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選具有「普世價值」嗎?
美國大選日己過但仍無結果, 參選雙方各自表示都勝了。各地高喊著要「點清每張票!」, 這一張張選票如同是射向敵人胸膛的子彈, 選舉雙方己成你死我活的戰鬥。眼看局勢不利的特朗普又搞起了打官司叫停計票的動作,一下子挑動了美國多地反對者的緊張神經。美國費城、紐約、華盛頓特區等主要城市接連爆發抗議示威活動。波特蘭發生大規模騷亂,破壞建築、焚燒國旗、投擲燃燒彈接連上演。隨著示威和衝突不斷擴大,多地出現事態升級的趨勢。多地抗議者猛批特朗普提前宣布勝利的行為,指責特朗普在撒謊。如果最終結果是拜登勝利,特朗普完全有可能不承認大選結果。
特朗普接下來可能採取的行動,幾個發起抗議的團體正在計劃更多抗議活動。" 保護選舉結果 " 團體表示,他們計劃在美國各地發起 100 多場抗議活動。特朗普的支持者也沒閑著,隨後也開始在街頭聚集舉行示威,而他們的訴求自然與特朗普的反對者們正相反要求停止計票。這些特朗普的支持者打出了 " 停止偷竊 " 的口號,報道稱,一名戴著美國國旗圖案口罩的特朗普支持者還說出一句 " 是時候進行清洗了 "(It's time for the purge)。底特律的一些特朗普支持者則試圖衝擊計票站點,他們敲打著門窗,大喊 " 停止偷竊 " 和 " 讓我們進來 ",要求停止計票,一度引發現場混亂,警方不得不將這群特朗普的支持者推開。部分地區的示威開始升級,抗議者在一些街區與警方發生激烈衝突。報道稱,僅曼哈頓一地就有至少 60 人被紐約警方逮捕,紐約警方指控他們涉及在和平抗議中 " 煽動暴力 "。俄勒岡州的情況更為嚴重,騷亂和暴力事件時有發生。
民主是人類社會長期以來追求的一種政治理想,其本意是實行多數人的統治。對於歷史傳統與現實國情不同的國家,民主應有不同的模式。但是,美國一向標榜自己的民主具有「普世價值」,否定其他任何不同形態的民主。美國大選真的具有「普世價值」嗎?看看世界上一些被迫或主動實行西方民主的國家當前亂象叢生、動蕩不安、民不聊生,以及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總統大選的當下出現一系列難以克服的經濟和社會問題的現實,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美國的西式民主非但不具有普適性,而且很可能還是攜帶各種「致亂病菌」的病原體。
從美國用武力消滅的「獨裁政府」后扶植的所謂「民主」國家看,美國民主給這些國家帶來的是無休止的動亂和災難。美國在伊拉克消滅薩達姆政權后推行美式民主,但美式民主給伊拉克帶來的始終是動蕩不安。曾經讓當地選民引以為豪的民主投票,到現在仍沒有給他們帶來真正的民主。時至今日,伊拉克兩大教派什葉派和遜尼派,還是各投各的票,結果必然是占人口大多數的什葉派掌權,致使兩大派別紛爭不斷。多年來,伊拉克始終籠罩在汽車炸彈襲擊、恐怖爆炸的陰影之中,每年平民傷亡不在少數。近期局勢又急劇惡化,極端組織「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宣布在其所控制的敘利亞和伊拉克部分地區「建國」,並將正式名稱改為「伊斯蘭國」,數十萬伊拉克民眾逃離家園成為難民;庫爾德人也趁機謀求獨立。近段時間以來,美國不得不採取空襲的方式打擊伊國內的極端恐怖組織「伊斯蘭國」,這樣一個已瀕臨四分五裂局面的國家怎麼能稱為民主國家呢?
