絕大部分僱員都是年輕男孩。如果蓋西在別的公司見到外貌出眾的少男還會想方設法挖過來。他對外人解釋說這樣可以壓縮勞務支出。

　　1973年，蓋西以出差為名帶了一名僱員前往佛羅里達州，夜晚，在酒店裡蓋西強暴了這名青年僱員。回到芝加哥后，這名僱員專程到蓋西家揍了他一頓才駕車離去。對此，蓋西的解釋是，他因為拒絕付工資才挨了揍。

　　1975年7月，蓋西又以支付拖欠工資為由誘使另一位僱員——17歲的約翰·博科維奇到他家中，在那裡蓋西勒死了他，並將屍體埋在了車庫的水泥地下。博科維奇的父親報警后，警方也傳訊過蓋西，蓋西承認博科維奇到過他家，但只是在解決工資問題之後就離開了。

　　除了公司僱員，蓋西還四處尋找容易下手的強暴對象。

　　1972年1月2日，蓋西在芝加哥灰狗長途公共汽車站接了一個從密歇根來的15歲年輕人提摩西·傑克·馬科伊。蓋西佯裝熱情地帶他觀光，晚上還帶他回了家，承諾第二天會送他去車站。但是當蓋西早上醒來時，發現馬科伊在叫他起床，手裡還拿著一把刀，蓋西奪過菜刀，一腳踢過去，將馬科伊刺至身亡。不過當他在廚房看到剛做好的早餐時，才意識到馬科伊只是去叫他用餐罷了。

　　蓋西之後供述說，在殺死馬科伊后，他感到筋疲力盡，但卻身心興奮到了極點。他說：「那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死亡能帶給我最大的快感。」蓋西把馬科伊的屍體埋在地板下，並在上面加固了一層水泥。

　　1974年1月蓋西又勒死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十五六歲青少年，將其埋葬在離自家後院燒烤架大概15英尺的地方。據蓋西供述，在埋掉屍體前，他曾經將其安置在壁櫥里，結果屍體口鼻中流出的液體弄污了他的地毯，於是此後，他每次作案都用布條堵住受害者口鼻。

　　蓋西房子四周的地下埋的屍體越來越多，雖然加入了大量石灰，但仍然會散發出惡臭。來訪的鄰居多次提醒蓋西可能是什麼動物死在屋子角落裡了，要趕快清除，而蓋西則把臭味歸結為地板下低矮空間積累的潮濕。

　　

　　▲據傳為蓋西在獄中的自畫像

　　離奇的失蹤案

　　蓋西的性取向越來越古怪，第二任妻子也與他離了婚，他更無所顧忌地殺人了。

　　1978年12月11日，蓋西看上了一家藥店的15歲僱員皮斯特，皮斯特告訴母親「有個承包商想和我討論一份工作」，自己去談談很快回來。結果皮斯特從此失蹤，他的父母報案后，警察詢問了藥店主人，確認皮斯特最後提到的承包商就是蓋西。

　　警方調查發現，蓋西在愛荷華州曾因強姦青少年而入獄服刑。在搜查了他的住所后，又發現了不少有價值的線索：一個內刻有JAS中學的戒指（後來被證明屬於失蹤男學生約翰·齊亞克）、一堆駕照、手銬、關於男同性戀的書、明顯尺碼很小的衣服和皮斯特原來工作藥店的收據。

　　在蓋西的汽車裡也發現了關於皮斯特的證據。此前蓋西把汽車賣給了一名員工，被調查人員發現。從汽車裡，發現了一小撮人類毛髮纖維組織，被查證屬於皮斯特，三條警犬也同時確認皮斯特曾在蓋西的汽車裡出現過。

　　當警方告訴蓋西在他的地下管道空間中發現了屍體時，他終於崩潰了。

　　12月22日凌晨，蓋西向警方自首，承認從1972年起他一共殺害了大約25到30人，除了僱員，其他大多是落單的人或者男妓，都是蓋西從芝加哥車站或者街上隨機找到的。他要麼以工作為誘餌，要麼乾脆使用暴力。

　　受害人通常被單獨引誘到他家裡，一旦到了那裡，就會遭受他所謂的「繩子戲法」。受害人一般會被戴上手銬或者綁住，為了防止他們尖叫，還會用布料塞住他們的嘴，折磨到心滿意足后，再用止血帶勒死他們。警方從一些屍體上發現，有的脖子上仍然系著勒入咽喉的繩子，還有的因為布料從嘴裡一直堵到了喉嚨深處，在勒之前就已經窒息而死。

　　大多數受害者會被拋屍到蓋西家的地下道空間，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拋進去了多少具屍體，後來因為地下道空間被拋滿了，也有一些屍體被他扔進了德斯普蘭斯河，其中就包括皮斯特。

　　

　　▲部分受害者照片

　　蓋西的房屋被警察整個推倒，仔細尋找受害人的遺骸，四周的鄰居都飽受驚嚇。1978年12月22日到29日，地下道空間共找到26具屍體，在車庫的混凝土地板下找到1具（約翰·博科維奇）。蓋西告訴警方屍體全部找到了。不過，在警察們的堅持下，3月9日，第28具屍體在一個靠近後院燒烤架的坑裡被發現，第29具屍體在飯廳的地板下被發現，另外3具遺體在1978年6月到12月之間相繼在德斯普蘭斯河裡發現。

　　1980年3月11日，蓋西因犯下33個謀殺罪，且犯下性侵犯和猥褻兒童罪行，被判處死刑。

　　1994年5月9日上午，執行死刑前，蓋西被允許在監獄里與他的家人聚餐，還有一名天主教神父專門為他祈禱。

　　有超過1000人圍觀死刑。有些支持死刑的人穿著畫有「小丑坡格」形象的T恤，上面印著標語：「別為小丑哭泣」；而反對死刑抗議者只是沉默地舉行了一場燭光守夜。

　　至於蓋西本人，他至死也沒有悔意。

　　

　　（參考資料：CrimeLibrary.com、FBI.gov、Wikipedia.org等關於John Wayne Gacy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