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一九七七年,是我而立之年。
十二月上旬的某一天,我初看《啟示錄》預言。
當看到「得勝的,我必將那隱藏的嗎哪賜給他,並賜他一塊白石,石上寫著新名,除了那領受的以外,沒有人能認識。」(啟2章17節)
天哪,好象一道閃電,猶如一聲霹雷,使我大吃一驚。
原來基督還有隱藏的新名?只有得勝的才能領受認識?
於是,我向許多教徒請教,「石上寫著的新名叫什麼?」
可是,他們全都惘然不知,並且也不想知道。
天哪,好象石上寫著新名,乃是無關緊要的廢話。
於是,我便自己猜想,覺得石上寫著王字,叫做王字碧。
可是,教徒們卻怒斥我異端邪說。
歲月飛逝,我成了年逾古稀的衰弱老人,
那石上新名依然是我朝思暮想的心結。
天哪,人海茫茫,看聖經的人多如海沙,為什麼無人關注石上新名?
一、我的簡歷
一九四八年一月二十七日,我生於杭州灣畔一戶鹽民家中。
那年,「國要攻打國」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不久,(太24章7節)
東方神州正在改朝換代,從北國到南疆,炮聲隆隆,烽火連天,
革命紅旗摧枯拉朽般席捲青天白日旗。
一九四九年六月,杭州灣畔解放了。
解放軍土改工作隊來到我家,
我父親王阿炳擔任了村貧農協會主任。
十月一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
從此以後,中華民族炎黃子孫站起來了。
我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是幸運的一代。
一九五四年九月,我進小學讀書,加入少先隊;
一九六一年五月我初中肄業,擔任生產隊會計;
一九六三年三月,我擔任民辦教師,加入共青團;
一九六八年一月二十三日,公社成立革命委員會,我擔任付主任;
一九六九年,我出席了「浙江省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積極分子代表大會」;
黨組織恢復后,我加入中國共產黨,擔任黨支部付書記。
我的人生路上,充滿著陽光。
二、極不尋常之年
一九七六年是極不尋常之年。
一月八日,一代偉人,周恩來總理逝世了。
七月七日,解放軍的創始人,朱德總司令也逝世了。
七月二十八日,唐山發生「地震」,(太24章7節)
二十四萬男女老少,不分忠奸善惡,傾刻之間埋在廢墟里。
全國人民驚呆了!世界震驚了!天哪,人生無常,生死難料!
這真是:「人在世上如同草上花,今日還在明日如花謝。」
九月九日,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撒手人寰。
在舉國上下一片哀悼聲中,華國鋒上台執政。
三、被主光照
那些日子裡,我精神恍惚,總在猜想:
人死以後究竟有沒有天堂地獄之分?耶穌究竟是有的還是沒有的?
我想:既然「人固有一死」,並且隨時隨地會死,
因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二十四日晚上,我突然被主光照,「仆倒在地」。(徒9章4節)
事因妻子得了不治之症。
於是,我為了救妻子,毅然聽從大嫂的話,入了宗教。
第二天,我向黨支部書記彙報,我已入了教。
第三天,我向黨委書記彙報,我已信了神。
為了表示信心,我從十月一日起,每天凌晨至中午,禁食禱告。
我立誓,禁食到主回來。
可是,十八天後,妻子像織女那樣,
撇下我這個牛郎和一雙幼小的兒女,升天而去。
「醫院回頭,耶穌收留,耶穌能趕鬼醫病。」
宗教信徒向我鼓吹的「牛皮」,被現實「揭穿」了。
前來做禱告的教徒,紛紛逃離我家。
當時我想:既然「人固有一死」,相信耶穌靈魂上天堂,
為什麼還要求耶穌趕鬼醫病呢?難道靈魂上天堂不好么?
於是,我抱著妻子的遺體,對在場的教徒大聲說:
「我王長雲相信耶穌相信到底!」
我猜想:妻子死了,只要靈魂得救,還可以再相會。
這好比麥子收割了,麥桿死了,麥粒還在,還可以再播種。
從此以後,我不再求耶穌趕鬼醫病,只求耶穌拯救靈魂。
那些日子裡,各地的大會堂、辦公室里,掛著馬恩列斯毛華六張像。
終於,「民要攻打民」的文化大革命結束了,(太24章7節)
紅色海洋必將變成綠色通道。
四、東方博士
一九七七年三月初的一天晚上,耶穌教的戴二弟兄來探望我。
戴二弟兄四十多歲,個子比我高點兒。
他握著我的手,說:「老王,你為什麼要信耶穌?」
我說:「世界不是久留之地,或遲或早總要離開。
我希望在我離世時,耶穌能拯救我的靈魂。
今天來說,我還沒有看見過耶穌,我沒有看見過,不等於沒有。
我願耶穌是有的、真的、活的。
我現在信耶穌,只是望梅止渴,目的是為將來有備無患。」
他說:「王弟兄,人入了教,好比房子里按裝了電線、電燈,
必須接通電源,才能發出光來。
因此,人入了教,只是表面現象,必須領受聖靈,才能發出光來。」
我覺得他說得有理。 從此以後,我天天祈求聖靈充滿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