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說謊」
說謊,從嚴格意義上講,應是每人一生之中都曾有過的事吧!?
孝順的子女為安慰故鄉的老父母,雖自己暫時失業,也要說工作挺開心、日子過得很好;善良的父母給孩子講大灰狼的故事,告訴他們晚上在院子外與大灰狼搏鬥;賢惠的妻子安慰身患重症的丈夫「你的病問題不大」。等等……這些被稱為善意的謊言。當然,也有一些大人物的謊言,是為了成就偉大事業,造就人類幸福,捍衛世界和平。那就是更有必要說了。
昔日批林批孔時,知林彪有句醜惡言論:「不說假話,辦不了大事」,所以毛主席教導我們「三要三不要」,其中一條就是「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現在回想起林副統帥的「不說假話,辦不了大事」大實話,覺得多麼接地氣啊?!
我觀察習慣性說謊的職業主要有三:銷售員、小學幼兒園的老師,再有一個就是政府官員。
先說銷售員。作為銷售,如果前面不吹牛多一些,無法吸引客戶。但在一個市場化充分,信息透明的社會,如果銷售員說謊太大,雖完成了銷售額,但難保證客戶滿意度,最終在行業內口碑變差,來年的銷售任務可能更難!因此,優秀的銷售員多是在接觸客戶之初將牛皮吹的大一些,隨著銷售過程的展開,慢慢來將大話補圓。這種謊言,算是職業性的,行內稱「Sales Talk」。由於在銷售後期不停補圓「大話」,最后合同上的條款並未有不真實的東西,應該說,也不算是完全的謊話。
第二類,幼兒園和小學老師。為了唬住孩子,要有鬼怪、神靈等東東來鎮住孩子們。3-7歲的兒童,還不能完全聽懂老師們講述的道理,而更易相信這些古怪精靈的,因此,幼小老師們對孩子們撒謊,是職業性的。讓他們有些恐懼感,做人有所收斂,有些底線,這種「撒謊」,學校、家長和全社會都認可,以為值得。
最後一類是某些國家譬如朝鮮的政府官員,他們的撒謊和銷售員一樣,都是職業性的。不同之處在於,銷售員最終還是要遵循市場法則,買賣公平地雙方在合同上簽字,是故銷售員的謊話隨著銷售過程的深入會化解、補圓;而朝鮮官員的謊言則無需兌現,當一個謊言無法兌現時,乾脆就用另一個謊言來填補。於是謊言越來越多……怎麼辦呢,總會有一些智商高、信息廣的朝鮮群眾察覺呀?! 於是就封鎖消息,比如建網路防火牆;再就是用《一九八四》上那個大洋國的方法,將以前泰晤士報的報道加以修改,以吻合現行政策和領袖說法,這樣民眾在圖書館翻閱舊報紙時就發現當局的政策一貫準確、正確。
但說謊,始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個謊言的遮掩,必須是幾個甚至幾十個謊話才能弄圓滿。如果是沒有暴力支持,那就得縝密嚴謹,《潛伏》中余則成與陳翠萍在國統區天津假扮夫妻,組織上就要給他倆內容相同的小本各自背誦,比如他們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是誰給他們做的媒等,如果有一方沒有記住,那麼破綻就會露出……在前兩招都不靈的情況下,最後一招就是偶然使用「無產階級專政」(或者稱「人民民主專政」),用鐵拳以殺雞嚇猴。這樣保證謊言的持續性。比如,長白山純正血統論,估計絕大多的朝鮮人民都不敢不相信,更不敢質疑吧?!
因此,「四個堅持」:堅持社會主義道理、堅持馬列主義、堅持黨的領導和堅持人民民主專政,一個也不能少。最後一個堅持是前三個的保證。
該文曾「脫敏」於2018.7.8以「人之患」筆名首發牆內自媒體。
2020.07.24重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