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歸來（282）：穗穗「為國立功」

可可想不到，穗穗對「CO-WORK」創業的承諾是誠心誠意的，在接下來不到兩周的時間裡，150萬美金的第一批投資很快就從廣州打到了紐約註冊公司的賬面上，而且投資者也表態完全相信他們兩，自己並不急於馬上就到紐約來考察，讓他們大膽按自己的設想去做。

穗穗拉著可可出來「慶祝」，還說自己又有好消息要告訴他。

可可也很興奮，於是主動提出來要帶穗穗去一家「高級西餐廳」吃飯。

其實這個地方就是剛剛ASHIWA帶可可去過的「Le Club 55」。

晚上，可可開車接上穗穗，兩人一起來到餐廳。

當穗穗在窗邊坐下，看見眼前的大海和遠方的自由女神像的時候，高興地幾乎要尖叫出來。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驚喜地看著可可說：哇塞，這地方太美了，親哥你以後可以經常帶我到這裡來。

可可笑著回答說：我哪有那麼多閑錢和時間經常帶你來這種地方？

穗穗笑嘻嘻地說：你不肯帶我來這裡，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有情調的地方的？

可可瞟了一眼穗穗，笑著說：你不要想多了，我是已經有女朋友的人，我也就剛剛來過一次，是我的一位生意上的客人，她請我來了這裡，也就是一頓「工作餐」。

穗穗還是笑嘻嘻地說：那我們現在也是生意上的夥伴關係啊，你可以請我，或者我也可以請你來這裡吃「工作餐」嘛。

穗穗接著伸長脖子把餐廳的環境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突然說道：哎呀，親哥，你看我今天這個打扮是不是太隨便了一點，好像跟這個高雅的環境很不相配呢，我為什麼不找告訴我，這是一個高級的場所，我也好穿上像樣的衣服出來嘛。

可可笑著說：不用了，你看我不也穿得很一般嗎，你人長得漂亮，穿什麼衣服都是美的，你能來他們這裡，也是讓他們「蓬蓽生輝」了。

穗穗聽可可這麼說高興地笑起來，臉上泛起一層紅暈。

可可接著問道：穗穗，你不是說你還有好消息告訴我嗎，是什麼？講給我聽聽。

穗穗笑著反問道：親哥，你猜猜看？

可可搖頭說：我猜不到。

穗穗說：誒，親哥，你還是猜猜嘛。

可可看著穗穗說：看你這個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有得到領導的表揚了？

穗穗高興地說：親哥真聰明，就是的，我又得到表揚了，而且領導還說我是為國家立了功呢！

可可驚訝地睜大眼睛，問道：你？你為國家立功？

穗穗也故意瞪大眼睛，看著可可，說：怎麼，你不相信？

可可笑一笑，說：那好吧，你說說看，你為國家立了什麼功？

穗穗想了想，問：你聽說過「千人計劃」嗎？

可可搖搖頭，問：什麼「千人計劃」？誰搞的「千人計劃」？

穗穗說：「千人計劃」是中國政府提出了一個人才引進計劃，就是想辦法把全世界最優秀的人才吸引到中國，在中國開展與世界最先進的科學研究同步的科學研究。

可可點點頭，說：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學術交流計劃」，不是「人才移民」計劃，對嗎？

穗穗點頭說：對，親哥說得更準確，這其實更像一種學術交流活動，美國的科學家並不需要移民到中國去。

可可問：那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穗穗說：我現在不是在CGTN實習嘛，我們做記者的有一個額外的工作，就是在採訪的，如果遇到當地合適的頂尖人才，要想辦法說服他們參加千人計劃，我不是有LEO這個關係嘛，我就請他幫我推薦了一下，他介紹了他們學校物理系高量子物理學的教授，我跟那位教授聯繫上了，跟他見了兩次面，他就同意了。

可可好奇地問：你有什麼大本事，跟人家大教授見兩次面，人家就願意聽你的，到中國去工作了？

穗穗說：我就告訴他，參加這個計劃，到中國的大學搞研究，簡單得很，每年只用過去那邊做幾次講座，指導指導下面的人工作就完事了，國家卻會給他比在美國還要高的工資待遇，還有說不盡的各種補貼和福利，不僅研究投入都由國家負責，連漂亮的小妹妹都可以為他配備呢。

可可疑惑地看著穗穗，問：真的？就這麼簡單？

穗穗見可可這麼盯著她，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嘟嘟囔囔著說：哎，當然也沒有那麼簡單，我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說話也要特別溫和可愛，再帶上一點小禮物，請他一起喝喝咖啡，只有這樣，人家就很願意跟我聊嘛。

可可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呵呵」地笑了兩聲，說：聽你這番話，怎麼像是在搞什麼「美人計」呢？你對中國的「千人計劃」知道多少，就敢到處忽悠美國人？人家老美通常都是很天真幼稚的，被你這麼忽悠著上了「賊船」，將來只怕是想下來都難了。

