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五改版 長篇言情小說連載 108(C)
作者: 若雲
「等等。」王教授打電話到高教樓:
「喂,瓦日內不知道國內情況,他們按西方標準安排,最好現在就退掉。」對方:
「不行,最快明天,即明天上午十一點離開。」
「好的,明天十一點前結賬離開。」王教授轉向陽陽:
「他們答應,明天辦理退房手續,交一晚上住宿費。行嗎?」陽陽感激地說
「行,行,謝謝。」 王教授對陽陽說:
「我告訴高教樓,該國際組織送來的人,工資都在一千元以下,付不起這類住宿費。這樣,明天你自己去安排住宿,我給你一個地址,是某某科學交流中心。我寫張條子,叫他們讓你暫時住一段時間,同時到瓦日內在華珠辦事處去接洽,說明你已在華珠報到,這樣可以拿到第一個月工資,及書籍補助費五百麗元。歡迎會,改為後天開,好不好?」陽陽:
「太好了,王教授,謝謝您。」王教授站起身握著陽陽的手:
「我代表醫學院,國際合作組織和我個人,歡迎你。」這麼嚴肅、正式,弄得陽陽臉紅耳赤,說:
「謝謝,謝謝。」邊說邊退出她的辦公室。
陽陽第一個晚上,根本沒有睡,在學校吃飯回來后,仔細地在房間轉了一圈。天那!這是皇帝住的,哪裡是我這種小人物住的。床上席夢思又軟又厚又富有彈性,一躺下半個人都埋在裡面,一會兒又慢慢彈起來。從昨天到今天,對於陽陽來說,真是天翻地覆。第一次,見過X鎊和麗元;第一次,坐這麼大的飛機,並排五個座位,空姐不僅漂亮而且服務態度特別好;第一次,用英語交流,雖然都是一樣的黃面孔,就是沒有人跟你說國語,連我的導師王教授也不會說國語,只會說英文和華珠當地方言;第一次,住這麼高級的賓館,不對,在內地,高級賓館也沒有圖書館,所以他們叫高級教授樓!第一次出國,雖然只接觸到幾個白人,絕大部分人還是同一個祖先,但還是出國呀!第一次出門隨時有警察查你護照,沒有就會被抓起來。總之二十四小時不到,陽陽幾乎是從一個世界來到另一個世界。
第二天一早起來,第一件事就去辦手續,離開賓館,收費四十二麗元一晚!(現在回頭看,是真便宜!)這可是陽陽在國內一個月的工資,竟然只夠住一個晚上的費用!
第二件事是按國際合作組織的信上地址,找到指定銀行,拿到第一個月工資三千一百麗元,五百麗元書籍費,放在書包里,出門時還左望望,右看看,怕碰上壞人。幸好華珠到處是銀行,陽陽找到一家英蘭國銀行不放心。又找到隔壁的豐匯銀行,開戶存入銀行,只留一百麗元零頭作為生活費。一麗元可兌換七點八珠元,也就是說一百麗元等於七百八十元珠幣。然後又找一家銀行把徐青的英鎊和麗元存入,一年定期有百分之十利息。銀行不同意用徐青的名字,只能在江春華名下,但是獨立賬戶。
第三件事當然是到某交流中心。這是在海灣的紅燈區,底樓有五個大鬍子站在門口,聽說是印度人,紅布巾扎頭,高大壯實。樓梯二側七個花枝招展的女孩站在二側,陽陽頭也不敢抬,直奔到二樓。一看全是女人攔著他,陽陽掉頭往樓下跑,一問才知道,這是妓院。陽陽要到十一樓,門旁碰上一位好心的當地小姐,叫徐惠。她領陽陽到一個電梯口,對一老頭講了幾句,是陽陽聽不懂的當地話,然後就把他送到十一樓。敲門進去,見幾個國人能講國語,才知道這裡就是交流中心。一層樓,左右二排共十間,每間住二人。還算乾淨,住的全是國內來的。以後才知道,當地人稱國內來的為「大陸人」或「內地人」,對國內人有歧視之意。
進門處有一間廁所,一間浴室,這二間相連在一起。靠門與住房間是塊空地,約十平方米,有一條長櫈子,一個電話和一台彩色電視機。每人每月四十珠幣,等於五麗元十麗分。陽陽一聽這麼便宜,興奮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但還是舉止自若地趕快登記住下。同房間是一位南方某大學副教授,叫孔全,比陽陽大十幾歲。住房的廁所和浴室全是男女混用,上廁所,洗澡,出門都要經過這十平方米不到的公共區域,可坐下看電視,或站著打電話。據說這一片土地,一寸地皮三寸金的最繁華,最熱鬧的紅燈區。樓上樓下全是妓院,所以每次都要看幾次號碼,確定是十一樓層,才敢敲門。
第四件是安排英文學習,根據王教授給的地址,一下樓就找到了。是英蘭國教會辦的英文提高班,是由英蘭國人講課,全部是英文對話,沒有人說一句國語。當晚,吃過飯就去上課,買一本書二十珠元,摺合麗元二元多,但還是嫌它貴,這是外匯,為了提高英文水平,只得忍痛買下來。英文課上,碰到上午幫忙的好心女孩徐惠,二節課下來,二人感覺不錯。
第二天,去辦最後一件事,或者說第五件事,即把徐青媽的親筆信交到某辦公室,並附上自己的辦公室電話號碼。果然,第三天,有位小姐給陽陽打電話,說某某某收到信,並告訴陽陽,有事可直接打電話給她,她叫林娜,並叫陽陽寫下她的辦公室電話號碼。因為一切都很順利,陽陽從來沒有打這個電話,也沒有麻煩過她。但,陽陽還是十分感激徐青的一面之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