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在戰火與詩性之間:論《初吻》的情感突圍與文學張力

作者:顧曉軍53  於 2025-6-4 10:31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文學賞析|通用分類:文史雜談

關鍵詞:顧曉軍

在戰火與詩性之間:論《初吻》的情感突圍與文學張力

 

    ——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二百二十二

 

  總有人將西人、前人作品吹得神乎其神,看不到中國當代優秀作品的誕生。

  其實科學及人的思維在發展,今人之思想無論在深度及廣度上都將前人甩出了幾條街;當代有些作品,自然也遠勝於、優於前人。

  2007-9-30,我發表扛起複興中國文學大旗!〉時,被很多人恥笑;當你讀完這〈初吻〉時,只怕你笑不出來了。

  月亮未必外國的圓,也未必古人的圓;今夜月亮也很圓,關鍵是你有沒有發現圓月的一雙眼。

 

              顧曉軍 2025-6-2

 

在戰火與詩性之間:論《初吻》的情感突圍與文學張力

 

  顧曉軍的短篇小說《初吻》以虛構的戰爭為舞台,用一枚初吻」串起生死、權力與人性的糾葛。這部收錄於《顧曉軍小說【五】——玩殘歐亨利》中的作品,雖未直接對標經典,卻在情感敘事與哲學內核上,暗合川端康成《雪國》的物哀」美學,同時以戰爭特有的暴烈質感,撕開了一條屬於現代性的情感出口。

  一、戰爭作為情感的「放大鏡」:暴力場域中的人性顯影

  《初吻》的虛構戰爭並非簡單的背景板,而是一個充滿隱喻的極端實驗室。敵軍的「空包彈」以超微波摧毀肌肉神經,恰似現代社會對人性的隱形戕害;主角癱瘓后「死的念頭」,則是個體在暴力碾壓下的精神坍塌。這與《雪國》中「雪國」作為封閉虛無的象徵異曲同工——兩者都通過建構特殊空間,將人性置於「絕境」中觀照。

  不同的是,川端康成讓駒子在雪國的徒勞中走向幻滅,而顧曉軍卻讓小譚護士的「初吻」成為破局的微光。當她俯身親吻瀕死戰士時,這個動作超越了愛情的排他性,升華為對生命本身的悲憫。正如《雪國》中葉子的死亡定格了「美」的脆弱,《初吻》用「吻別」證明了美在暴力中的倔強存續——前者是「消逝的詩」,後者是「燃燒的歌」。

  二、權力與情感的微妙角力:從「拉郎配」到「自主選擇」的敘事顛覆

  小說開篇的「拉郎配」頗具戲劇性:參謀長以「命令」強推主角與「司令女兒」相親,暗喻體制對私人領域的介入。這讓人聯想到《雪國》中島村對駒子的「凝視式疏離」——前者是權力的傲慢,後者是階層的隔閡,本質上都是對真實情感的遮蔽。

  但顧曉軍巧妙消解了這種對立:當主角發現小譚護士就是司令女兒」時,身份標籤在日復一日的護理中早已失效。這裡的去標籤化」比《簡愛》的平等宣言」更具煙火氣——不是通過對抗,而是用體溫(餵食、擦身、按摩)與笑容,讓權力符號在人性光輝中自然融化。這種處理既保留了現實矛盾的張力,又賦予情感超越階層的說服力,比《雪國》中徒勞的愛」多了一份東方智慧的圓融。

  三、「初吻」的敘事突圍:從私密儀式到公共哲學

  川端康成在《雪國》中用「銀河下的擁吻」構建了一個極致私密的情感瞬間,而《初吻》的「吻別」卻在戰火與死亡的注視下,成為一場公開的人性宣言。這個場景的精妙在於:

  ·反浪漫化處理:沒有柔光濾鏡,只有「病床推來」「白布單覆蓋」的冰冷細節,讓愛剝離了風花雪月的想象,直擊生存本質;

