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再改版 長篇言情小說連載192 ( B )
作者: 若雲
「明天你可以到辦公室等,到時莉拉會送你過去。當然如果你饞,可以自己去。候診室很寬敞,有大電視機,有沙發,燈光明亮。還有很多糕點和各種飲料,包括四種不同咖啡,配牛奶,奶油,沙糖等。」才英:
「真有這事?我不饞,但好奇,想看看。」
「我敢騙你這博士才女?」
「我的天那,連醫院都有天堂。那就奇怪了,為什麼旁邊小廠里工作的海城人,上周叫你幫他找醫生看病?」
「我們認識很久了,他叫祖豐,他是在旁邊小城市的一所大學畢業的,有點怪,是二年碩士研究生。他太太叫小炎,是在一家養老育院工作。」
「養老育院?什麼意思?」
「確切地說,是老人護理院,或說老人護育院。就是住著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小炎在那裡工作。」
「 具體幹什麼?」
「顧名思義,就是幫助老人洗澡、洗臉、洗腳、扶他們到桌上用餐,有的要你喂他們吃飯。」才英還是不相信:
「聽說白人,非裔人個頭高大,一個東方女的,能扶住他們洗澡?」陽陽:
「是呀,一般人,甚至國內來的人,都不願干這工作。我知道一位中年女性,在國內是內科醫生,出國后就干這工作,去了四天就受不了,不幹了,去給人家帶孩子。」才英老是問個沒完:
「祖豐為什麼要你介紹醫生?」陽陽說:
「這個國家,醫療制度好,很容易約診看病。看病的地方,大概可分三類,一是大小醫院,二是一個或幾個醫生組成的診所或醫療中心,三是貧困醫院或診所。」才英:
「有區別嗎?」陽陽:
「當然有。比如,你拿白卡到貧困醫院看病,要排長隊,有時全房間擠滿了人,坐在地上。抽煙的,大聲說話的,吵架的,很熱鬧。而且給他們看病的,是實習醫生和護士,大部分是義工,他們也接受沒有醫療保險的病人。」才英還問:
「你去過?」陽陽不太高興她沒完沒了地問:
「是的,我陪王敏醫生去過一次。」才英:
「你還沒有回答我,祖豐為什麼找你幫忙。」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大概有二方面原因,醫院醫生和護士,有些人還是會歧視東方人;作為有色人種的病人,有些也會有出格行為。」才英有時很難纏,鬧不夠問 不完:
「什麼出格?」陽陽只是泛泛而談:
「比如說,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才英一點也不讓,死扣著問:
「說具體一點。」陽陽很煩才英說:
「有時候,你也很鬧人,像警察似的,問個沒完。如果我是你的醫生,我會叫助理不再接受你。」才英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告訴我幾個具體的事,我就不問了。」陽陽:
「一個國內南方某省來的人,要我幫他找醫生看病。我不太清楚,他們是做「家政」的,還是開餐館的。有人說他們是從海上爬上來的,既沒有醫療保險,也沒有合法身份·····」.才英又好奇起來:
「沒有身份可以開餐館?」陽陽:
「是的,只要你找個理由,立個案就可以。我有個朋友陳老闆,就說國內因為多胎而被打擊,他要到這裡政治避難。當然這不是事實,但在這備案期間,你什麼都可以干,包括開餐館。剛才說的這位南方人,在芝城做『家政』,即家庭清潔工,他老婆月經不正常,經常下腹痛,同居三年不懷孕。要我帶她到我們醫院去看病,結果發現子宮與輸卵管之間有腫塊,醫生建議下次來切除,然後再進一步治療。初診費大約九百元左右,沒有合法證件,沒有信用卡。拿出一大把鈔票付現金,工作人員自然會皺眉頭。
第二次又叫我帶他們去,什麼都準備好了做手術。術前再檢查時,腫塊沒了,醫生問她,她不說話。我和她談了很久,才承認到西珠去摘掉了。我問她:
『既然切除了,還來幹什麼?』她說:
『要醫院查一查割乾淨沒有,還有什麼別的問題沒有。』我問她:
『你為什麼不在這個醫院做手術?』她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