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鄧小平在起落中如何使用汪東興

作者:yongbing1993  於 2022-12-29 22:18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文史雜談|已有28評論

鄧小平在起落中如何使用汪東興



汪東興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鄧小平在《落》的時期可以使用汪東興來傳話、帶信、辦事。而且還一定能辦成。沒有汪東興在這個職位上,還有李東興、張東興存在。鄧小平就不會使用汪東興了。這是重要的。

先看一段走資派鄧小平在《起》后的時代先逼走華國鋒,鄧小平篡權成功后剛上台,有一次在中央政治局召開生活會的時候,鄧小平對汪東興就破口大罵:「汪東興幾乎每一次開會都要出來唱唱反調,已經充當了我們中心工作轉移和平反冤假錯案的絆腳石了。對任何問題都要說三道四,好像你汪東興什麼事情都知道似的…」。汪東興在這個職位上,所見所聞可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一點嗎,只是己經判變投降的汪東興在會上發表一些不同意見而已。然而在鄧小平眼裡己經是絆腳石了。不久之後汪東興被鄧小平連罵帶逼地下台了。想當初幫助鄧小平的事剛過。卻不知走資派鄧小平是個實用主義者、機會主義者、利己主義者。想使用你的時候不擇手段,沒有使用價值了就翻臉不認人。即使是對鄧小平有恩之人,一旦傷到鄧小平利益時,鄧小平是一個必定會將你致以死地而後快之徒。

在四川省廣安市鄧小平故居陳列館首次向公眾展出了鄧小平1970年10月17日、1971年2月3日致汪東興的兩封信。一封是請求將被迫害致殘的兒子鄧朴方留在醫院繼續治療,一封是請求將鄧朴方接到江西護理。

鄧小平在其中一封信中寫道:「東興同志:又為我的大兒子鄧朴方的事麻煩你。鄧朴方現在的情形,我的妹妹鄧先群最近去看了他,把情形寫信告訴了我們。現將她的來信附上,不贅。我上次給你寫信,希望鄧朴方能夠繼續治療。現在既然無法繼續治療,清河療養院的條件又是如此,我們做父母的,在情感上不能丟去不理。所以我和卓琳再三考慮,覺得還是把鄧朴方接到我們住地,同我們一塊生活較好。當然,把他接回來,我們三個老人在護理上是有困難的,因為他上下床都要人幫助搬動的。如果組織上能批准我們,有一個人幫助我們買買東西,做些什務,同時護理一下鄧朴方,那我們是非常感激的。如果組織上認為這個要求不合理,那我們夫婦也願意自己料理鄧朴方,因為這是我們不應迴避的事情。不管領導上是否批准有一人幫助我們,我們決心請求組織上照上次的決定,派人把鄧朴方送來南昌,懇請領導批准。如果領導上批准,請早點告訴我們,好做準備,免得臨時倉猝。靜候你的指示。」

鄧小平給汪東興的另一封信:「東興同志,好久沒寫信了。由於主席的關懷和你的幫助,我的兩個最小的孩子毛毛和飛飛上大學的事已經解決了,毛毛進南昌醫科大學,飛飛進南理工科大學,學無線電專業,學校選拔通知二十天前就收到了……兩個孩子得到這樣的照顧,我們只能對主席和黨表示由衷的感激!我們的情形一切照舊,不過我的繼母三天後就要去天津幫助我的妹妹生產和帶小孩,她七十幾歲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幾年來,在我們家裡很勞累,所以我們勸她去天津住一時期。她走後,兩個孩子上學了,家裡就剩下我和卓琳,照護一個殘廢大兒子,因此,我暫不能去工廠勞動,必得在家做事(卓琳身體也不好)。我們想請一個人做做飯,特別幫助照顧殘疾人,已向領導提出。據說找人不易,工資較高(三十元以上),且看找的結果如何。沒有別的,就怕我和卓琳萬一有一個人生病就難辦了。我的大兒子鄧朴方接過來近一年了。一年來的觀察,他的腰身以下雖然完全沒有知覺(大、小便也不自由),但機能似乎並未完全消失。據說,在醫院診斷時也對此存疑,並曾有施行大手術、打開看看的擬議,后因送到救濟院而未果。

