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丐幫傳奇(三十一)
話說紫湮發了誓, 在周芷若腳下長跪不起。此時的周芷若,在脫俗之中帶有威儀,她在想: 『紫湮所發的誓言,或許是認真的,可人心千變萬化,事後可還記得?……愈是記得, 痛苦愈深! 周芷若在流淚,為自己流淚。有誰,能將我的心痕撫平?』周芷若把紫湮扶起來, 反復地告戒紫湮,作為峨嵋掌門, 在關鍵時刻不能心存善念。江湖里需要她的冷漠殘忍,峨嵋派領袖群倫需要她的心狠手辣。忍讓換來的只能是更多的苛難, 只有叫所有人都畏懼於她,峨嵋派才不會受到欺凌與威脅。
在紫湮眼睛里, 師父周芷若是一個冰肌玉骨的清輝月霰,愈是在風寒露冷中,愈能現出雲鬢霧鬟之美。在周芷若眼睛里, 紫湮是燦爛鏗鏘的晨曦驕陽,愈是晴空萬里,愈能現出炙熱濃烈的氣勢。有紫湮一詩為證:
靜倚欄桿觀月星, 坐看流水品琴音。揮劍倚天笑紅塵, 歌賦抒懷筆墨殷。
周芷若告訴紫湮: 「江南大昌靈谷寺方丈凈心法師來書, 四月初八, 江湖各大門派即將在靈谷寺舉行比武盛會, 特來邀請峨嵋派參加。……老身已入古稀之年, 不便路上勞碌, 紫湮你已得峨嵋武功精髓,若能代老身一行, 一來可以發揚光大峨嵋武功, 二來可以磨練自己, 三來可以……」
紫湮道: 「謝師父提攜, 這三來……」
周芷若道: 「三來可以去見見你的生身父母。一痕法師告訴老身, 你老家在江南大昌, 生母尚健在。生父在遂寧廣德寺出家, 法號普濟,…… 」
「爸爸……」紫湮哭道。
周芷若兩手合什, 念道: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
七天後, 紫湮帶領一行峨嵋武功高手, 來到佛教信眾中的觀音故里遂寧廣德寺。遂寧廣德寺始建於唐代。原名石佛寺,明洪武元年重建於卧龍山山首,明武宗正德年間敕賜「廣德寺」。唐代宗永泰元年, 高僧克幽禪師, 傳說中系唐中宗李哲的孫子,來遂寧主持后,高僧倍出,香火興盛,遐邇聞名。因受唐、宋、明朝十一次敕封,聲名大振,明代極盛時期,僧人千餘,被尊為「西來第一禪林」。
當天, 廣德寺方丈一痕法師身披袈裟, 親自到「西來第一禪林」 牌坊下, 迎接紫湮一行。隨後陪同紫湮一行參觀廣德寺主要建築哼哈殿、聖旨坊、天王殿、大雄寶殿、佛頂閣等。古詩云:「翠柏森森掩卧龍,梵宮寶剎奪天工。」 廣德寺第一寶,明代木質結構聖旨坊,鍍金的「聖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是歷代僧侶在寺內十一次拜迎皇帝聖旨的地方。廣德寺第二寶,善濟塔位於廣德寺觀音殿之後,乃開山祖師克幽的肉身塔,克幽的佛骨舍利子存放其中。塔初建於唐貞元三年, 據碑記載:塔高十三層,通高七丈,各層均繪有精細圖案,古樸大方;頂部有「克幽之塔」四字。進入觀音殿,在觀音三姐妹佛像後面,有一塊保存非常完好的宋碑,這是廣德寺第三寶,又名九龍碑,雙龍戲珠下面是唐、宋九個皇帝敕封廣德寺的記載。再往上走,進入玉佛殿後,就能看到該寺第四寶——鎮山之寶「緬甸玉佛」了。它是該寺一代高僧清福大和尚於清代光緒三十二年,獨步萬里,西去緬甸、印度諸國取經求法時請回來的。玉佛殿後的藏經閣內,不僅藏有萬卷佛門經書,同時還藏有兩顆價值連城的皇帝御賜玉印。這兩顆玉印就是該寺第五寶, 一顆是宋真宗欽敕廣德寺的觀音珠寶印,上有「御敕廣利禪寺觀音珠寶印」字樣(當時該寺名為廣利寺)。另一顆則是明神武宗敕賜的廣德禪寺玉印。
下了藏經閣, 一痕法師帶紫湮一個人來到玉佛殿東側, 花木之中露出一片禪房。只聽得有人在誦金剛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