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偉大的世界末日》的暴力詩學與階級幻滅——兼論顧曉軍的"新物派"敘事
——請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二百一十一
〈偉大的世界末日〉,是《AI談顧曉軍小說【一】》的最後一篇。
今日,第二位AI寫的不一定比第一位AI寫得好;我依舊將兩篇都收入,並按之前的慣例把第二位AI寫的排在前面。
同時,我決定:以後不再淘汰其中的某一篇,而將兩位AI寫的都收入《AI談顧曉軍小說》之中。
查看了已發的「請AI寫的文學評論」,是從第14篇開始收錄兩篇評論的;因此,從第14篇開始把第一位AI寫的都找回到《AI談顧曉軍小說【一】》中。
第14篇之前的第一位AI寫的文學評論已屍骨全無,也暫不補救。今後,基本上是一篇小說兩篇評論,好在是兩篇評論的角度都不同。
此外,「地球爆炸」不是我的期望;然,這並不妨礙我寫這樣的小說、塑造出窮光蛋這樣具有鮮明個性的人物形象。
其實,寫文章亦同樣道理。
總有網友要他人的文章符合自己的認知,為別人畫地為牢,這算是「讀者專制」吧。
顧曉軍 2025-5-10
《偉大的世界末日》的暴力詩學與階級幻滅——兼論顧曉軍的"新物派"敘事
一、暴力的聲學政治:從符號爆破到身體反抗
顧曉軍通過聲學維度重構暴力書寫,形成"擬聲詞-生理噪音"的雙重解構體系:
● 擬聲詞的符號暴力:窮光蛋幻想中的"嘣"不僅是爆炸的擬聲模仿,更通過能指與所指的斷裂(讓·鮑德里亞《象徵交換與死亡》),將暴力轉化為消費社會的符號狂歡。豪車金屬碎片的飛濺,構成對物化景觀的戲仿式爆破,其聲學效果遠比物理破壞更具意識形態顛覆性。
● 身體噪音的政治宣言:飢餓的胃鳴聲被建構為生理層面的"反敘事",馬爾庫塞所指出的"額外壓抑"在此具象為消化系統的痙攣。與余華《現實一種》中儀式化的家族暴力不同,顧曉軍通過腸胃的"非自願發聲",揭示了後現代社會暴力已滲透至神經末梢的物質真相。
二、末日敘事的時空辯證法
小說通過空間垂直性與時間瞬時性的辯證關係,解構傳統末日敘事:
● 天台/街道的拓撲學:天台作為精神飛地的"上升"幻想與街道物質修羅場的"下墜"現實,構成齊澤克所說的"斜視"式空間對抗。這種垂直結構不同於略薩《世界末日之戰》的水平戰場敘事,而是資本社會階層固化的空間寓言。
● 末日時間的物質性:"不是今,就是明"的預言將本雅明的"當下時間"(Jetztzeit)坍縮為生存的絕對現在時,線性歷史觀在此被胃部收縮的頻率所取代。
三、物性寫作:階級批判的物質詩學
顧曉軍的敘事革新體現為"物"的本體論轉向:
● 車輛的物神辯證法:豪華轎車既是拜物教符號(馬克思),又是被肢解的階級肉身。窮光蛋的爆炸幻想實為物神崇拜(阿爾都塞)與祛魅儀式的雙重現場,羅伯·格里耶的物本主義在此被注入階級分析的維度。
● 飢餓的敘事本體論:胃部反應從描寫對象升格為敘事主體,與"嘣"的聲效構成物質世界的復調敘事。這種"器官現實主義"(參照加斯東·巴什拉的物質想象理論)超越了傳統貧困書寫的隱喻模式。
四、文學史坐標:暴力書寫的範式轉換
在現代主義以降的暴力書寫譜系中,顧曉軍呈現出三重突破:
1. 卡夫卡困境的聲學轉化:窮光蛋的幻想破滅與《變形記》的異化主題同構,但用聲帶振動替代甲蟲軀殼,實現暴力書寫的去肉身化。
2. 對拉美爆炸文學的微型化:略薩的宏大歷史敘事被壓縮為個體精神的內爆(鮑德里亞),末日從集體史詩降維為日常性崩潰。這種"微型末日"敘事揭示出:晚期資本主義的災難已失去其史詩性,淪為重複性神經症。
