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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達與毛澤東交往的故事:"還是潤之氣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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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硨磲大爺 發表於 2016-4-30 00:2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毛澤東和李達,都是湖湘孕育出來的歷史巨人。他們是同鄉,他們是一大代表、中國共產黨的主要創始人;他們共同經歷了摧毀舊中國,建立新中國的偉大革命,他們的一生都充滿了坎坷和傳奇色彩,表現出十分突出的個人性格;他們在長期的交往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給我們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故事。本文講述的只是新中國成立后他們交往的幾個故事。在毛澤東的木板床上睡了一晚

  1949年5月18日,李達從湖南到達北平后的第三天,就接到中共中央辦公廳的電話通知:毛主席將在香山寓所,請他做客並長談。

  香山位於北京西北20餘公裡外的太行山脈上,是北京人稱之為「西山」的一部分。毛澤東居住的「雙清別墅」,就在香山寺下。這裡原有兩股清泉,相傳金章宗時稱夢感泉。乾隆帝在泉旁的石岸上題刻「雙清」二字故名。

  那天,李達早早吃了晚飯,在房間里等候來人接他。7時許,一輛小車駛進了北京飯店,把李達請進了小轎車,然後,風馳電閃般地朝北郊駛去。

  車到「雙清別墅」,毛澤東已在門口迎候了。

  「鶴鳴兄,多年不見,你可好嗎?」毛澤東一邊說,一邊向李達伸出了那雙扭轉乾坤的大手。

  李達連忙跨出車門,緊緊握住毛澤東的手說:「潤之,你還是那樣熱情、奔放和樂觀啊!」

  「鶴鳴兄,現在是『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啊!我們把那位委員長的風水寶地都佔領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毛澤東情不自禁吟起自己的新詩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手,肩並肩地走進了毛澤東的書房兼卧室。一位歷史偉人和一位理論界的巨匠,在分手20多年後,終於在五星紅旗即將升起的重要時刻,走到了一起。

  「鶴鳴兄,屈指算來,一晃眼,我們就分別20多年了。這20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兩人一坐下,毛澤東就問。

  李達嘆了一口氣說:「潤之,往事不堪回首,真是一言難盡。武漢分手后,我回到了長沙,創辦了國民黨湖南省黨校。但是還沒有招生,就遇到了許克祥發動的『馬日事變』,我被敵人通緝,罪名是『著名共首』,並被國民黨列到了追捕的黑名單上。這樣,我只好逃到了自己的家鄉。後來,我先後到上海、北平等地教過書。但無論到哪裡,都受到國民黨的監視,多次遭特務毒打。」

  「聽說,你與會悟就是在那個時候分手的?」毛澤東輕輕地問。

  李達點了點頭,算是對毛澤東的回答。

  接著,李達又問起了毛澤東這20多年的光輝歷程。

  毛澤東哈哈一笑:「什麼光輝歷程喲!我從1927年到1935年,基本上是受壓的,在黨內沒有發言權。只是到了1935年的遵義會議后,才慢慢地好起來。再後來,就是同全國人民一道,趕走了日本帝國主義,埋葬了蔣家王朝。」

  一說到自己的經歷,毛澤東總是那麼輕描淡寫的。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毛澤東仍意猶未盡。而李達呢?也許這麼多天的長途跋涉,漸漸地有些支持不住了。毛澤東見狀,連忙說:

  「鶴鳴兄,看來你確實是困了,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就隨便一點,到我床上睡吧!」

  李達聽毛澤東這麼一說,忙問:「潤之,我睡你的床,你又怎麼辦呢?」

  毛澤東淡淡的一笑:「我呀,老習慣總改不了,現在剛剛上班呢!」

  李達先是一驚,繼而拍著自己那已完全脫髮的腦門說:「你看我這記性,連潤之兄那上午9點之前不起床,凌晨5時之後才睡覺的習慣都給忘記了。潤之,那我就不客氣啦!你可不要說我隨便在黨的主席床上睡覺啊!」

  「哪來那麼多清規戒律,還是我們在長沙辦自修大學一樣,彼此寬鬆一些、隨便一些吧!」毛澤東真誠地說。

  也許是長途跋涉和旅途勞累,此時的李達已十分睏倦,說著說著,就不客氣地躺在毛澤東那張寬大的木板床上睡著了,並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李達重新入黨的歷史見證人

  1949年12月初的一天,李達又接到毛澤東的邀請,讓他到中南海敘談。就在這次談話中,李達鄭重地提出了重新入黨的要求。

  那天,還有劉少奇、林伯渠、李維漢等老朋友在座。當著這些老朋友的面,李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並檢討了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過錯。

