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那天,不晴朗,也沒下雨。天上陰沉沉的,默默地醞釀著情緒和感覺。說起來,卡城今年的冬天異常和暖,一直為春天來臨做著鋪陳。雖然,一度以為會出現早春二月,可是,眼下四月中,卻覺得正經的春天,還是差口氣。終於,這兩天,很多樹開始淡出新芽,為眼界中添上層綠。不過這綠,多少也仍不夠正經。倒是,路邊那些開花植物,已經全然打開。多處公眾場所的草坪上,已經被打上了透氣孔。這相對漫長的冬春過渡,多少有些原來印象中的江南情景,春天是慢慢打開的。只是這裡似乎少了些綿綿細雨的浸潤,儘管氣溫夠適宜。
本來想順著思路,繼續進入憶江南的陳舊套路。忽然間,覺得這個正經一詞很有趣。
記得原來一些老電影,常有這種場景,一個媒婆來介紹親事,提及此女是正經人家的閨女。這正經,大約是指正派之意,那個年代是比較基本的要求,也與現今的商業策略一樣的。必須,在滿足基本要素的前提下,使買賣雙方互相投入(Engage),達成一個初步鬆散協議,進一步商談。
另外,在西遊記中有這樣一段,玄奘講談佛法,觀音菩薩來到經堂,說道,你那法師講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王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脫苦,壽身無壞。太宗問大乘佛法在何處時,菩薩說道:「在西天我佛如來處,能解百冤之結,能消無妄之災。」大致之意是說這小乘的小器些,不算正經。大乘佛教在教義上重視利他,小乘佛教著重自我的解脫。至於到底,是應該利他,還是先解脫自己,何高何低,佛家內部,歷來是有爭議的。我沒多少研究,不敢妄言。
回頭一看,前面寫的這春天和那綠色,大約也不好說它們不夠正經,有些妄言了。不過換個解法,正(在)經(歷)春天。寫個事實,無個人色彩與情緒,既應景,且不悲不喜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