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決心、說大話、唱高調很容易,真正做事非常非常難。」」」
「「「解決任何一個難題,都需要踏踏實實、長年累月的努力。」」」
「「「實力就是實力,不行就是不行,吹牛、扯蛋、玩陰、耍壞等等招法,在硬科學面前,一文不值!」」」
「「「生活就是不斷地做買賣,拿自己的東西跟別人交換。」」」
「「「大家都活得這麼艱難,沒有人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很輕易就許下的諾言,通常壓根就沒有打算去兌現。」」」
當然,下決心、說大話、唱高調很容易,真正做事非常非常難,超出她的想像。解決任何一個難題,都需要踏踏實實、長年累月的努力。趙夢琪本來就是資質平平,國內讀書那幾年又都是哼著小曲、談著戀愛玩過來的,現在突然讓她去解決高深科學問題,真是打死她也不可能。起初兩個作業和項目比較簡單,趙夢琪咬咬牙還能頂下來。再做下一個項目時,她連熬好幾夜,請教無數人,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成績卻很不理想。她還是有點不服氣,問處長結果如何。處長說文字上有點問題,別的都還好。趙夢琪問他能不能看一看他的項目。處長很大方地直接遞給她。趙夢琪一看,人家幾乎滿分,而且一比較才知道,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趙夢琪的心情,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絕望,用三個字來形容,就是太絕望。實力就是實力,不行就是不行,吹牛、扯蛋、玩陰、耍壞等等招法,在硬科學面前,一文不值!
接下來的課程,趙夢琪就實在頂不住了。老師講什麼,她感覺像是在聽天書。等到教授把下一個項目布置下來,趙夢琪直接崩潰。看都不太看得懂,更不要說去做出來。而且她還有其它課程要上,還有各種其它作業和考試等著她,根本不可能有時間、有能力把這個項目做出來。她馬上明白,除了委身處長之外,自己真的是無路可走。她本來就對北京綜合大學十分崇拜,經過上個項目跟處長比較,更清楚自己跟北綜大的畢業生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實在無法相比。處長在她眼裡雖然又老又怪,可是對於處長的水平,她還是極為欽佩。這樣想來,好像處長也就沒有那麼令人討厭。
實在沒有辦法,那就只好把自己賣出去。生活就是不斷地做買賣,拿自己的東西跟別人交換。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對她趙夢琪來說,更是什麼都沒有,一切必須靠自己。她偶爾甚至想,自己好歹還有如花美顏,青春玉體,要是又老又丑,無人問津,誰都不幫忙,這門課鐵定過不了,學位肯定拿不到。大家都活得這麼艱難,沒有人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她太了解男人,知道自己跑不掉。要想過關,自己只能跟這個過氣的處長上床。好在她已經閱人無數,再多一個也可以忽略不計。
最後關頭,趙夢琪還是想再試一試處長有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再求一求處長幫忙,除了上床,別的什麼都好說。她把處長約出來,再一次把處長的手臂抱在自己雙乳之間撒嬌說:「汪大哥,你就幫幫我吧。我一個小女子,出門在外太不容易。你幫幫忙,好不好?」處長享受著美少女的溫柔和體香,卻不可能去做慈善家。他還是老一套:「我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幫不上。」趙夢琪再次試探:「你要怎樣才會幫我呢?要錢你說個數。要我做別的,你也儘管直說。」處長並不放棄自己的原則,仍然說:「我什麼都不需要。你自己多努力吧。」
事已至此,趙夢琪已經不可能再抱幻想。她很清楚自己如果不付出一點代價,自己死的再慘,處長也不會管。那就圖窮匕首見吧!她放開處長,後退一步,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盯住他問:「好吧,你說,你想要什麼?」處長眼望別處,不說話。趙夢琪冷笑一聲,毅然決然地說:「你那點壞心眼,我還看不出來?這樣吧,只要你幫我過關,我好好陪你一個晚上,行不行?」處長非常明白此刻不必再裝,也不能猶豫,折騰這麼久,目的即將達到,必須抓住機會。他直接了當地問:「行,明人不做暗事,好說好商量。什麼時候?」趙夢琪不見兔子不撒鷹:「拿到A之後,你定時間。」處長講價錢:「期中考試過後可以嗎?」趙夢琪堅持:「不行。你期中考試過後不再管我,怎麼辦?」處長保證道:「我說話算話。」趙夢琪有過這方面經驗教訓,回頭他吊著自己沒完沒了的索取,就會很麻煩。她堅持說:「我說全過就是全過。你要是不願意,咱們就算了。我大不了到外面花錢請人幫忙。」其實請人之說她不是沒有想過,大眾公共課還好說,很專業又很深奧的課,到哪裡去找人?再說,她又從哪裡去找錢?還有,時間來得及嗎?
處長沉思片刻,感覺這小丫頭有她的底線,自己不能一下子要求太高,還是最後成交時,再看一看兩個人有沒有長期合作的可能。他點頭答應:「好吧,一言為定。你說話算話?」趙夢琪不屑道:「不就是那麼一點破事,本姑娘見得多了!你放心,我說到做到。」處長沉思片刻,仔細思考一番他跟這個小美女一路鬥智斗勇的過程,感覺她的艱難心路符合常規,反而是很輕易就許下的諾言,通常壓根就沒有打算去兌現。他見過太多奸詐狡猾、滿嘴謊言的社會油子,趙夢琪怎麼看都可信的多。再說,他也只能選擇相信趙夢琪,沒有其它辦法逼她就範。他在政界摸爬滾打多年,知道哪裡可能有危險。他想到過立一個字據,可是萬一被人看到反而大為不妙。而且趙夢琪如果到時不肯兌現,這種字據也沒有什麼用。他既不可能上法庭去告趙夢琪,也不可能做任何事情去威脅她。反而要是趙夢琪公開這麼一個交易憑證,自己則會極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