  對於李達的這一請求,毛澤東並不感到意外:「鶴鳴兄,你早年離開了黨,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不對的,這是在政治上摔了一跤,是個很大的損失。但是,往者不可咎,來者猶可追。你現在能認識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錯誤也是很好的。」

  說到這裡,毛澤東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后說:「鶴鳴兄,你的為人我是了解的,你堅信馬克思主義和布爾什維克主義,我們也是知道的。你在早期傳播馬克思主義,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創建中國共產黨,你也作出了很大貢獻,即使是與陳獨秀賭氣,作出了離開共產黨的決定后,你還是一直堅持在馬克思主義研究和宣傳這塊陣地,這也是很了不起的。我在延安時,就讀過你翻譯的《辯證法唯物論教程》和你的專著《社會學大綱》,對我可有很大的影響喲!特別是你與湖南地下黨組織一道,推進了湖南的和平解放,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對此,黨是了解你的,人民也是不會輕易忘記你的。」

  毛澤東的這一席話,對李達的一生作出了簡單而正確的評價,使得年近花甲的李達激動得熱淚盈眶。

  毛澤東接著又說:「鶴鳴兄,我了解你的過去,同意你重新入黨,而且我將向黨中央建議,你的入黨問題直接由中央辦理,不要候補期。當然,正式手續這還是要辦的。這樣吧,今天在座的幾位,都是你的湖南老鄉,與你都很熟悉,大家都盡一份力。少奇作你的入黨介紹人,我,還有李維漢,對你當時的情況最了解,由我們倆來作你的歷史見證人,大家說行不行?」

  劉少奇、林伯渠等人都表示贊同。

  不久,李達正式履行了手續,由劉少奇介紹,毛澤東、李維漢、張慶孚等三人為歷史見證人,黨中央特別批准李達重新加入中國共產黨。

  「理論界的『黑旋風』」

  1956年7月,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第一次到武漢。時任湖北省委副秘書長、省委書記處辦公室主任的梅白,受省委的派遣,到毛澤東身邊幫忙工作。

  這時,毛澤東已經知道李達正在武漢大學校長任上。

  梅白一到,毛澤東就特別囑咐:「小梅,你到我身邊工作,我很高興。但不要什麼都研究研究,審查審查。我知道,我是要遵守中央和省委為我制定的那些『紀律』的。但我可有一句話說在前頭,以後我來武漢時,有一個人,白天除了我上廁所外,隨時可以來見。」

  梅白知道毛澤東在說誰,但他還是試探著問:「主席,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武漢大學校長李達同志?」

  毛澤東點了點頭:「對!他是『一大』代表,黨的『一大』的籌備者和組織者,『一大』中央委員、我黨第一任宣傳主任。我沒叫他李達同志,是叫鶴鳴兄,他叫我潤之。這是我們兩個湖南人,兩個『一大』代表之間的互相稱呼。」

  第二天,毛澤東要梅白去請李達到東湖賓館見面。

  「毛主……毛主……」也許是不習慣的緣故,李達見了毛澤東后,一連說了幾次「毛主」,可就是那個「席」字跟不上來。

  毛澤東見李達那副窘態,忙握住老朋友的手說:「鶴鳴兄,不要自己難為自己了。你主、主、主什麼,你曾當過我們黨的第一任宣傳主任,那時我叫你主任沒有?沒有啊!我們還是過去那樣,你叫我潤之,我叫你鶴鳴兄。」

  賓主坐定后,毛澤東與李達談起了他們大革命失敗后,在武漢分手時說的那些話。李達慚愧地說:「潤之,我很遺憾,沒有和你們一同上井岡山,沒有參加二萬五千里長征。」

  毛澤東不同意李達的話:「你看,你看,鶴鳴兄,怎麼又說起這話來了?我們在北京香山徹夜長談時,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這些事情了嗎?我還是那句話,你在國統區,冒著生命危險宣傳馬克思主義,也是難得的呀!你還遺憾什麼?我看你是黑旋風李逵。但你可比他李逵還厲害,他只有兩板斧,而你鶴鳴兄卻有三板斧。你既有李逵之大義、大勇,還比他多一個大智。你從『五四』時期傳播馬克思主義算起,到全國解放,可稱得上是理論界的『黑旋風』。胡適、梁啟超、張東蓀、江亢虎這些『大人物』,哪個沒有挨過你的『板斧』?鶴鳴兄,不要再自責了,你就是理論界的魯迅,我一直就是這麼個看法!」