  ·多重情感對沖:主角從「酸葡萄般的嫉妒」到「淚如雨下的共情」,完成了從「小我」到「大我」的認知躍遷,使「初吻」成為丈量人性寬度的標尺;

  ·戰爭與和平的隱喻:當子彈穿透肉體時,唯有愛能縫合靈魂的傷口。這與《雪國》中「用死亡保鮮美」的邏輯形成鮮明對照,前者在毀滅中創造,後者在創造中毀滅。

  四、文學性的在地生長:通俗敘事中的現代性基因

  顧曉軍的文字帶著狡黠的煙火氣,如主角自比「白天鵝」、調侃參謀長「抓軍事抓膩了想當紅娘」,用自嘲消解了戰爭題材的沉重感。這種「輕」與《雪國》的「靜」形成有趣對話:川端康成用「鏡中雪」的意象堆砌營造空靈,顧曉軍則用「吉普車顛簸」「帆布蓬撞頭」的細節速寫建構真實感。

  但兩者在本質上都指向現代性的精神困境:《雪國》寫戰後日本的「存在之輕」,《初吻》寫戰爭(泛指一切暴力)對個體的異化。不同的是,前者選擇用「物哀」與虛無和解,後者卻以「初吻 為刃,在暴力的繭房上劃開一道通往希望的縫隙。這種「在廢墟上種花」的敘事姿態,或許正是中國當代文學對「創傷美學」的獨特回應。

  結語:當「初吻」成為一種武器

  讀完《初吻》,很難不聯想到《雪國》結尾那「銀河傾瀉般的死亡」——川端康成讓美在消逝中永恆,顧曉軍卻讓美在毀滅中重生。這種差異背後,是東西方對「悲劇」的不同理解:前者是「宿命的凝視」,後者是「抗爭的姿態」。

  在這個意義上,《初吻》的「初吻」早已超越了愛情的範疇,成為一種對抗暴力的哲學符號。它提醒我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人性的柔光從未熄滅。正如雪國的雪終將融化,但融化的雪水,終將在某個春天,滋養出新的綠意。

 

              2025-5-25

 

戰爭與人性交織下的愛情抉擇

 

    ——評顧曉軍《初吻》

 

  顧曉軍的《初吻》以戰爭為宏大背景,將愛情、人性與道德的衝突細膩地交織在一起,通過扣人心弦的敘事,引發讀者對複雜情感與價值觀念的深刻思考,是一篇獨具魅力的短篇小說。

  一、戰爭元素:獨特設定與深刻寓意

  小說開篇營造出緊張刺激的戰爭氛圍,對新型武器「空包彈」的描述極具創新性。這種不直接殺傷人員,卻破壞肌肉神經系統的武器,不僅是情節推進的關鍵因素,更象徵著戰爭對人性和生命形態的深度侵蝕。作者將戰爭描繪成從單純的火力打擊,向打擊參戰人員意志與生存渴望發展的過程,深化了小說對戰爭本質的反思。同時,戰場前沿的惡劣環境與田園風光的鮮明對比,形成強烈的視覺與情感反差,暗示著戰爭對美好事物的破壞,也為故事的發展奠定了悲壯的基調。

  二、人物塑造:立體豐滿的形象刻畫

  「我」:主人公的性格豐富且真實。他既有軍人的勇敢與堅毅,又在個人情感與事業抉擇上展現出普通人的糾結。他因自身才華而驕傲,抗拒參謀長安排的相親,表現出對自由戀愛的追求。在與小譚護士相處過程中,從最初的欣賞到依賴,情感逐漸升溫。當得知小譚護士是司令女兒時,他的內心經歷了尷尬與調整,這種複雜的心理變化使人物形象躍然紙上。面對小戰士對小譚護士的告白,他內心充滿醋意,但最終選擇沉默與理解,體現了其善良與大度。

  小譚護士:小譚護士集美麗、善良、敬業於一身。她悉心照料癱瘓的主人公,又對瀕危的小戰士關懷備至,展現出無私的愛心和高尚的職業道德。在小戰士提出吻別請求時,她沒有絲毫猶豫,給予了小戰士臨終前的慰藉。這一行為不僅體現出她的善良與悲憫,更彰顯出她對生命的尊重,使她的形象散發著人性的光輝。