阿富汗在美國發動阿富汗戰爭后實行了西方的總統共和制,但並沒有解決國內亂局,塔利班勢力一刻也沒有停止製造混亂,阿富汗境內民不聊生。2009年的總統選舉引發479起暴力襲擊事件;2010年第二輪議會選舉引發303起襲擊事件,導致全國約8%的投票站被迫關閉;在今年第二輪總統選舉中,塔利班在選舉日當天就製造了大約273起襲擊事件,至少有249人被打死。選舉動用了大量軍警維持秩序,加上權力移交的混亂,令塔利班「有機可乘」並不斷壯大。美國等西方國家雖擺出一副調停的姿態,但真正幫助阿富汗實現和平與穩定了嗎?
埃及是美國的重要盟國。2011年政局出現動蕩后,美國要求穆巴拉克政府停止驅散示威者、立即撤銷緊急狀態法、把反對派當作合作夥伴,支持埃及軍方和數以百萬計的示威者對政府發難,實行民主,迫使穆巴拉克下台。示威者以為自由派上台,民主就真的來了。然而埃及大選的贏家不是自由派,而是以穆爾西為代表的穆斯林兄弟會。首位民選總統穆爾西把民主當作贏家通吃的體制,他僅僅維持政權一年,就在2013年7月被軍方逮捕,穆兄會隨後被宣布解散,數百人在衝突中喪生,「阿拉伯之春」希望再度破滅。塞西在今年埃及總統選舉中當選,致力於穩定政局,發展經濟,改善民生。但穆兄會支持者的示威抗爭活動仍在繼續,暴恐事件時有發生,國家恢復全面穩定尚需時日。西方國家支持埃及建立的民主政治,難道就是這樣的嗎?
利比亞戰爭中,美、法、英等西方國家出動戰機和艦艇,對卡扎菲政權的相關目標實施軍事打擊,支持利比亞國內反對派轉守為攻,結束了卡扎菲在利比亞的強權統治,建立了西方民主體制。利比亞今天已淪為阿拉伯世界的狂野西部:危險叢生,無法無天,隸屬於各個宗教政治派別的武裝民兵大打出手,爭奪控制權,外國恐怖分子也趨之若鶩。中央掌控乏力,部落衝突不斷,各種抗議活動頻發,槍支泛濫,物價飛漲,安全局勢堪憂。利比亞實際已陷入無政府狀態。西方造就的利比亞哪有什麼民主可言!
從一些盲目照搬西方民主的國家看,西方民主在這些國家水土不服、病患叢生。東歐劇變、蘇聯解體以來,烏克蘭實行了西方民主制。由於歷史上烏東部地區信奉東正教,西部地區信奉天主教,實行西方民主后,並沒能迅速有效地解決這兩個不同宗教信仰地區民眾的文化交融、價值一統問題,他們各自追求自己最大的民主權利,導致這兩個歷史淵源、宗教信仰、民族構成、文化背景不同的地區,互相對立,摩擦衝突不斷,國家陷入混亂,成為一盤散沙。烏克蘭的議會選舉制度經過多次修改,目前實施的是簡單多數制和比例代表制混合的選舉制度。實行這種從西方輸入的以選區為基礎的選舉制度,在烏克蘭這樣地域衝突、民族矛盾都很尖銳的國家,無異於火上澆油。烏克蘭任何一個政黨上台,都是以一部分選民「極為滿意」和另一部分選民「極為不滿」為條件的,全國性的中央政權很難取得全民認同。這種不適合烏克蘭國情的票決民主制度,已經失去了其存在、運行所必需的社會基礎。這就不難理解,烏克蘭為何出現社會動蕩、民族對立、武裝動亂、硝煙瀰漫的局面了。
泰國1932年向西方學習實行「民主革命」,雖然實現了政體從君主制向君主立憲制的轉變,但君主和王室作為傳統政治力量被保存了下來,軍人集團從此走向政治中心並左右著國家的政治走向和民主化進程。80多年來,「泰式民主」始終沒有跳出「文人政權與軍人政變」不斷轉換的「惡性循環」。支持「塔信派」的民眾力量——「紅衫軍」、「反塔信派」的社會力量——「黃衫軍」相互對峙,形成了泰國特有的「民主拉鋸困境」:雙方都打著「民主」旗號,都以「街頭抗爭」為主要政治鬥爭手段,對峙抗爭此起彼伏、你來我往、相互拆台,結局是政局動蕩、國際形象嚴重受損。今年泰國發生了自1932年實行君主立憲制以來的第19次軍事政變,看守總理英拉下台,西方議會選舉制度在該國再次失效。現實表明:泰國移植西方民主並不成功。