我們總希望還能有一次醫治的機會,如果有可能再送回醫院治療,或施行手術。對此,我實在不好意思向黨提出請求。至於我自己,我仍然靜候主席的指示,使我能再做幾年工作。在生活上,我希望能在北方了此余年,這裡的夏天,對我們都太不習慣了……。「

1970年2月9日,鄧小平在給汪東興的信中寫道:「12月上旬,我的小女兒毛毛回來了。1月初,我的小兒子飛飛也回來了(他們即將回到勞動的地方去)。我們同他們兩年多不見,一旦相聚,其樂可知。本來,我們曾希望兩個大的孩子(鄧林和鄧楠)也回來聚一下,她們沒有請准假。好在她們回來的機會是有的。」

「我的大女兒鄧林來信說,他們學校即將分配工作,她已向領導請求改行(即不做美術方面的事,因她本人搞美術是不行的),要求分配到一個工廠中工作。我們對她也是這樣希望。加之她已有28歲,本身條件差,至今還沒有對象,本人一身是病,所以在農村是很困難的,即使在工廠頂班勞動八小時,也似有困難。如能分配一個技術性的工作,如收發、文書、保管之類,對她的身體比較合適。這件事,在北京時曾向你說過,如有可能,懇請予以幫助,至為感激!

再,如能將她分配到同我們靠近些(如果我們長期在南昌的話),則更是我和卓琳的最大奢望了。」

「從今年1月份起,中央給我們的生活費是每月205元。1月份,曾請省革委會負責同志向你請示,這個數目是否是我們今後長期的固定的生活費用,未見復示。前幾天,又收到2月份的,還是205元,我們當即了解這是新的規定。我們當照此規定,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當然坦率地說,這個數目對於我們這個九口人之家(我們夫妻,我的繼母,五個孩子,還有一個卓琳姐姐的孩子也是我們供給的)是不無困難的,因為除鄧林已有工資外(她本人病多,最多只能自給),我的大兒子鄧朴方在醫院每月需要35元左右(吃飯25元是醫院規定的,抽煙及零用約10元),兩個大學生每月30元左右,三人即需約90至100元。我們在南昌的三個人,只有100元開支。此外,我的小女兒毛毛、小兒子飛飛在公社勞動所得,只夠吃飯,其他需用也要適當補助。再者,我們還得積點錢作為孩子們回家的路費(路遠,每人來往約需100元左右)和回來時的伙食費(回家來總要改善一點伙食),以及每年總要補充一點衣物、日用品。這樣算來,當然是緊的。但是,黨既然作了這樣統一的規定,我們沒有理由提出額外的請求,自當從我們自己用的100元中,每月節約二三十元,積起來作為他們每年回家一次的路費。新的生活總會習慣的。」

「小孩子回來一次花錢太多,也很不容易。將來希望能先將毛毛調到能夠靠近我們一些的地方。」

1970年9月13日,鄧小平在給汪東興的信中,又一次提到了兒女們的事:「我和卓琳的情形,同過去告訴你的完全一樣,每天上午到工廠勞動,下午晚上,讀書、學習、看報、聽廣播,還做些家務勞動。除了去工廠外,未出院門一步。每天上工廠,有幹部黃同志跟同。我們的生活日用,由黃同志和一戰士幫助,所以沒有什麼困難。勞動成了我們最大的一種需要,雖然在盛暑,我們也堅持到工廠。在自己院里,還種了點菜蔬。我們對外沒有別的來往,只同幾個小孩通信。在醫院的大兒子鄧朴方,據說治療方面有一點進步,過去非用人工擠掏,不能大小便,現在能自己小便,勉強能大便了。這使我們很高興。他的生活由中央辦公廳直接照顧(據說每月30元,伙食25元外還有5元零用,很好了)。大女兒鄧林仍在河北宣化,他們學校還在搞運動,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分配。如果分配工作的時候,我們夫婦仍希望你能給以幫助(上次信提及此事)。其他幾個孩子,都在農村勞動,一個在山西忻縣,一個在陝北富縣,一個在漢中寧強縣。」

1970年9月,鄧小平突然接到通知,說組織上認為鄧朴方病情有所好轉,決定出院,由一護理人員送來南昌同他們一塊兒生活。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突然了。兒子病情究竟好轉到什麼程度、是否還需要繼續治療?在這種情況下,鄧小平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寫信給汪東興。