  李達見毛澤東這樣評價他,更感到不好意思,忙說:「當時,要是聽你的勸告,不與陳獨秀賭氣而離開黨,說不定我還真的與你去爬雪山、過草地了。」

  毛澤東見李達仍不願原諒自己,忙又開玩笑地說:「鶴鳴兄,你雖然沒有參加二萬五千里長征,但你那幾『板斧』也叫那些自稱是學術權威的人難受了。特別是不久前,你砍胡適的那一板斧,是何等的痛快!」

  兩位老朋友邊談邊開玩笑,一談就是一個下午。

  李達走後,梅白乘興問毛澤東:「主席,你能否公開評價一下李達同志,或者把你剛才說的話發表出去?」

  毛澤東回答說:「他是理論界的魯迅,還要我評價什麼?歷史自有公論!小梅,你也許還不太了解李達同志,我也不可能給你說得太多了,你最好去看看他的那幾本書,特別是那本《社會學大綱》,這樣,你就可以理解我對他的評價了。」

  梅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兩個口號的爭論

  1958年秋,李達從學生的彙報中了解到,湖北各地到處流傳這樣兩句標語口號:「寧可少活十年,不願落後一天」;「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

  李達感到,如果這樣發展下去,會影響社會主義建設。所以,他立即找到梅白說:「小梅,對這兩個口號,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第一個口號是表示決心的,有些問題,但害處不大。這第二個口號,是唯心主義的,是主觀唯心主義,屬於哲學問題。這個問題不搞清楚會害人的。你帶我去見潤之。」

  當時,毛澤東正好在武漢。兩位老朋友一見面,李達立即問:「潤之,你說說看,『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這句話通不通?」

  毛澤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鶴鳴兄,你到底說什麼?我聽不懂啊!小梅,你把李校長說的這個什麼口號給我寫出來。」

  毛澤東看了梅白寫下的那兩句口號后,不以為然地說:「鶴鳴兄啊,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個口號不過是反映了人民群眾敢想、敢說、敢幹的革命熱情而已。鶴鳴兄,你是搞哲學的,實際上這個口號也與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一樣,有兩重性,一重性是講發揮主觀能動性,從這個意義上說,我認為是有一定道理的。另一重性,如果說想到的事就都能做到,甚至馬上做到,那就不科學了。」

  李達說:「潤之,你講這口號有兩重性,實際上是肯定這個口號是不是?」

  毛澤東也有些不高興了,便反問:「肯定怎樣,否定又怎樣?」

  李達接過話:「你肯定的話,就是承認人的主觀能動性是無限的大,就會陷入主觀唯心主義之中。再說,人的主觀能動性也不是無限大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離不開一定條件。現在有些人的膽子的確太大了,畝產上10萬斤的『衛星』也敢放。潤之,你切不要火上加油,否則就是一場災難!」

  毛澤東淡淡地回答:「鶴鳴兄,你不要把問題看得太嚴重了。我們不能否認人的主觀能動性嘛!」

  李達仍堅持自己的意見:「潤之,這不是人的主觀能動性的問題,而是頭腦發熱。你作為黨的主要領導人,萬萬不能頭腦發熱,如果你發熱到39度高燒,下面就會燒到40度、41度、42度……這樣,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毛澤東也不客氣地回答:「鶴鳴兄,你說我發燒了,我看你今天也發燒了,而且有華氏百把度了。」

  兩人誰也沒有說服誰。

  在回家的路上,李達似乎意識到自己今天太情緒化了,便對梅白說:「小梅,今天也許我不該發這麼大的火,在你們面前沒有給潤之面子。我這是心裡急呀!潤之他的《矛盾論》和《實踐論》寫得何等好啊!想不到他現在把主客觀顛倒到如此程度!毛澤東思想的價值就在於它充滿了矛盾而又善於找出解決矛盾的方法,因而能夠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但是,如果不能正確地認識世界,就不能正確地改造世界。」

  梅白返回東湖賓館后,一字不漏地把李達的那番話轉告給了毛澤東。

  毛澤東略深思一會兒后說:「小梅,我記得孔子說過:『六十而耳順』。我今年64,但不耳順。剛才,聽了鶴鳴兄的話很逆耳。現在回想起來,他說得有道理。你轉告鶴鳴兄,就今天這個問題,我們還可以談。當然,那是心平氣和地談。你再轉告他,『六十而耳順』,我感謝他的逆耳忠言!」

  不久,梅白見到李達,就如實地將毛澤東那些發自肺腑的話轉告了他。李達聽后深有感觸地說:「還是潤之的氣量大。我當時也是太激動了,在你們這些小輩面前,沒有給他留一點面子。再怎麼說,他是我們黨的領袖啊!以後見面時,我會向潤之解釋的。」

  (選自《新湘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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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3331 發表於 2016-4-30 21:52 | 只看該作者
氣量,似乎該作 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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