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景夕見到那對耳環后,變得沉默不語,除了吃飯睡覺,不是發獃就是在紙上畫個不停。
衛恆見到小玲眼淚汪汪地站在辦公室門口,以為是景夕出了什麼問題。剛想開口問,小玲說:」 不敢靠近小姐,她太傷心了!"
衛恆看到景夕靜靜地坐在寫字檯前,一臉的蒼傷,不知道在紙上畫著什麼,只感覺到有一種無邊無際的悲傷圍繞著她,整個空間都充溢著她身上透出的絕望而凄涼的氣息,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對這樣的景夕,衛恆也手足無措。辦公室里的景夕,不再是家裡那個快樂的小女孩了,她既不逃跑也不搗亂,一點狀況也不出,衛恆反而不習慣,越發不放心起來,不管走到哪裡,都要把景夕帶在身邊,哪怕是公司內部開會,也要讓景夕坐在他身邊; 在其它方面更是關心的無微不至,誰也不能對景夕說個" 不 "字。
於是,公司上下一片喁喁私語:
衛總親自給小美人沖茶倒水;
衛總親自把菜送到小美人的嘴裡;
那小美人就是個狐狸精,衛總寧要美人不要江山;
……
在公司私底下強烈的" 倒美 "呼聲中,最晚得知的卻是公司里重磅級人物,自稱半個女主人的胡亞麗。
胡亞麗外出旅遊近一個月,剛回公司就聽到了關於衛恆和小美人的種種傳聞。她聽說過衛恆家裡住著個美人,本想去抗議一下,就傳出來小美人又上房又爬樹的消息,她放心了,不就是個傻子嗎,何必介意? 現在形勢越來越不妙,衛恆不僅把傻子帶到公司來,每天還寸步不離,她這個女主人的臉往哪放?
胡亞麗的思維陷入混亂之中,決定正式向衛恆提出結婚申請,雖然女方主動要求有點那個,但是她和衛恆有姐姐那層關係,那是多年的感情基礎,若衛恆心裡沒有她,為什麼一點緋聞都沒有,又從不談婚論嫁娶?
胡亞麗推開擋在衛恆辦公室門前的秘書,看到辦公室里只有衛恆一人,覺得今天是有如神助,大事必要成功。
她扭捏了一下,衛恆沒看到她,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恆哥,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情意你是清楚的,我倆的事就不用再拖下去了吧?" 她早就不稱衛恆為姐夫了。
衛恆一聽火冒三丈,這些年來他早已受夠了這母女三人,頭也不抬地叫秘書把人趕走。
胡亞麗反而大步走到衛恆面前,衛恆一見來者不善,立即站起身來。胡亞麗想今日乾脆來個覇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讓全公司都知道。她把外套一脫就朝衛恆抱了過去,衛恆側身一躲,胡亞麗用力過猛,撞到了衛恆的坐椅上," 咚 " 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衛恆同時聽到了胡亞麗殺豬般的喊叫和小玲焦急的聲音:" 小姐!"
景夕和小玲早就站在了門口,景夕看到這個場面覺得格外熟悉,下一步就該……她昏了過去。
衛恆這時已方寸大亂,他衝上前去扶起景夕,不停地叫著: " 夕夕,你醒醒!"
衛恆恐怕文其中的結局又要在自己身上重演,不禁氣急敗壞,口不擇言地命令秘書:" 馬上把這個賤貨開除!不許再靠近我一步!"
衛恆把景夕抱到沙發上,看著昏倒的景夕,心中又急又痛:" 夕夕你聽我解釋,那個女人沒有碰到我,你千萬不要冤枉我呀,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景夕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睛里是一片迷茫,她並沒有想起什麼以前的事,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老是有人要她聽解釋,衛恆也要對她解釋,她看著衛恆,就像在看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