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站在Stephen Bannon的立場考察,不持批判態度,歡迎大批判,不歡迎沒文化的批判。)
文化焦慮是個普世存在、在世界各處屢屢發生著的現象。
歷史上,大清帝國被大英帝國交襠一腳踢倒在地的時候,文化焦慮的呻喚聲曾最為高亢響亮。好在文化這個東西在中國那裡畢竟只是士大夫階層的玩意兒,當這一階層終於被自行悉數革除夷盡之後,文化焦慮感也就淡漠下去。挨過閹割的太監不懂得性所帶來的焦慮感,是同樣的道理。眼下的中國人也只是為世俗而焦慮著了。
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世界,輪到歐美國家開始文化焦慮了。英國一焦慮,與海峽另一邊的歐洲劃清了界限,美國一焦慮,非政客的川普當上了總統。
焦慮感來自內憂外患。'內憂',出於'資本主義危機',在Bannon眼中,曾經的資本主義是有其文化內涵的,所以它才可以算得上是一種'主義。用我的話說,更恰當的用詞可以是'主義資本' - 是有著主觀意識、講究原則的資本運作。Bannon稱那樣的資本主義為'啟蒙了的資本主義',它遵守著基督教文化中的潛規則,尊重同為基督徒的社會中人。但在近幾十年中,資本主義喪失了它的寶貴內涵,成為一種純粹的巧取豪奪工具。這一點,資本中國可以作個完美的範例,它沒有任何意識與原則,和'主義'也就完全扯不上關係。同時我們也可以理解Bannon為什麼對矽谷多家企業由亞洲人擔當CEO心生反感 - 基督教文化內涵的傳承何在?來自東方古文明的移民難以受到現代文明的浸潤,好似水難以溶入油中,這是個難以爭辯的事實。他們的臍帶還連接在古舊文明的母體之上,確實無法也無力割捨。
'外患'來自另外一個古代文明,伊斯蘭教。這一個衝突就不再僅是'油水難溶',而是'水火不容'了。這一個古文明不但同樣在骨子裡缺失了民主的基因,它更從誕生之初就是與基督教文明為敵的。西方左派們一直在徒勞地企圖將伊斯蘭宗教與伊斯蘭主義分別討論,但極端伊斯蘭主義是這一宗教的自然產物,雞與蛋也就並不可能分開來對待之。在這一點上,自由思想者Christopher Hitchens,Sam Harris他們有著相同的認識,甚至 Bill Maher也持相似的觀點,但是左派們拒絕討論。
西方左派們在'多元文化'口號下對古代文明所做的拉攏和綏靖努力已遭到現實無情地嘲弄,歐美國家必須在'nationalism'的旗幟下復興基督教文化的統治地位。'民族主義'是一個糟糕的中文翻譯,Bannon的'nationalism'是以西方文化為中心的,與'文化相對主義'尖銳對立的'文化排他主義'。我因之稱其為'白國主義',以與中國人的'非我族類'式民族主義相區別。全面的對抗勢將不可避免,那麼就勇敢地迎接它吧!「Capitalism, Nationalism, Judeo-Christian values」,將成為再造美國偉大的三重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