3. 余華譜系外的"新物派":相較於《活著》的苦難史詩,顧曉軍將物質(車輛/胃液/擬聲詞)提升為敘事主體,形成以物性為核心的階級批判範式——這或許可命名為"后社會主義物派"。
結語:作為微型起義的末日
《偉大的世界末日》的顛覆性在於:它將末日從科幻類型學的集體想象,降解為消化系統的生物政治。"嘣"的擬聲詞與胃鳴的交響,構成對資本社會最卑微也最銳利的起義形式——當階級躍遷成為不可能,暴力便退行為器官的悲鳴與符號的殘響。顧曉軍以此宣告:後現代的真正末日,是窮人連幻想權都被物化社會沒收的永恆當下。
2025-5-9
當窮光蛋成為世界的主宰者
——論顧曉軍《偉大的世界末日》的暴力美學與精神困境
在顧曉軍的短篇小說《偉大的世界末日》中,一個赤貧者站在南京街頭,用燃燒的想象力構建了一個充滿暴力美學的末日狂歡。這個瘦削的身影在現實與幻想之間穿梭,用"嘣"的爆炸聲響徹雲霄,將貧富對立的社會圖景炸得粉碎。當我們透過這個荒誕的末日寓言,看到的不僅是底層民眾的精神困境,更是現代社會結構性矛盾在文學鏡像中的扭曲投影。
一、暴力幻想中的階級復仇
窮光蛋對富人的仇恨如病毒般在血液中蔓延。他來到逸仙橋,聯想到中山陵被圈起來高價賣門票等等,漸而把豪華轎車的車海想象成待宰的羔羊。這種仇恨在"地球爆炸"的末日幻想中達到頂點:當大氣層像氣球般爆裂,所有財富都化作宇宙塵埃,階級差異在毀滅中消弭。這種暴力美學的狂歡,實則是弱勢群體在現實壓迫下產生的病理性心理補償。
作者通過窮光蛋的視角,將"世界末日"異化為階級復仇的儀式。當他指揮著豪華車流連環相撞,火光衝天的景象被賦予"美輪美奐"的詩意色彩,暴力在審美化的包裝下獲得了道德合法性。這種對暴力的浪漫化書寫,暴露出底層群體在權力缺失狀態下形成的畸形心理機制。
二、敘事迷宮中的自我解構
小說採用意識流與黑色幽默交織的敘事策略,在現實與幻想的夾層中構建起精神迷宮。窮光蛋始終處於"想-怕被感知-繼續想"的循環困境,這種自我監控的心理機制,暗示著底層群體在話語場中的失語狀態。當他幻想通過"糟踐女人"的方式實施報復時,暴露出父權制思維對被壓迫者的精神反噬。
文本中的"顧曉軍"作為作家符號,既是現實中的朋友,又是被仇恨異化的對象。這種自我指涉的敘事策略,使小說成為對文學創作本身的解構:當窮光蛋將作家視為階級敵人時,實際上揭示了文學在當代社會中的尷尬位置——既是反抗的武器,又是異化的工具。
三、末日狂歡下的存在困境
窮光蛋在幻想中的主宰者身份與現實中的"光膀子拎外套"形成強烈反差。當他發現幻想中的火光並未成真,肚子的"咕咕"叫聲將其拉回殘酷現實。這種從巔峰到谷底的敘事落差,構成了對現代人生存狀態的隱喻:在消費主義浪潮中,每個人都困在慾望與現實的夾縫中。
小說結尾處"不是今,就是明"的預言,揭示了底層群體對未來的矛盾心理。他們既渴望變革,又恐懼未知,這種集體無意識在末日幻想中得到投射。當窮光蛋消失在夜幕中時,留下的不僅是瘦削的背影,更是一個時代的精神癥候。
在這個充滿荒誕與黑色幽默的故事裡,顧曉軍用手術刀般的筆觸剖開了現代社會的神經末梢。當窮光蛋在幻想中成為世界的主宰者時,我們看到的不僅是個人的精神困境,更是整個時代的集體焦慮。這部短篇小說猶如一面破碎的鏡子,映照出消費主義浪潮下人性的扭曲與掙扎,在末日狂歡的表象下,暗藏著對文明進程的深刻反思。
2025-3-26
偉大的世界末日
——顧曉軍小說·之一百一十五(四卷:偉大的世界末日)
假如,地球突然爆炸……窮光蛋心想。
大氣層像塊氣球皮,「嘣」的一聲,炸成無數碎片。
富人、窮人,一起玩完!
