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右派都是走英美資本主義路的
作者:清華大學新清華編輯委員會
時間:1957.12
一九五七年一月,錢偉長從南方回京后,就向高等教育工作中黨的領導公然發動了一次猛攻。
一九五六年夏進行全國科學規劃時,錢偉長等就打著反教條主義的幌子,散布一種教學改革失敗論,實際上是否定蘇聯先進經驗,要求改弦易轍,走英美資本主義的老路。
他的這種看法引起了熱烈爭論,因此高教部定於一九五七年一月召開會議來討論這些重要原則問題,並修訂新的教學計劃,顯然這次會議對今後教學工作方向是有重要影響的。
錢偉長就搶在這次會議開始的前四天(一月七日)在光明日報上發表了他的談話,這篇談話全盤否定了教學改革的成績和社會主義的教育原則,提出要從根本上改變培養目標和培養方法。
他儼然以一個黨外專家的姿態來「糾正」這幾年教學改革的「錯誤」,藉以證明黨是「外行」,領導不了高等教育。光明日報特地把這篇談話加大標題刊登在頭版顯著地位上,並且加上按語稱它是「專家」對高等教育「關鍵問題」的深思熟慮的見解,要求檢查過去的教學指導思想。這種作法和六月九日光明日報發表錢偉長等人的反社會主義科學綱領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這次會議上錢偉長公開發表了他崇拜美國貶抑蘇聯的言論,說「蘇聯工業中缺乏新技術」、「發展潛力不大」,說蘇聯科學技術全面落後,要高等工業教育再走過去被批判和拋棄了的「通材教育」的老路。
他調兵遣將,大肆進攻,並且通過光明日報製造輿論,但終因遭到反對而未能得逞。今天看起來,當時積極支持錢偉長觀點的如雷天覺、陳新民、曾昭倫、馮秉銓等人都是右派分子,顯然地,這是一次有計劃、有組織的向黨進攻。
五月共產黨發出了整風的指示,全黨開始整風,並泛徵求黨外人士的意見,幫助黨整風。章羅聯盟認為有機可乘,就發動了猖狂的進攻,錢偉長也明目張膽,出來掛帥點火。他攻擊的矛頭不僅指向清華黨委,而且指向整個文教、科學工作中黨的領導,公然提出了反社會主義的科學綱領,並且要鼓動學生上街鬧事,以便由他們出來收拾殘局。錢偉長這時期的右派言行大體有以下幾方面。
(一)攻擊高等教育工作中的社會主義改革,鼓吹資本主義舊教育的復辟。他公然宣揚今不如昔,舊中國的教育是切合中國國情的中華民族自己的教育制度,教學改革后的一套是教條主義,他說「辦教育掛兩個牌子,一個資產階級,一個無產階級,是無論如何搞不好的。」他誣衊蘇聯科學和教育落後,要求學習美國西德。他竭力醜化現在的學校教育工作,極力粉飾舊清華的資本主義傳統,他說教學改革打垮了舊清華的優良學風,要十幾年才能恢復起來。他反對馬列主義的指導思想,鼓吹資產階級個人主義。他在座談會上、自由論壇上和接見學生談話中大肆宣揚這些右派言論。
(二)攻擊高等教育工作中黨的領導,公然主張文教科學應由右派來領導。他說學校當前的關鍵問題是黨的宗派主義,黨的領導越加強,黨外人士的「當家作主的味道就越來越稀薄了」。他認為高等學校中「黨的這條線太粗」,應當削弱。他要把黨員排斥在學校領導之外,提出了「反對外行領導內行」的口號,他說在學校工作的人員只能憑學術地位講話,「不學無術的不準哇哇叫」。而他心裡的所謂「有學有術」的人,僅僅是指在資本主義國家吃過洋麵包和在國民黨時代得過教授頭銜的老教授,他認為學校的一切大權包括人權、教權、財權都要歸教授。他主張實行一種聘任制度,學校不得教授同意不能解聘,但教授不滿意時卻可以隨時「拂袖而去」。他說這樣才能克服校長的官僚主義,保證教授的絕對權力和就業自由。
(三)鼓動黨員反黨,誣衊黨中央,攻擊積極分子,挑撥黨群關係。他誣衊黨中央「分裂」,造謠說有一部份領導同志不主張「放」。他稱讚清華黨委中的右派分子袁永熙最開明,稱讚叛變的黨員覺悟高,把黨員向右派分子投降叫作「搞好團結」,鼓動所有黨員都要這樣帶頭鳴放。甚至公然主張取消黨、團組織,說從整風起就可以「公開辦黨」,又說團組織的存在會造成學生之間不團結,同年歲的人(指團幹部)作政治工作只會造成學生的不滿。他嘲罵進步分子,挑撥黨群關係,他自己身兼廿幾項重要職務,卻喊叫「非黨員就沒有前途」,「老教師有職無權」,集中攻擊黨對知識分子團結教育改造的政策,反對「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說法。