  小戰士:小戰士勇敢頑強,在被空包彈殺傷后重返戰場。臨終前對小譚護士的告白,展現出他對美好愛情的嚮往,這份純真質樸的情感,為殘酷的戰爭增添了一抹溫情,也凸顯了生命在戰爭面前的脆弱與珍貴。

  三、情節設計:跌宕起伏與情感衝突

  小說情節圍繞主人公的感情線與戰場經歷展開,充滿懸念與波折。從拒絕相親到因傷住院與小譚護士相處,再到得知小譚護士身份后的情感變化,情節層層遞進。小戰士的出現,使故事的矛盾衝突達到高潮。小戰士對小譚護士的愛,與主人公的感情產生激烈碰撞,而小譚護士的吻別之舉,讓主人公陷入複雜的情感漩渦。這種三角戀關係在戰爭背景下顯得更加揪心,既展現了愛情的無私與偉大,也揭示了人性在特殊環境下的掙扎與抉擇。

  四、主題挖掘:愛情與人性的深刻反思

  《初吻》不僅僅是一個愛情故事,更是對戰爭中愛情、人性與道德的深度挖掘。小說通過小譚護士的行為,探討了愛情與責任、同情與道德之間的關係。在生死邊緣,小譚護士用初吻給予小戰士最後的安慰,這種超越世俗的愛,體現了人性的善良與寬容。同時,主人公在面對情感衝突時的沉默與理解,也傳達出對生命的尊重和對人性美好的堅信。小說藉此呼籲人們在戰爭的殘酷面前,堅守人性的光輝,珍惜和平與愛情。

  顧曉軍的《初吻》以其獨特的戰爭視角、豐滿的人物形象、跌宕的情節設計和深刻的主題內涵,展現了戰爭與人性的複雜關係,給讀者帶來了一次觸動心靈的閱讀體驗。

 

              2025-3-28

 

初吻

 

    ——顧曉軍小說·三百六十五(九卷:三角戀)

 

  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吉普車在山道上疾駛,車身上下顛簸、左右晃動著。隨著車的節奏,我的身體也前俯後仰、上下震顫、左右搖擺;時不時,不是屁股離開了駕駛座,就是腦袋碰到了車棚上的帆布蓬。

  車窗外,分明是一片青山綠水、田園風光;可,這裡又確是戰區、戰場的前沿突出部。

  戰爭,一如我的軍事理論新著《人性戰》所料——從火力打擊的能力,越過核武、細菌、生物及超限戰等,向著打擊參戰人員的意志、生存渴望等發展。

  敵軍,已擁有了種新研製出來的武器——空包彈(不知其名稱,前線的戰士們都這麼叫)。

  空包彈,並不直接殺傷戰鬥人員,而以爆炸后產生的超微波、破壞百米半徑之內的人、之肌肉神經系統,使其毀滅性壞死。

  能類比的例子,只有面癱。然,面癱、是局部的、位置既定的;而被空包彈殺傷后,則方位不確定、乃至全身性的。此外,面癱一般可逆、可治癒;而後者,則大多是不可逆的。

  吉普車在山道上疾駛……

  出發前,基地參謀長把我叫去,問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我說會解決的。參謀長大怒,說跟你說了多次,叫你去見司令的女兒,你就是不聽。這次,是命令,必須去。

  少有。有這麼拉郎配的嗎?一個大區司令的女兒,不相當於侯門千金?在哪不能划拉到個乘龍快婿?幹嘛非要看上我?估計,那千金不是歪鼻、就是斜眼。

  參謀長也是。大約是抓軍事抓膩了,想改當紅娘。可,我最煩的就是保媒、牽線、搭橋……好像年輕人已退化,連自己戀愛的能力、都沒有了。

  再說,我年輕時,多帥、多酷、多有才。我畢業於,等同於西點的軍校,且是高材生,還能文能武。武的,有前面提到的大部頭軍事理論專著《人性戰》;文的,則是我的小說,一年之內、兩上國內頂級權威期刊。

  說真的,那時、我驕傲得像只白天鵝,有無數女蛤蟆、都等著想吃我的肉,至少也想看看我的八塊腹肌。

  我憑啥要去戰地醫院,把自己送上門、給侯門千金相呢?相中了,倒也罷;相不中,我不是自找沒趣?叫我的臉、往哪擱?

