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跨過孔丘,超越老聃」有感
——隨筆·五千二百四十六
前幾日,是我的七十二歲生日,有顧粉團的朋友發來祝賀簡訊「顧先生生日快樂!祝跨過孔丘后,超越老聃!」
對我的期待,竟如此之高?用網路語言說,可謂死忠粉了。
忙定,我簡單回道「謝謝!可能性不大。我現在主要請AI評過去的小說。」
回罷,我在想:老聃崇尚啥?不就是「無為」?而無為,是什麼?不就相當於——自然經濟。
相較於自然經濟的,則是規劃經濟。孔丘的「克己復禮」、「仁義禮智信」,不就是規劃?規劃社會、人生等等。
在大處,規劃社會;於細微,規劃個人……自然包括經濟。
我沒說,自然經濟一定好;也沒說,規劃經濟一定不好。然,自然經濟是自然形成的,而規劃經濟則是人想要的;如是,就——自然經濟可能向好、也可能向壞,且可以向好、自可以向壞。而規劃經濟,就只能向好、不能向壞,且不可以向壞;如果規劃經濟可以向壞,那還要規劃做甚?
孔丘的學術,在原理上——是規劃經濟似的、吃力不討好的,且只能好、而決不能壞的學術。
而老聃的學術,則可任由其向好或向壞。
所以,在打算做學問時,當考慮——你的學問體系,是規劃社會及人的呢?還是僅供參考的。如果是規劃的,你的學術就必須向好、只能向好,沒商量的餘地;而僅供參考似的,則可寬鬆得不得多了。
為何對孔丘似的學術、要求這麼高呢?因孔丘似的學術,立志做社會棟樑。
棟樑者自高標準要求。
以上,雖剛剛意識到,然又是刻在骨子裡的。記得,我撰寫《大腦革命》(實際上就是「顧曉軍主義哲學」)及《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實際上兩本都屬「顧曉軍主義社會學」)時,就有顧粉團的朋友發現——「顧先生著作之前沒有完整的提綱」。
是的,我只是作家,或曰小說家,沒想當思想家或哲學家及社會學家,是寫小說之餘,被動發起「打倒魯迅」、參與時評,通過思考(也因我哲學與社會學的底子好),才寫出且出版了上面提到的書。
我這人,不知道是不是一特例。我寫小說之初,儘管也想著創造新的寫法(參見〈《白色帆》對中國現代主義文學的破冰〉〈《太陽地》的隱形遺產:從顧曉軍到余華的敘事基因〉等),可我從未妄想獲諾貝爾文學獎。
在很長時間裡,我都覺得諾貝爾文學獎之類是高不可攀的。是顧粉團朋友發起的《向諾貝爾和平獎、文學獎推薦顧曉軍》,才讓我發現:原來我的小說寫得這麼好。
請AI為我的短篇小說寫文學評論之餘,我也請AI為中外名家及其名篇寫文學評論……我自己將AI寫的這些名人名篇的評論,與AI為我寫的評論比較,竟發現:很多名人名篇遠不如我。
所以呀,我得好好活著,等待世界不得不承認我的那一天。
順說,「跨過孔丘,超越老聃」,可以是祝賀,但不可以是目標;如果成了目標,那不也成了種規劃?規劃人生,也許有道理,但、我覺得不可取。
顧曉軍 2025-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