穗穗笑著說：親哥，你不要這麼講嘛，我不也是沒辦法嗎，想在單位里好好表現表現嘛，再說了，中美之間搞點學術交流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我現在做了這件事才了解到，這麼些年，美國大學這邊不知道多少華裔的學者都在偷偷摸摸地在中國的大學那邊兼職，他們兩頭拿好處，人不少人都「發」 了呢。

穗穗看了一眼可可，見他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又接著說：親哥，你不用擔心的，我現在做的這種「穿針引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跟有些華人偷偷摸摸的行為不一樣，你看我這裡還有中國那邊的大學與我們這位美國教授簽訂合同的樣本，很正規的。

說著，穗穗打開自己的手機，指著屏幕說：你看，我還照了照片，存檔了，中國那邊的大學就在你的老家武漢呢。

可可簡單地瞟了一眼，看到合同上寫著，甲方聘用乙方XX教授為「戰略科學家」，每月工資五萬美元，另享受一百萬元人民幣生活補貼。

他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原來真的有這麼高的「待遇」，每月五萬美金，全年就是六十萬，外加一百萬的人民幣補貼，這種待遇對於美國大學教授這種「季節工」來說，簡直就是「賄賂」呀。

穗穗點頭說：對呀，反正美國的教授都是「季節工」，寒暑假的時候又不拿學校一分錢，而且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如就到中國的大學里去轉轉，開開會，散散心，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何樂不為呢？

可可說：大學教授雖然是「季節工」，但是那些真正有科研項目的人，他們的研究經費主要都來自國家的資助，這種研究是沒有什麼「季節工」的概念的，國家出錢，當然研究的成果就應該是國家的「財富」，至少也應該是雇傭他的大學機構呀。

穗穗說：也不完全是這樣吧，我看那些教授們的研究成果也都是公開發表在國際刊物上的，本來就是公開的「人類共同財富」，知識不分國界嘛。

可可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這件事情，說真的，我還是不太明白，照說，一個科學家，或者公司的重要管理人員，如果接觸到公司的科技秘密或者商業秘密，都是要跟公司之間有「保密協定」的，但是大學的科研和學術交流到底算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勸你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把這件事情的法律關係弄清楚。

穗穗聽完可可的話，沉默下來，沒有再講話。

可可這時候抬起頭來，往四下張望了一下，似乎想看看他和穗穗點的東西上來了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餐廳入口處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只見門口的侍應生殷勤地迎接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穿一身夏威夷風格的襯衫，女的穿著袒胸露背的性感弔帶裙，女士挽著男士的胳膊，緊緊地靠在男士的肩上，一進門就發出陣陣歡笑，引來眾人的矚目。

可可瞟了一眼，眉毛突然不自覺中跳動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低著頭神色慌張地對穗穗說：我們趕快走吧。

穗穗驚訝地問：什麼？現在就走？為什麼？

可可還是緊張地說：你小點聲，我看到一個人了，我真的不想在這裡見到他，會非常非常尷尬的。

穗穗抬起頭來，一邊四下張望，一邊小聲問道：你是說誰呀，他在哪裡？你為什麼要避開他？

可可繼續低著頭，小聲說：穗穗，你別到處張望，我先出去，你過一會把賬給結了，馬上出來找我。

穗穗滿心不情願地說：親哥，我好不容易才跟你來這裡吃一餐飯，一口東西都沒有吃到，竟然就偷偷摸摸地跑路了，你好歹也要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吧。

可可著急地說：好吧，我答應你，一會兒你出去了，我一定告訴你為什麼，然後明天我再找一家比這家餐廳更好的，我們兩一起去吃飯，好嗎？

。。。。。。

等穗穗從餐廳里出來，坐進可可的車，馬上迫不及待地問：親哥，剛才出了什麼事？

可可嘆了一口氣，搖著頭，神情嚴肅地說：誒，我剛才看到JEFF，JANET的爸爸了。

穗穗聽了，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又驚訝又羞澀地說：親哥，我沒有破壞你和JANET關係的想法，我們兩一起吃頓飯，也只是一種朋友和工作關係嘛。

可可扭頭看了穗穗一眼，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穗穗同學，我是你「親哥」好不好？我當然知道我們兩一起吃飯是朋友和工作關係，但是問題不是我，而是JANET她爸。

穗穗又驚訝地問：真的嗎？為什麼？

可可說：我看見JANET她爸跟一個女人進到餐廳里來了，那個人不是JANET她媽，是個很風騷的女人，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穗穗說：可是JANET她爸不也可以向我們兩一樣，跟他的同事或者朋友一起出來吃飯嗎？

可可搖搖頭，說：他們兩不一樣，JEFF是緊緊地摟著那個女人一起進來的，而且那個女人進來后，還親吻了他一下，再說了，JEFF這個人一直都是比較「古板」的，但是他今天的穿著打扮，還有行為舉止看上去都很不正常。

穗穗說：既然是這樣，也許你是看錯人了呢，對不對？

可可搖搖頭，說：但願吧。（請點擊進入「作者」個人空間，查閱我的個人資料，看看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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