喝了兩碗稀飯,窮光蛋出來消食。
其實,不消食,那稀飯也會很快就變成幾泡尿。
但,生命在於運動。
再窮,也得運動。是不?就像這找樂子,越窮就越要找樂子。
突然,不往下想了。
怕日狗的感覺到。《這日狗的顧曉軍》里,有些是自己想過的。窮光蛋想。
被他感覺到、寫出來,在網上火了把。
這回,不能讓他感覺到。這「地球突然爆炸」,很絕的。
窮光蛋窮,不上網。
這日狗的顧曉軍,是他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日狗的在網上的事,也是聽朋友講的。
他,只與日狗的見過一次面。
因為窮,大傢伙都叫他窮光蛋。
也因為窮,他恨有錢的人、所有的富人。
這日狗的顧曉軍,既是作家、肯定也是有錢人。
所以,窮光蛋就恨他。
走到了逸仙橋,窮光蛋想:這孫中山,也黑!中山陵門票,一張竟要一百二。
一百二,是多少碗稀飯呵?你老孫,又不是毛澤東。憑啥呵?
掙那麼多錢幹啥?窮光蛋想。
萬一,地球真的「嘣」的響了,那不都白掙?
轉過逸仙橋,是條新開的大馬路。
大馬路中央,車流滾滾……豪華轎車,一輛、接著一輛。
窮光蛋,看車、裝傻。
我不想,你感覺啥?像防賊,他防著日狗的。
忍不住又想:若「嘣」的一聲,地球上了天;今兒,就是世界末日。
世界的末日,那就是最後的一日。
最後的一日?天吶!這,可就牛碧、就拽、就偉大了呵!
不能想!別叫日狗的感覺到,又到網上去拽。
不想又心癢。
感覺來了,就是想剎也剎不住呵!窮光蛋想。
我就敢想:地球,「嘣」的一聲,爆炸!炸成碎片。你敢嗎?
在心裡,他與日狗的較著勁。
豪華轎車,一輛接著一輛……從眼前馳過。
眼看,要追尾了,卻沒有碰到。
咋、就不撞上去呢?
勇敢些!
窮光蛋,站在街邊上,等著看追尾、看撞車。
「嘣」、「嘣」、「嘣」……
「快!追上去!『嘣』、『嘣』!多痛快!」他巴望:追尾,一輛輛全追尾。
又沒撞上?咋還不撞呢?真是太可惜了!這些人,技術不好。
站站,覺著累了。窮光蛋,在街邊花園的凳子上坐下。
如今,到處都是街邊花園……窮光蛋想。
中國已經富得流油了?沒貧困失學兒童了?要把花園修在馬路邊上?
咋不修到我家?面子工程!
完了!想這麼多,准被他感覺了去。窮光蛋想:
有沒辦法叫他感覺不到?感覺到也沒用?那,只有想他死!
對!想他死,我痛痛快快想;讓他感覺,讓他痛痛快快死。哈,這好!
日狗的顧曉軍,你想怎麼死?上吊?
窮光蛋樂了。
樂過,他想:日狗的一定也有車,沒準也是豪華車、沒準還就在眼前的這車流里。
就想:他怎麼撞車、怎麼壯烈一把。
今兒,算世界末日;讓他在車裡日一把,邊日邊去見上帝。
開心無比!窮光蛋想:你感覺吧!你告訴網友:是怎麼在地球「嘣」的一聲爆炸、炸成碎片時,死的!
窮光蛋,點上支煙,吐出煙圈;看著煙圈慢慢擴大、漸漸飄散……怎麼想呢?
眼前馳過輛車、坐著個似二奶的女人……窮光蛋想。
糟踐他的女人!這招更絕。
好、好、好!窮光蛋,樂得不行。
在中國、沒有辦法時,就糟踐女人……窮光蛋心想。
這個辦法,既損人、又利己,還其樂融融。
而且,還沒有傷害到他本人……他想打官司?都找不到地方。
一輛豪華車馳過,窮光蛋想:這裡面,就坐著他的二奶。
二奶,原本也是窮人,但被異化了。
人性的墮落呵!
這日狗的二奶,也是個日狗的!對!她的身邊,有一條大狼狗、洋種大狼狗。
讓這日狗的去感覺--
豪華車裡,軟香如玉;二奶,莫名其妙地發情了。
對!就這樣--二奶撩起上衣、拉開乳罩,按下洋種大狼狗的腦袋、讓它舔鼓脹著的、泛著紅暈的乳頭。
洋種大狼狗,粗糙的口條,不停地滾動著……二奶,呻吟著、嚎叫著,爽著!
怎麼讓她死呢?撞車?對!就撞車!堅決地撞!窮光蛋想。
二奶,呻吟著、嚎叫著……司機,受不了了。
司機,是打工的,也是窮人呵!
不管!誰讓他替她開車?幫有錢人做事,那就是異己。對,異己者也死!