(四)策動全校右派分子攻擊清華黨的領導。錢偉長上通章羅聯盟,下面聯絡一些同盟者,後者大多是系、教研組、工會、民主黨派的首腦人物,就利用自己的工作崗位作為進攻據點,並且以自己的領導身份到群眾中去尋找支持者。右派的職員、學生也託庇在這些右派教師的麾下。他們經常在一起分析形勢,研究策略,進攻中互相配合,形成了一個以錢偉長為首的全校範圍的陣勢。尤其惡毒的是,他們還勾結和征服了一部分黨員和黨的幹部為他們通風報信,裡應外合,這樣展開了有組織、有計劃、有綱領、有策略的全面進攻。
(五)鼓動風潮,要造成「天下大亂」,以便奪取黨的領導。錢偉長利用一切矛盾,點火煽風,鼓動群眾鬧事。其中最大的是發動一個理工合校六千人的簽名運動。他親自指揮一個「工作組」,策劃在全校大搞,要組織論壇,訪問教授,轟出大批大字報,發表「致教授書」,指責理工分家是教條主義和學習蘇聯的結果,要高教部立即開會討論;發動教授和學生簽名,要聲勢浩大,全校轟動,然後登報,搞成全國性風潮。錢偉長還提出了選舉校長,他以為有了六千選票,當然可以「取而代之」了。他得意忘形,在章伯鈞六月六日召開的六教授謀反會議上大放厥辭,說清華的形勢一觸即發,學生就要上街,清華黨委已經不能掌握,建議章羅聯盟用這個形勢壓黨中央,讓黨中央請他們出來收拾「殘局」。但接著就開始了反擊右派,錢偉長的陰謀宣告破產。
(六)在這一階段,他在校外還進行著一個鉅大的陰謀纂奪活動,這就是攻擊科學戰線上黨的領導,提出反社會主義科學綱領。錢偉長進行這個活動並不自整風始。一九五六年他飛往南方五大城市發表反共反蘇崇美的「我國科學工作者的任務」演說,一筆抹煞解放后黨領導下科學工作的重大成就,根本不提科學規劃這件中國歷史上的空前盛舉,處處強調蘇聯的經驗對中國不適用,惡毒地把蘇聯的援助說成干涉。
一再吹噓美國技術先進,美國了解中國比中國人自己還深入,應當向它學習。錢偉長這些活動實際上是他纂奪科學界領導權的陰謀的一部分。
文匯報、光明日報等也極力為他們吹噓捧場,藉錢偉長得到科學獎金這件事,大肆宣揚錢偉長的科學道路,他和他弟子間的「迷人的師生關係」,這樣來散播資產階級個人主義的科學路線,攻擊黨要擠斷科學家的科學生命,高等學校的黨不支持科學研究等等,為此後錢偉長的「保護科學家」和提議科學院通過譴責高等學校不重視科學研究提議等活動作輿論準備。
錢偉長又通過各種方式收集科學研究工作的缺點和煽動科學家對黨不滿,他說「科學規劃以後研究條件毫無改進,反而比以前「慘」,又說「解放以後科學事業倒退了,十二年只能用來補課,根本無法趕上世界水平,這件事要共產黨負責」,他還提出應有被「保護」科學家的名單,鼓吹「分散就人」,取消科學工作計劃性與集中領導。
他與曾昭掄等在章伯鈞親自指導下擬定出了一個反社會主義的科學綱領,其中提出科學研究不要有計劃地為國家社會主義建設服務,取消科學院的統一領導,黨不能領導科學研究,新中國的科學家需要「保護」,以及要恢復資本主義社會科學等反動論點。
章羅聯盟把這個綱領當作是他們政治設計院的第一號產品,趕在科學規劃委員會開會前在光明日報上發表,並加按語說這是民主黨派監督共產黨的「新方向」。
錢偉長一面進行反黨活動,同時又參加全國科學規劃委員會的會議,發表正面意見,大耍兩面手法。
他一面向科學規劃委員會遞上這個反動綱領,企圖分庭抗禮;
而另一面當事情敗露后卻又發言表示擁護黨,還大呼「親愛的黨」,講完了拍著范長江同志肩膀問「我講得怎樣?」充分暴露了兩面派的醜惡面目。接著,反右派鬥爭開始,使他的這一場進攻遭到了澈底失敗。
