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命運(48)

衛恆接著說道:「景夕父親告訴過我，你們結婚時他送給景夕的結婚禮物，那套文房四寶，是玉照老人的收山之作，它的價格就可以值一套很不錯的房子了。景夕如果想當二世祖，她家裡的錢她怎麼也用不完。」

李舍驚得呆若木雞，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冒出了一句:「你就是為了這些追求她 ?」

衛恆更覺得好笑了:「我追求景夕後為了和她在一起，脫離了衛家的企業，不用家裡的一分錢，積累了現在的財富，養景夕和孩子是綽綽有餘，只不過景夕不需要我來養，她是個自強自立的人。」

李舍記起景夕以前是很愛他的，他忿忿不平地說:「景夕就那麼愛你，她就不會背叛你嗎？」

衛恆微微一笑:「也許她愛我不如我愛她那麼多，也許她對我的愛不是那麼轟轟烈烈，但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中，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情意。我的煩惱，她來幫我分擔，在工作中碰到了困難，總是她和我一起來解決; 我穿的每件衣服，都是她親自去買; 我身體哪怕有一點不舒服，她必然會親手煲湯，還要看著我喝下去。至於她會不會背叛我，你問這個問題就說明你太不了解她了。只要我不背叛她，她決不會負我，哪怕是吃糠咽菜，她也不會棄我而去，她就是這種人。」

李舍仍然不甘心: 「如果有更好的女人引誘你，你就確信今生都不會背叛她? 」

衛恆說得很肯定:「我從追求景夕開始到現在已經10年了，從來沒想過要對她不忠，也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比得上景夕，在我心裡也不可能有比她更好的女人。沒有了景夕，我還有什麼?」

衛恆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景夕答應和我結婚時跟我約法三章: 永遠不要說愛她，永遠不要送花給她，永遠沒有結婚紀念日。這都是拜你所賜吧？我不知道當年你怎麼會如此狠心，可以這麼殘忍地傷害她這樣好的女人。她的腦子失憶了，那些痛苦還深深地留在了身體里，想扔也扔不掉。」

說到這裡，衛恆的臉色變得陰陰沉沉，目光也銳利了起來，緊緊握著的手在微微發抖。

李舍理屈詞窮，啞口無言，再也說不出話來，兩人都在沉默著。

「爸爸」，隨著稚嫩清亮的聲音，一個絕美的女娃兒跑了過來，爬到了衛恆的腿上。

「二毛，你怎麼自己來了，媽媽呢？」衛恆一看到孩子，不再是剛才那個冷靜嚴峻的男子，而是成了一個欣然自得地望著懷中女兒的父親。

二毛指指站在遠處的小玲:「是小玲阿姨帶我來找爸爸的。媽媽在教大毛唱歌。」

「你怎麼不跟著學?」

「我早就會唱了，大毛笨死了，老是學不會。」二毛一本正經，搖頭晃腦地說道:「你再不去媽媽那裡，媽媽要當小白兔了。」

衛恆會心地笑了。孩子們很狡猾，每當他們想要做什麼，就會說「媽媽要當小白兔了 」，總能達到目的，屢試不爽。

比如現在，二毛肯定是自己呆著無聊了，想找爸爸玩，就跑來用「媽媽要當小白兔了」為借口，他心裡清楚明白，卻又甘之如飴地服從。

他抱起寶貝，說:「跟叔叔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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