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七年蔣介石秘密到訪延安
一九四七年蔣介石秘密到訪延安,住窯洞坐矮凳,發現一個驚人真相!
一九四七年,盛夏八月的陝北高原,兩架軍用飛機先後降落在延安臨時機場,蔣介石一行陸續走下飛機來。
由於這是一次絕對保密的視察行動,只有幾名經過特殊審查的中央社記者隨行,他們拍攝的照片不能隨便發表,要交由軍方作為「重大消息」對外公布。
國民黨胡宗南部隊在1947年3月至1948年4月約一年間佔領延安,這是中共黨史和國共內戰中一段特殊的史實。
蔣介石決定冒險來到延安視察絕非一時衝動,除了大造聲勢和政治宣傳的需要,在這個國民黨領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種令他寢食不安的東西,說到底就是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迫使他來向老對手毛澤東「登門取經」。
抗戰勝利重慶談判,蔣介石依然沒有把土裡土氣的毛澤東放在眼裡,但是僅僅時隔不到兩年,事實證明他再次犯下致命的錯誤。
狂妄自大的蔣介石就是在一再遭受失敗之後終於放下架子秘密來到延安,他以一種自嘲的語氣告訴學生:來而不往非禮也。兩年前我邀請毛澤東到了重慶,今天我來到延安回訪,可惜的是毛澤東沒有邀請我,是我不請自來。
蔣介石取過小凳來親自嘗試:
八月的延安,烈日當空酷暑難耐,蔣介石一行在部下簇擁下視察了楊家嶺、棗園、王家坪等地。他看得很仔細,提出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問題,讓胡宗南常常回答不上來。
在抗大舊址,蔣介石說,這就是共產黨的「黃埔軍校」了。他看見共產黨的黃埔軍校不過是一排簡陋的窯洞教室,一切因陋就簡,幾乎沒有像樣的教具。黑板都是用木炭灰塗黑的,禮堂是露天的,標準配備是每人發個小凳子,朱德總司令和各級軍官都在這裡聽課學習。
蔣介石用手在黑板上輕輕一抹,手指就留下一個黑印。他又取過小凳來親自嘗試坐了一下,小凳子太矮,已經60歲的他很不習慣,險些坐在地上,嚇得宋美齡和蔣經國趕緊扶住他。
軍事訓練場地只有一些自製的木馬、竹天梯等教具,越野障礙則是一座陡峭的崖壁,崖壁上留下許多人體攀爬過的痕迹。
當蔣介石得知大多數共軍高級將領都在這裡學習過,他沉默一陣才感嘆說,若論設備,我黃埔軍校和中央軍校不知道比這強多少倍,可是會打仗的人反倒越來越少,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人們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在一座山坡上,蔣介石看見大片土地被開墾出來。有人告訴他,共產黨開展大生產運動、官兵一起開荒種田,比如三五九旅旅長王震就是著名的勞動模範。還有彭德懷,經常下田勞作,董必武是有名的紡線能手。
連毛澤東、周恩來也經常參加勞動,自產的糧食蔬菜基本上可以滿足需要。蔣介石點點頭,臉色陰沉。
下榻延安窯洞,一宿無眠
在王家坪,蔣介石走進毛澤東住過的窯洞,他看見窯洞地面是泥土夯實的,陳設簡陋,炕上鋪了一張木板。部下告訴他,毛澤東是南方人,不習慣睡炕。
一個嚇得發抖的村民被帶進來,蔣介石和顏悅色地跟他說話。
比如你見過毛澤東嗎?答,是的,經常見。
問,他穿什麼衣服?答,跟那些兵一樣。
問,新的還是舊的?答,舊的,袖口打了補丁。
問,毛澤東穿什麼鞋?答,布鞋,還有草鞋。
問,他跟你講話嗎?答,講過。
問,講些什麼?答,他說額(我)家的紅棗好吃哩。
問,你送給他的?答,沒,他買的,給了額錢。
又問,還說什麼?想想答,為啥陝北人不愛吃紅辣椒?