右派分子高興得太早。共產黨與工人階級早已識破他們的詭計。六月八日開始了反擊右派的鬥爭,錢偉長一面在背後大發雷霆,要拉幾個右派教授集體辭職來將黨委的軍,抵制反擊右派;而另一方面,外表故作鎮定,偽裝積極,企圖矇混過關;6月18、19日在民盟中央和清華大學學生自由論壇上還想冒充「反右派積極分子」,高呼「親愛的黨」,他甚至急不擇言,居然說出他要「黨天下」,極力辯解自己與章伯鈞羅隆基儲安平絕無聯繫,說儲安平的「黨天下」謬論他做夢沒有想到。無奈第二天陶大鏞在師大就被迫交待了一些錢偉長參加章伯鈞密秘會議的情況,以後勢急轉直下,錢偉長反黨陰謀就在群眾面前完全暴露出來了。
錢偉長在鐵的事實面前,不得不表示低頭,但仍然缺乏悔改的誠意,不肯自覺澈底交代,只就別人揭發的事實避重就輕地承認一些,戴上幾頂空空洞洞的大帽子,而對一些重大的問題仍拒不交代。但無論錢偉長如何狡辯終掩飾不了他反共反社會主義的本質。錢偉長自誇在政治上「一貫進步」,在科學上無所不知,在教育上又是青年導師;但從群眾揭露批判的材料表明,事實恰恰相反然。這位表面上一貫進步,擁護黨、擁護社會主義、積極「學習蘇聯」的科學家、教育家,原來是長期以來反共反蘇,崇拜美帝,追求資本主義道路的陰謀家、兩面派。
錢偉長平時裝成心直口快,有啥說啥,彷彿是個單純直率的人。實際上正相反,他是一個口是心非,翻覆無常、挑撥離間、陰險詭詐的野心家。這幾年來他玩盡了兩面派手法,在科學院、高教部、清華大學等單位之間播弄事非,挑撥關係,在科學院要譴責「高教部」。在高教部要譴責「科學院」。他要用外力壓清華黨委,他又以清華大學作資本,培植自己的勢力,提高自己的身價。大鳴大放期間,他策劃指揮,十分狠毒,反擊「右派」之後,他百般狡賴,極不老實。從這些事實上看所謂「心直口快」,完全是一種騙局。
錢偉長這個政治野心家是披著「萬能科學家」的外衣的,因此特別能迷惑人。他幾乎鄙視一切人,罵黨員幹部「不學無術」;罵老教授的學問已經過時,「誤人子弟」;罵一九四○年前後畢業的教師根底差(因為在抗日戰爭時期念大學)。
他經常指指點點在各種專業問題上充「內行」,還自吹他興趣和知識的廣博是別人不能想像的,把自己描繪成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領導一切、高人一等」的「萬能科學家」。
一九五六年底他在南方五大城市講演時,縱論天文、地理、動力、冶金、機械製造、土建、農業、醫學等二十多個科學部門中的研究任務和存在的問題缺點,極端傲慢地斥責這些部門的科學家和工程師無能。他說:「不知他們都到那裡去了?都作什麼去了?」「連這也規劃不出」,要受到後代子孫的唾罵。
他儼然以這一切科學部門的專家自居,而且還高出於這一切部門專家之上。反右鬥爭開始后,各部門的專家紛紛批判錢偉長的這篇報告,證明他完全是不懂裝懂、錯誤百出。除他自己本行外,其他科學部門,都是十足的「外行」同時還揭發了他的著作中抄襲別人勞動成果,卻不註明出處的剽竊行為,事實戳穿了「萬能科學家」的神話,揭露了錢偉長「偷、裝、吹」的極不老實的治學態度。他用這種態度作學問,他的科學造詣到底有多深?也是值得專家們研究的。
錢偉長還自吹是「有幾十年教學經驗的老教授」(實際上他只教了十年書),在他和弟子得到科學獎金時,光明日報、文匯報又極力吹噓他是循循善誘的良師,他在各種會議上還發表過對中、小學教育的意見,他又常常在青年刊物上發表文章,因此在一般人心目中他還是個教育家,許多青年甚至把他當成導師和榜樣。
整風揭露了錢偉長是一個腐蝕青年靈魂的政客。他散播沒落的資產階級的人生哲學來和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思想相對抗,他極力鼓吹個人主義,利用知識青年的弱點,煽動他們為個人利益、為成名成家奮鬥,不考慮國家的需要,不服從國家的利益。
他公然的誣衊集體主義教育是封建主義的借屍還魂;他提倡自由任性,不要紀律,反抗領導。他這樣用資產階級的意識來腐蝕青年,把青年變成他的工具,利用青年來攻擊黨,實現他纂奪領導權的目的。為此,他不惜犧牲青年,讓他們作資本主義制度的殉葬品,斷送他們的前途。錢偉長常常自吹愛護青年,實際上他是在毒害青年。
錢偉長是具有代表性的右派分子典型人物,他對高等教育和科學研究都發表過較系統的反社會主義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