還有許多國家因輸入西方民主而災難不斷。如,敘利亞自2011年3月以來,反對派在西方國家支持下發動內戰,雖然巴沙爾政府已實施西方希望的多黨制,但該國至今戰火不斷,內戰造成15萬多人死亡,1100多萬人流離失所,包括近280萬註冊難民。可見,西方多黨制給敘利亞人民帶來的不是和平發展,而是無休止的災難。可以說,多年來,西方民主推行到哪裡,哪裡就災難橫禍不斷,這樣的「成績單」,使西方民主顏面掃地。
從西方民主國家自身及其一些學者、政要的反思看,眼下西方民主也是矛盾叢生、問題多多。剖析世界上所謂最民主的美國和英國,其民主本質上是「資產階級少數人的民主」和「金錢民主」。在美國,金錢主導著選舉的過程和結果,其結果就是資本家及其利益集團的代言人掌管政權,因此,國家政策的制定和實施主要為資產階級服務。美國總統大選比拼財團實力和金錢多寡達成「錢權聯姻」已是公開的秘密,民主黨人傑西·昂魯曾說,「金錢是政治的母乳」。2008年美國大選,選舉總開支超過了17億美元。2010年1月,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取消了公司政治獻金限制,使金錢選舉公開化。壟斷資本集團通過金錢干預和控制政府。如2001年美國退出《京都議定書》的原因之一,就是石油和天然氣等行業大公司都是小布希競選時的主要贊助者。憲法學者安東尼·金曾描述英國政府在不到30年時間裡從「有序」倒退到「混亂」。在新工黨(即原來的工黨)執政的13年裡,這種觀點得到了反覆驗證。1997年選舉產生的新政府,得到議會授權並決心扭轉撒切爾政府帶來的不平等,但是它沒有實現任何目標,反而使英國比前一屆政府離任時更加不平等。
英美兩國民主的內在缺陷,必然導致其經濟出現問題。2008年爆發的全球金融危機,就是始於美國這個西方民主大國失控的金融服務行業。金融風暴不但使美國經濟日漸衰退引發了「佔領華爾街」運動,並出現財政懸崖等嚴重問題,也使英國發生了「佔領倫敦」運動,使冰島、希臘、愛爾蘭、西班牙、葡萄牙、義大利等西方國家面臨前所未有的嚴重危機。經濟危機轉化為社會危機,不少西方學者和政客開始質疑西方資本主義民主政治。德國學者哈貝馬斯尖銳指出,資本主義民主只是在形式上保障每一個公民擁有平等的機會使用他們的權利,而這種權利最後帶來的結果,是一切人都擁有「在橋樑下睡覺」的平等的權利。美國前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著名國際問題專家布熱津斯基也說:「今天的問題是,在失控和可能僅為少數人自私地謀取好處的金融體系下,在缺乏任何有效框架來給予我們更大、更雄心勃勃的目標的情況下,民主是否還能繁榮,這還真是一個問題。」法國著名經濟學家保羅·若里翁對《論壇報》說:「選舉改變不了什麼……在這個逐漸衰落的制度面前,政客們已經沒有任何迴旋餘地。」葡萄牙社會學家阿德·桑托斯尖銳指出,目前的危機讓人「有理由認為資本主義是反民主的」。近期,美國密蘇里州發生的由警察槍殺黑人學生邁克爾·布朗所引發的弗格森騷亂事件,再次引起一些西方國家對美國民主的質疑。學者及政要們對現行西方民主提出嚴重質疑,不啻是對鼓吹西方民主具有「普世價值」說法的一記重棒。
當前國際舞台上上演的這些關於西方民主的活生生的「雜劇」、「鬧劇」和「悲劇」表明,西方民主有其天生的內在缺陷,根本不具有「普世價值」,盲目照搬只能帶來災難。善良的人們一定要從對西方民主的盲目崇拜中清醒過來,認清其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