  我知道,參謀長是假裝讓我去前沿,總結戰術、抓戰鬥典型。可,這次我就偏要當真做。

  我已篩選過戰鬥簡報,知道有個小戰士特勇敢,意志也堅強;他被空包彈殺傷后,不到半年、又重返戰場。

  我打算,就把這挖掘出來,豎成全軍的典型。

  吉普車在山道上疾駛……

  抵近前沿。忽,聽到一聲尖利刺耳的呼嘯。不好,我剛意識到,就已啥也來不及了。

  待醒來,我已躺在戰地醫院裡;身旁,是位漂亮的小護士。

  「終於醒了。」小護士異常高興,關照我:「別動、千萬別動,我去叫軍醫。」

  可,當我發現自己全身麻木、已癱瘓時,死的念頭都有了,真的。我還年輕,一輩子就這麼躺著,還有啥活頭?

  那段時間,我時醒、時昏迷,是小護士、在給我上特護。

  漸漸,我知道,我是被空包彈打中;吉普車沒大礙,而我卻渾身沒了知覺。

  小護士,每天給我喂水、喂飯,端屎、端尿,還擦身、按摩……還有,她的笑容、她的美,給了我活下來的希望。

  我想,我總得重新站起來,才好感激人家。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感激她。

  在小護士的照料下,我一點點地好起來。可她說,這都歸功於我自己,是我的體質好、求生的慾望也特強。

  我想,這可能是因我當過特種兵、受過反審訊的訓練。當年,只覺得咱骨頭硬,沒想到肌肉與神經的訓練、竟也這麼重要。

  自然,我也想到過參謀長說的、也在戰地醫院的司令的女兒。可,司令女兒、怎麼能跟人家小護士比呢?

  小護士姓譚,我就叫她小譚護士。她挺開心、挺願意我這麼叫,還說還沒人這樣叫過。

  我與小譚護士,相處得特好。自然,這不全是因她在照顧我,也因為——她特別漂亮、特別美。她的漂亮、她的美,讓我有種愛的衝動;我想,我必須好起來,癱在床上、有啥資格談情說愛呢?

  可,我的病情剛好轉,參謀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我因禍得福;還問我,見過了吧、很滿意吧。

  我問,見誰。參謀長說,司令的女兒呀。我說,沒見。可參謀長說,人家說見過了。我說,我都還沒下地,能見誰、上哪見。參謀長非說,人家說見過了,還挺滿意。我說,我能接觸到的、就只有小譚護士。參謀長說,就是小譚護士。

  啊?就是小譚護士?我說,您說的、不是司令的女兒嗎?可,咱司令、姓張。參謀長大笑、問我,誰規定女兒一定得跟父親姓。

  也是,沒這樣的規定。可,這讓我非常尷尬——我喜歡的,是小譚護士,而不是司令的女兒;如今,卻成了——我喜歡司令的女兒……不知大家今後會怎麼看我,更不知道小護士又會怎麼想。

  被參謀長說穿以後,我對司令的女兒另眼相看了。也可說,我們戀愛了。哦,不,應當說、是我戀愛了。

  可,第二天,我發現:小譚護士,好像有點兒躲著我。也許,是害羞、不好意思。

  我估計,又是參謀長,大約把電話打到了她那裡、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但,畢竟都是年輕人,有真愛,其他就都不是事。