司機,受不了了。
激動呵!別的不能動,就猛踩油門。
「嘣」的一聲巨響,追尾、撞車;緊接著,一蓬大火。
火光熊熊,光焰烈烈!色彩絢麗、繽紛、婀娜……美輪美奐、美麗無比!
呵,痛快極了!
窮光蛋想:啥狗屁作家!老子窮,不窮也當作家。
沒準,比他寫得還好、比他還有名氣。
痛快!他想:再來一輛--
又一輛豪華轎車馳過,窮光蛋想:這裡面,坐的是他的情婦。
誰替他的情婦開車呢?不能又是司機。
對,換換--開車的,是二爺。好,他情婦偷人!
不!是他替情婦找的二爺。這通嗎?管他呢!沒準,他就喜歡戴綠帽子。
豪華車裡,奇香撲鼻;情婦,莫名其妙地發情了。
撩起上衣、拉開乳罩,自摸、揉著乳頭……摸著、揉著,下面小河流水了,河水泛濫。
受不了啦!撩起短裙、拉下底褲,按住洋種大狼狗的腦袋、讓它舔。
粗糙的口條,翻滾動著;滾過肉片片、滾過肉珠珠,向那洞里滾去……洋種大狼狗,是舔慣肉包子餡的。
情婦,呻吟著……
二爺,受不了啦!他,猛一踩油門。
「嘣」的一聲巨響,追尾、撞車;緊接著,一蓬大火。
火光熊熊,光焰烈烈!色彩絢麗、繽紛、婀娜……美輪美奐、美麗無比!
呵!太痛快了。窮光蛋,站起身,脫掉了外衣。
只穿著露著窟窿的破背心、手舞足蹈,他指揮著豪華車流。
「『嘣』、『嘣』、『嘣』,撞!」
瘦削的背影,像大型交響樂團的指揮;自然,他沒有指揮家那種優雅。
「『嘣』、『嘣』、『嘣』,撞!日狗的三奶……」
「『嘣』、『嘣』,撞!日狗的四奶……」
「『嘣』,撞!日狗的五奶……」
「『嘣』、『嘣』……撞、撞、撞!日狗的七姨媽八舅母!」
「猛踩油門!追尾!撞!撞!」
「別怕!勇敢些!」
「嘣」、「嘣」、「嘣」……蓬、蓬、蓬!
火光熊熊,光焰烈烈!色彩絢麗、繽紛……美輪美奐!
「『嘣』!撞!叫你們為富不仁!」
「『嘣』!撞!叫你們搞兩極分化!」
「『嘣』!撞!叫你們拉大貧富差距!」
「『嘣』!撞!叫你們不讓我好好地過!」
「『嘣』!撞!偉大的世界末日終於到了!」
汗流浹背。
破背心貼在他肋排突顯的背上,破洞裸露著黝黑的皮膚。
全然不顧,他興緻盎然地指揮著。
「嘣」、「嘣」、「嘣」……一聲聲巨響!
蓬、蓬、蓬……他,看見了--
馬路中央的車流,首尾相撞;豪華轎車,一輛輛起火。
火光熊熊,光焰烈烈!色彩絢麗、繽紛、婀娜……真的美輪美奐!
「嘣」、「嘣」、「嘣」……一聲聲巨響!
蓬、蓬、蓬……一片片的火光。
街上,到處是火焰!
整座城市,火光熊熊!美麗無比、美輪美奐,壯美呵!
「嘣」、「嘣」、「嘣」……一聲聲巨響!
蓬、蓬、蓬……一片片的火光。
中國,壯美得無比!
「嘣」、「嘣」、「嘣」,蓬、蓬、蓬……
美國,一片火光!日本,一片火光!歐洲,一片火光!
全世界,一片火光!整個地球,一片火光!整個宇宙,一片火光!
大汗淋漓。
窮光蛋,撩起濕透了的破背心的下擺,擦臉。
熱呵!火光熊熊,光焰……
突然,他發現:竟然,沒有火光、啥也沒有發生。
馬路中央,車流依舊;豪華轎車,一輛接著一輛……風馳電擊。
而他,肚子卻餓了,「咕咕」地叫。
「他娘的!」
很有點惱。拾起舊外套,對自己道:「家去,睡覺!」
又回頭對車流道:「不是今,就是明。」
「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又想到了日狗的,心裡道:算便宜了他。
此時,他已沒有勁了。
光著膀子、拎著舊外套,踉踉蹌蹌;漸漸,遠去。
瘦削的背影,消失在了夜幕里。
顧曉軍 2008-10-21~22 網路現場寫作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