1970年10月17日,鄧小平給汪東興的信:「從鄧林那裡得知,鄧朴方治療確有進步,已可以自己小便,雖還很困難,但勉強可以自己大便。但是據我們揣想,他下半身還是完全癱瘓的,一切行動還要人搬動,不會好得這樣快。如果鄧朴方還是癱瘓的,行動必須有人幫助,來到我們這裡,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們現在是三個老人,我的繼母七十幾歲了,我67歲了。卓琳雖只有55歲,病很多,身體還不如我們,高血壓較嚴重(最近低壓又由100上升到116,高壓180),心臟病也在發展。我們是沒有能力照顧他(朴方)的。更嚴重的是,我們深切地期望,鄧朴方能夠治好。現在病情既有好轉,如可繼續治療下去,必能漸見大效。所以,我們懇切地希望他能在現在的醫院裡繼續治療下去。以我們現在的條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要求你的幫助,要求黨的幫助。」

從信中可以看出鄧小平當時焦慮的心情。如果兒子真來江西,不但他們三位老人無力照顧,兒子唯一獲得治療的權利也將喪失。

幾個月後,鄧朴方還是被趕出三〇一醫院,送進北京社會救濟院。得知此消息后,鄧小平再次給汪東興寫信。

「東興同志,又為我的大兒子鄧朴方的事麻煩你。鄧朴方現在的情形,我的妹妹鄧先群最近去看了他,把情形寫信告訴了我們。現將她的來信附上,不贅。我們上次給你寫信,希望鄧朴方能夠繼續治療。現在既然無法繼續治療,清河療養院的條件又是如此,我們做父母的,在情感上不能丟下不理。所以我和卓琳再三考慮,覺得還是把鄧朴方接到我們住地,同我們一塊生活較好。當然,把他接回來,我們三個老人在護理上是有困難的,因為他上床下床都要人幫助搬動的。如果組織上能批准我們,有一個人幫助我們買買東西,做些雜務,同時護理一下鄧朴方,那我們是非常感激的。如果組織上認為這個要求不合理,那我們夫婦也願意自己照料鄧朴方,因為這是我們不應迴避的事情。不管領導上是否批准有一人幫助我們,我們決心請求組織上照上次的決定,派人把鄧朴方送來南昌,懇請領導批准。如果領導上批准,請早點告訴我們,以便我們好作準備,免得臨時倉促。靜候你的指示。」

1971年夏天,鄧朴方獲准到了江西。1972年,鄧小平的小女兒毛毛和小兒子飛飛被分別安排進江西醫科大學和江西理工大學學習(原文如此),令鄧小平和家人喜出望外。4月22日,他再次提筆給汪東興寫了一封信。

「東興同志:好久沒有寫信了。由於主席和你的幫助,毛毛和飛飛進學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毛毛進南京醫科大學,飛飛進南昌理工科大學(學無線電專業),學校選拔通知二十天前就到了……兩個孩子得到這樣的照顧,我們只能對主席和黨表示由衷的感激!我們的情形一切照舊,不過我的繼母三天後就要去天津幫助我的妹妹生產和帶小孩,她七十幾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幾年來,在我們家裡很勞累,所以我們勸她去天津一時期,比較鬆動一點。她走後,兩個孩子上學了,家裡就剩下我和卓琳,照顧一個殘廢的大兒子。因此,我暫時不能去工廠勞動,必得在家裡做事(卓琳身體也不好)。我們想請一個人來幫助做做飯,特別幫助照顧殘廢人,已向領導提出,據說找人不易,工資較高(30元以上),且看找的結果如何。沒有別的,就怕我和卓琳有一人生病就難辦了。我的大兒子鄧朴方,接回近一年了。一年來的觀察,他的腰身以下雖然完全沒有知覺(大小便也不自由),但機能似乎並未完全消失。據說,在醫院診斷時也對此存疑,並曾有施行大手術、打開看看的擬議,后因送到救濟院而未果。我們總希望還能有一次醫治的機會,如果有可能再送回醫院治療,或施行手術。對此,我實在不好意思向黨提出。」

1976年後,鄧小平對卓琳說:「因為我們的事連累了孩子們,今後我們要對他們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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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28 個評論)