問,你怎麼回答?答,額說,吃了那傢伙屁眼疼。
又問,他平時最喜歡吃什麼菜?答,一個是南瓜,一個紅辣椒。
問,平時有何愛好?村民想想回答,散步、逗孩子、開會、聽匣子(收音機)。
問,幾時睡覺?答,聽說晚上不睡覺,早上睡覺。
村民走後,蔣介石走出窯洞,他登上山坡,看見天邊已是夕陽西下,雄偉的寶塔山被燦爛的夕陽層層包裹,好像一支巨大的火炬在山頭上熊熊燃燒。
這是一幅壯麗的圖景,蔣介石心中一時湧出許多複雜的東西來,神情悵然若有所失。胡宗南低聲向他請示,請回城裡官邸用晚餐。但是蔣介石搖搖頭,語氣淡淡地告訴學生,今晚自己不走了,就住在這裡。
是夜下榻延安窯洞,蔣介石一宿無眠。
《剿匪戰史》(鄧文儀主編)所載,人口九萬的金家寨縣城,第一個月「槍殺與活埋三千五百多人」,縣城之外,「在古碑沖處死、活埋的至少九百多人;在南溪、竹畈、花園各鎮處決的赤匪、赤匪家屬,以及赤匪傷病員至少三千人;上樓房鎮一次殺了一千二百多人;胭脂河坪了殺了一百多人……」。9萬人口的金家寨,僅一個月時間就被殺了上萬人。這本來是別動隊用來邀功的資料,不過現在成了難得的歷史文獻。
同時,別動隊還建立了集中營,由別動隊員、會道門武裝「三槍會」和地主還鄉團把守。當地的西方傳教士的記錄中說:「那似乎是一個原始地帶的沼澤,被關押在那裡的人,象蒼蠅一樣成片成片地死去。……接連幾天我都在做噩夢,每當我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那些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可憐的人。……」
到第二年,金家寨集中營建立時被關押的一萬多人剩下的還不到一千人。但是還沒有結束,當地西方傳教士還記錄到,沙河流域的金坪樹鎮一帶,「兩三千的婦女用繩索串成幾里長的一排,執槍的士兵象驅趕牲口一樣,把這些可憐的女人一個個明碼標價。她們被賣到了外地。這種悲慘的景象使我想起販奴運動早期的美洲,而我原本以為這個景象不會再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出現」。
販賣這些婦女的所得現款,「一律充當軍餉」。但不久后,因為數以萬計的民團無法發放薪餉,別動隊又自告奮勇地開始了賣孩子的勾當。幾千名14歲以下的兒童,就這樣成了武漢、合肥的許多工廠的包身工,乃至士紳家庭的奴婢和妓院的雛妓。
在1935年大屠殺告一段落後,湖北有四個縣,安徽有五個縣,河南有三個縣幾乎人口滅絕,全成為廢墟。在殺戮最為慘重的天台山和老君山一帶,原本有6萬人口,但到1934年年底,「整個地區只剩下不到300個老人和幾個病弱的小孩」。
著名紅軍將領徐海東的全家連同親屬、宗族被殺了66口人,幾乎滅門。他曾回憶說:「蔣介石曾下令一旦佔領我的家鄉,姓徐的一個也不能留。……在句容集鎮,有一條街上,以前有許多蘇維埃合作社,人們安居樂業。如今一切已化為烏有,只有幾個老年人苟延殘喘。他們領我們走到鎮外的一條山溝,只見十七具半裸的年輕婦女屍體在光天化日之下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她們都是遭強姦后被殺害的。……我們都哭了。……我們無法置信中國人會對中國人犯下如此的罪行」。
「南京大屠殺」持續的時間是6個星期,藍衣社別動隊的屠殺卻整整延續了一年。一直到1934年年底,滅絕村鎮、焚燒房屋、販賣人口的勾當還在進行著。 「我記得……在幾個大工業中心,有成百上千這樣的人到達那裡,通過中間人從國民黨軍官那裡購買男孩和婦女的大量交易進行著,一時成為非常有利可圖的買賣」(斯諾,《紅星照耀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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