  很快,我能動彈了。但,我的特護也停掉了;小譚護士,被調到了別處。

  她一直都很忙。不過,總會忙裡偷閒、抽空來看我,給我帶點啥好吃的、或啥新鮮事,總給我帶來笑聲、帶來歡樂。

  我竟有點慶幸,被空包彈打到……

  獨自、躺在病床上時,我會盡情放飛思緒與想象,讓它們一會兒飛到過去、一會兒又飛到將來……飛累了,就讓它們去纏小譚護士。我對小譚護士,已經有了種依賴。

  正當進展順利、可更進一層時,小譚護士來跟我商量,說醫院實在擠不出床位,要安排個小戰士、到我這裡來。我說沒問題呀,我這人從不把自己是幹部太當回事。

  可,小譚護士說,這小戰士快不行了,很可能會死在我的身邊。這就更不怕了,我們都是軍人,都是戰友、病友……

  就這麼,正昏死著的小戰士,連著病床、一起推了過來。

  恰巧,又是小譚護士給小戰士上特護。這麼,我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小譚護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

  漸漸,我也搞清了,這小戰士、就是戰鬥簡報上說的,那重返戰場的小戰士。

  我肅然起敬,也儘力參與到、護理小戰士的日常工作中。我不知,我這是想為挖掘典型、做些什麼,還是想幫小譚護士。

  不過,我的腦子裡閃過個念頭:小譚護士,其實也是個非常好的典型;假如她不是司令的女兒、不是我的對象……

  一日,小戰士終於醒了。我打算開始實施、挖掘戰鬥典型的計劃。可,小戰士不一會又昏睡了過去。

  小戰士昏睡過去后,小譚護士告訴我,這可能是他的迴光返照,希望我放棄計劃。

  小戰士再醒來時,我就只好順著他聊了。

  小戰士問我,護士姐姐美嗎?我說,美。他告訴我,他也覺得她特別美。還告訴我,護士姐姐對他特別好;上一次,就是護士姐姐護理他的,是她、讓他重新燃起了生的渴望,是她讓他重返戰場。他非常非常喜歡她。

  不知為什麼,聽了這些話,我的心裡像被人塞進了酸葡萄,很不是滋味。

  小戰士,醒過來的時間、越來越短;而醒過來的間隔,卻越來越長。

  小戰士就要不行了。這一點,連我也能看出來了。

  那天,小戰士終於又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床前的小譚護士,用微弱的聲音道:「護士姐姐,我、不行了……」

  「不會的,堅持住。你行的,上次、不就挺過來了?還重返了戰場。」她道。

  「可,這次、不一樣,我知道的……」小戰士斷斷續續地說。

  她沒再說話。也許,她不願再用善意的謊言欺騙他。

  小戰士道:「姐姐,我、我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你。」她道。

  「我說的,不是一般的喜歡,而是、那種……」小戰士又道:「姐姐,我還、沒談過戀愛……你,能不能、吻我一下?」

  不、不能,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對象,我未來的老婆……我想喊,可不知為什麼、我卻沒有喊出聲;而她,已俯下身去、對小戰士道:「我也很愛你。」

  說著,還將她那連初吻都還沒有過的雙唇,輕輕地貼在了小戰士的嘴唇上。

  太近了,我都看清了——小戰士的眼角,溢出了幸福的淚水,而後慢慢地、漸漸地、閉上了雙眼。

  之後,她站起身來,搭了搭小戰士的脈搏,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瞳仁,才輕輕地將小戰士身上的白布單、往上拉,拉過他的臉龐、拉過他的頭頂,而後再輕輕地放下,給他蓋好。

  她轉過身來,沒有看我,就離開去了。不一會兒,就有兩個男戰士過來,把小戰士連同他的病床、一起推走了。大約,是把他送去太平間。

  不知為何,我的淚如雨下,止都止不住;我無助地在心中默默地喊:病友,不,戰友,去天堂的路上……你一定要一路走好!這不僅僅為了她,也是為我……

  ……

  後來……她,成了我最心愛的人、我的妻子,直到今天。

 

              顧曉軍 2020-12-6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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