回復 浮平 2022-12-30 01:12
鄧也好,汪也好,有不同意見也好,交流方式不夠理想也好,不都應是管理層的合作關係嗎,搞得像個戰爭時期的敵後武工隊似的,滿腦子的「判變投降」啊,你死我活啊,總是一種兩極化的敵我思維。 這些均反應出專政集權制度不透明不文明的主觀政治結構和方式,正是需要改變的落後性。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26
「落」后的鄧小平,1969年10月,鄧小平和夫人卓琳下放到江西南昌,在新建縣拖拉機修配廠參加勞動,住在南昌步兵學校將軍樓(現南昌陸軍學院一號樓)。1973年2月,鄧小平恢復工作,離開了工作生活3年零4個月的新建縣。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27
鄧小平舊居與勞動車間位於中國江西省南昌市新建區望城鎮,包括「小平樓」、「鄧小平小道」、「小平車間」及「小平廣場」4處,2000年被列為江西省文物保護單位,2013年被列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28
鄧小平舊居與勞動車間之間的小道被稱為「小平小道」。「小平車間」為鄧小平當年勞動的車間,現陳列有他使用過的工作台、勞動工具、機床設備等。「小平廣場」建在新建縣麻棉廠前的一塊空地上。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29
這就是文革中走資派鄧小平住的」牛棚「。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0
1972年9月,鄧小平向江西省革命委員會提出,希望能到井岡山、贛州老區考察。經江西省革委會請示中央,本月底得到批准。江西省革委會安排:鄧小平外出按省級幹部對待,配備伏爾加轎車,所去地方由省里先打招呼,以便接待。

  11月下旬,鄧小平從吉安回到南昌。得到可以外出參觀不受限制的通知后,決定再下贛南,到原中央蘇區參觀。

  1973年2月7日,鄧小平和卓琳離開南昌前往景德鎮。進入進賢縣時,他向陪同人員提出要求見見在進賢縣中共中央辦公廳五七幹校勞動的原秘書王瑞林。四天後,鄧小平夫婦從景德鎮返回南昌途中,得到中共中央同意他見王瑞林的通知,當天中午,鄧小平到達進賢縣中央辦公廳五七幹校,向幹校負責人提出帶王瑞林回南昌住兩天,得到同意。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1
在江西省會南昌市西南方向,有一片丘陵,因為地勢較高,可遠南昌城區,故被稱作"望城崗"。附近有所綠樹環抱的某軍區步兵學校("文革"開始不久步兵學校調離,校址由某炮團駐守)。在校園內,有一所二層小樓,人稱"將軍樓"。

將軍樓的住戶,迎來了在這裡生活的第一天。起得很早,這也許是多年戎馬生涯中養成的習慣吧。只見他披著上衣走下樓梯,然後穿過一樓客廳向樓外走去。在院子里,他伸開雙臂,活動活動筋骨,就邁開腳步,快步地順著院內的竹籬笆牆散起步來。大概是覺得在小院落里環繞散步,不如到院外去好,所以想到外邊看看。突然,他往外走的腳步一下子停住,銳利的雙眼落在院門口站崗的兩名解放軍戰士身上。他看到了兩雙警惕的眼睛正望著自己。轉過身來一看,戎裝整齊的黃文華正站在樓門口,一雙眼睛也在注視著自己。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4
此時此刻,鄧小平明白,居住環境雖然幽靜宜人,但他們仍然是"囚徒",是住在將軍樓里的"囚徒"。想到這裡,鄧小平轉過身來,繼續在院內散起步來,把所有注視他的目光遠遠地甩在身後。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5
鄧小平有經常散步的習慣,但是,由於不得隨意外出,不得與外人接觸的管理規定,他就只能在將軍樓的院落里走動。天長日久,就在院里踩出了一個環形的平整小道。歷史的見證人黃文華曾感慨地說:"鄧小平同志在這條小道上,來回走過千百次,他留下的足跡將使這裡的人們永遠懷念和他一起度過的那些歲月。"

每天早晨起來,鄧小平總是徑直走下樓,在院子里散步。特別是睡完午覺醒來,則必須圍繞著院子走上幾十圈,這種鍛煉身體的方式,無論是冰天雪地的寒冬,還是烈日炎炎的酷夏,日復一日,從不間斷。

