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222)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玉春忽地輕鬆下來，想起臨走冬梅往自己身上塞了一包東西，說是急時有用，便掏出來看，原來是張手帕包著的雜物，火石、火捻、刀傷葯……，還有兩塊銀子，掂掂足有二、三兩。玉春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感激，冬梅可幫她解了大難，於是對小二笑了笑：「你怕我沒錢？」小二連忙打躬作揖：「對不起、對不起！」

      春道：「不瞞你，我在這集市上被人偷了錢財。」便將看猴戲時的情景講了，「你知道這幫小偷在什麼地方嗎？」小二聽言笑了笑：「你就認倒霉吧，這兒每月兩次大集，初一是大集連開三天，十五是小集只開一天，今天是初一。每逢大集你都瞧著了，附近幾十里、甚至上百里的鄉村人都來這兒趕集。你所碰到的是一夥專偷過路客商的乞兒，這些乞兒後面還有頭面人物，乞兒們偷了東西便交給那個頭，你的錢財、怕也到那人手裡了。那個傢伙可是伊川城裡有名的惡霸，會使一套三節鞭，外號『獨眼龍』，有一隻眼睛與人惡鬥時，被灑了什麼葯弄瞎了，很好找，但找他的人、難得討回公道的，公子就認晦氣吧。」玉春第一次走江湖，便被這些不入流的角色欺侮，心裡恨恨的，付了錢，便牽了馬出來，騎在馬上握著劍，沿著那集市溜達搜索，可再也沒見到那幫小偷。一種莫名的挫折感縈繞全身揮之不去。

      心想三天大集，這些人還會回來的，不將這伙毛賊抓住，實在太便宜他們了。便在那兼做旅店的飯莊投了宿。第二天，遠遠的看著那耍猴戲的圈子也無收穫。第三天，玉春想前兩天可能是騎在馬上目標太明顯，小偷們一看就藏起來了。玉春就換了身衣服，將馬寄在店中，獨自出去尋訪。也是不負有心人，這日玉春呆在一個不起眼的茶水攤里，瞧著道上來往的人流。不多久便認出了幾個小乞，正跟在一個商販后準備作案，玉春踮步飛一樣衝出、伸手便抓住兩個沖闖自己的傢伙，另幾個回頭認出是她，即刻鳥獸散逃去，春就將這兩個拖至附近莊稼地審問……。

      幾經周折，玉春終於找到那群小偷的幕後頭目、獨眼龍的窩贓點，文集南端的一處大院。這獨眼龍利用文集每月的集市，指揮手下專偷搶不明底細的趕集商販和過路人發了財，為方便，就在文集買了宅院作窩贓銷贓點。玉春到時、獨眼龍得訊早已在院里候著了。這傢伙看玉春氣鼓鼓的闖了進來，笑道：「不好意思，讓施主破費了，我養著這麼多小傢伙也是沒法。按規矩，你若想原物取回，只消勝過我這三節鞭就行，若不行，就算你晦氣，怎樣？」說罷將鞭嘩啦一抖，在空中示威似的甩了個炸響，又叫道：「想過招我可有言在先，打死不償命！」玉春還是第一次見著幹了壞事，還能信誓旦旦、口出狂言之徒。看他囂張跋扈的樣子，想他可能真有兩下子，我可得小心點。

      於是拔劍指著他：「人幹了壞事，還不知悔改、大言不慚什麼晦氣，今日可要為你的大話付出代價啦！」說罷揮劍在他面前一繞，趁他目視劍光之機，便向他眼中刺來，這是第一招『立春』。獨眼龍看警告沒嚇著他，也不再說話，見他攻來急往後邁步錯身躲過、同時揮鞭反擊。春不等鞭到又使出第二招『春分』、跨步由上至下斜掃其下盤，獨眼龍急又後退一步，將舉著的鞭砸了下來，『噹』一聲鞭劍交擊，三節鞭一兜圈在了劍上，只可惜圈在劍尖，所以春一抽劍又使出第三招『雨水』、躍起一陣劍花似落雨般東飄西灑往獨眼龍身上罩，獨眼龍還沒見過這樣的功夫，一時想不起對付的辦法，趕緊揮鞭護住頭肩就向外移，玉春在上面看的真切，直刺其暴露的揮鞭之手，獨眼龍頓時被劃了好幾道口子。獨眼龍吃了一驚可不服輸，一咬牙換了隻手揮鞭就擊玉春的頭，這次因兩人太近，玉春反被他佔了上風，不得不快速飄移避開，春才知三節鞭近攻也厲害。雙方『叮叮噹噹』互相試探著打了幾下，獨眼龍終於從手忙腳亂中鎮定下來，適應了玉春的劍式，改用步步緊逼之術，不給玉春揮招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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