他散步的姿勢也很特別:頭略低著,左手插在褲兜里,右手作前後擺動,胸膛挺直,完全像一個鬥士,決不是像一般人雙手背後,悠然踱步。他邁動的步幅也很大,而且走得十分急促、敏捷,相當於行軍的速度,決不是像常人散步時的四方步或八字步。

後來到鄧小平身邊生活的女兒毛毛,在回憶父親散步的情形時說:"他沉思不語,步伐很快,就這樣一圈一圈地走著。……看著他永遠那樣認真、永遠那樣沉靜的神情,看著他向前邁出的快速而穩健的步伐,我想,就在這一步一步之中,他的思想、他的信念、他的意志,隨著前進的每一步而更加明確,更加堅定起來。這些思想的蘊蓄成熟,是否已為日後更加激烈的鬥爭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呢?"

作為鄧小平夫婦的"管理秘書",實際上的監護人黃文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生中將要扮演這樣一個角色。

黃文華是一個連級幹部,曾在江西省某軍分區宣傳科任幹事,當過"文革"初期"清理階級隊伍學習班"的教員。他是在回家探親時被急電招到省軍區報到的。受領監護和監管任務后,他確實感到過為難。不過,作為軍人,他最後還是接受了這一任務。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5
當天晚上,黃文華聽說鄧小平找自己有話談,就來到二樓鄧小平房間里,等他在客廳沙發里坐好,鄧小平就直截了當地講:"你就叫我老鄧,不要叫別的,這樣還自然。"黃文華答應了。這樣就解決了當時他怎樣稱呼鄧小平的問題。

鄧小平夫婦又忙碌了幾天,待生活用品準備大體就緒,就提出要去附近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參加勞動。黃文華來到修造廠,又詳細地了解了工廠準備情況。

其實,在鄧小平來江西以前,就有了鄧小平夫婦到這家工廠"勞動改造"的安排,當時江西省革委會副主任兼保衛部長陳昌奉就曾專程到該廠交代了三項具體任務,通過"長期參加勞動,改造世界觀"。

該廠當時的黨支部書記兼革委會主任羅朋是廣東人,曾在劉伯承、鄧小平麾下工作過,任晉冀魯豫軍區政治部宣傳科副科長。後來隨軍南下,全國解放后,擔任過海南島公安局局長,1956年上調公安部任某局副局長,1959年反右傾機會主義運動中被降職下放到江西省,"文革"初期,又被下放到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任職。很顯然,由羅朋這樣的"老公安"、"老部下"來安排鄧小平夫婦"勞動改造"的具體事宜是經過反覆考慮的,也許是為確保鄧小平夫婦人身安全,也許是讓羅朋"戴罪立功",也許是兩者兼而有之。

受領任務后,羅朋召集有關人員開會,具體布置迎接鄧小平夫婦來廠勞動的各項準備工作。除了了解工廠職工思想情況,規定保密制度,整理廠容,撕去"打倒劉鄧陶"標語、大字報以外,還決定把鄧小平夫婦勞動地點定在老工人多、人員素質好的修理車間。車間主任陶端是廠黨支部委員、老工人,執行任務很堅決、可靠。

了解完上述準備情況,黃文華又專程到省革委會核心小組去請示鄧小平夫婦現在能否去工廠勞動,獲准后,他又趕回步校將軍樓,面見鄧小平。

鄧小平又催促說:"我離開北京到江西時,汪東興找我談過,讓我來這裡長期住下去,通過勞動搞點調查研究,改造思想,現在來了幾天了,你看什麼時候開始勞動?"當黃文華講明天不下雨就可以去時,他連聲說行。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6
1969年11月9日上午,鄧小平夫婦穿好了新做的勞動服,由黃文華陪著,走出步校大門,下了坡崗,沿著一條沙土大路,向拖拉機修造廠走去。

途經長途汽車站時,引起了等候汽車和過往行人的注意。他們雖然不敢走近觀看,但卻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確,一對老年夫婦身著勞動服,身後跟著名年輕軍人,自然是引人注意。

這情景使監護人黃文華格外不安,因為他對鄧小平夫婦的安全負有絕對責任。在當時動蕩的年代里,如果鄧小平來江西到拖拉機修造廠勞動的消息傳開,不要說"造反派"前來揪斗,興師問"罪",就是在途中被群眾圍觀也是很危險的事情。他把這一情況告訴了羅朋。

羅朋做過公安工作,對安全問題十分敏感。從見到鄧小平夫婦第一天起,更增強了他的這種責任感。作為老部下,看到老首長消瘦憔悴的面容,感到十分辛酸。但在當時,他也只能以默默的行動表示對鄧小平夫婦的照顧。

鄧小平夫婦來工廠的那一天,聽完羅朋關於工廠情況的簡明敘述,鄧小平沒有言語,不過,他對安排給他們的休息室表示滿意,說了聲"好"。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6
當他看到廠房周圍和各車間里不僅沒有大字報、標語,而且打掃得很乾凈時,用驚奇語氣詢問:"這裡沒有紅衛兵?"

羅朋答道:"沒有紅衛兵,也沒有造反派。這個工廠老工人占多數,都是農村來的,是很本分的工人。"聽完回答,鄧小平點點頭,表示理解。而鄧小平的問話,卻引起了羅朋的深思。他想:鄧小平、卓琳每天往來於步校和工廠之間,如果走大路,要繞個大彎,多走一里多路,特別是要經過長途汽車站。鄧小平年已65歲,"文革"初期遭受巨大衝擊,心情極不愉快。如果在大路上再遭到些無理取鬧的人胡攪蠻纏,勢必給他以更大刺激。所以,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7
隨後,羅朋、陶端到工廠後院仔細觀察,準備把廠區圍牆開個小門,經過山坡和田埂,只需要20分鐘左右,走一公里,就可到達步校。經過黃文華同意,羅朋等帶領工人做好門框,門上配了鎖。又沿著西側山坡修了條小路,剷除荊棘,移開亂石,加寬田壟,遇到坑坎就填滿剷平。幾天後,小道修好了。

從此,鄧小平夫婦去工廠勞動方便多了,既節省行走時間,又避開了行人。這樣,每天早晨7點45分、中午11點半,鄧小平夫婦都在黃文華"陪同"下,走在這條新修的小路上,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小路變得平整、堅實。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7
不幸的是,一天中午從工廠回來時,走在小路上的鄧小平腳下絆了一下,跌了一跤。對他這樣一位60多歲的老人來說,這一跤很重了。但是,鄧小平沒等別人上來攙扶,就馬上自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的土,頑強地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第二天,他沒能到工廠勞動。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38
當工人們得知這一消息后,心裡很不安。羅朋等又帶領工人們把小路又修了一遍。他們實在不願意這位不幸的老人再遭遇到什麼不幸。

這條由工人們修整的,印滿鄧小平夫婦足跡的小路被稱為又一條"鄧小平小道"。它是鄧小平夫婦含辛茹苦的記錄,是工人們關心愛戴鄧小平的歷史見證。

  這位將軍樓里的"囚徒",在"鄧小平小道"上急速行走著。跌倒了,站起來,又跌倒,再站起來,"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43
工人們對鄧小平如此之好。而鄧小平卻讓終身制的工人下崗了。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47
在鄧小平出發之前,周恩來親自給江西省的領導打電話,要求對鄧小平給以保護照顧。住房要獨門獨院,確保安全;勞動要挑些輕活;住處跟勞動的地方不要距離太遠,遠了派車不太好,步行太久或坐公共汽車也不安全。
江西方面按照總理指示,作了很好的安排。到南昌兩天後,鄧小平被送到了江西省新建縣望城崗,住在福州軍區步兵學校院內的一處獨家樓院——將軍樓。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47
這座樓是上世紀50年代末仿蘇式建築建造的兩層樓房,樓前種著山茶花、桂花等樹木,樓後有一片菜地,可以種菜改善生活。環境幽靜,沒有人打擾。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47
鄧小平一家住在二樓,秘書、警衛等人員住在一樓。鄧小平夫婦的卧室,在樓上一個整潔的房間內。
回復 yongbing1993 2022-12-30 01:48
鄧小平夫婦勞動的單位,是住處附近的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廠里的負責人羅朋,是鄧小平在二野時的老部下,正好方便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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