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翊來到天香閣,天香閣還關著大門不見人影。翊為姚齊兩家之事已經耽誤一天行程,如今得著秋鳴信息又不能放過,只有抓緊時間辦事。於是一翻身進了院,三轉兩轉入了一樓正廳,見整個一樓、二樓都雅靜無聲,自己又不能一房一房的去查鴇母住處,方知自己尋人心切、此舉唐突,主人見了豈不認我當小偷呢。於是又打算循原路退出等候開門了再說,哪知剛退幾步,便讓上早工的一個廚房夥計給碰上了。這夥計一見,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叫:「有強盜、有強盜!」邊喊邊躲回房中,天香閣一下大亂。翊退不是、進不是,正尷尬無措,兩三個漢子持著刀棍沖了來。一個叫道:「哪來的蟊賊?敢打天香閣的主意!圍著揍死他!」翊急分辯:「我不是強盜,只想會會你們的老闆鴇母!」「別理他,先拿下再說!」翊一看分辯無用,得先制服了他們才好辦事。
於是『嗖嗖嗖』幾顆石子飛了去,舉刀的刀拿不住、舞棍的腿一彎跪倒了,那頭頭樣的人一拳打來,胳膊被擰住一扭,迅即被扭翻壓在了地上。幸好翊沒有順勢再上抬一下,否則胳膊就脫臼啦!翊將這個頭的手臂鬆了,笑道:「對不起,我真不是強盜,只想找鴇母打探一個人的下落,可否引見你們的鴇母說話?」那頭兒沒想翊把自己放了,聽言又有些不信,問道:「老兄只想問話沒別的意思?我們這兒做那事可是要花錢的。」這頭兒當翊是想吃白食的了。「確是如此,如是來打架,你們仨還能這個樣子嗎?」
正說著,樓上一個嬌滴滴女聲傳來:「是哪位英雄這麼早就駕到喔!對不起、對不起,快上茶!」這女人『哚哚哚』下得樓來款款一拜:「奴家拜見英雄啦!」「對不起,對不起,因時間緊,來的早,多有打擾,請原諒、請原諒!」二人言畢互望,都張嘴合不攏了,「是夏公子!」「是你媚娘?」這媚娘嚇壞啦,『噗咚』一下跪在地上,順手將旁邊站著的頭兒也拉了下來:「快跪謝恩公不殺之恩!」那頭兒反應過來,怪不三五幾下便輸給了他,於是跟著媚娘也不停地給夏磕頭作揖,媚娘磕完頭:「夏公子,我們可是聽從你的命令離開了洛陽,才在此謀生,你可不能殺了我們呵!」
「對對對,我和媚娘聽你話,不但離洛陽遠遠的,而且再沒幹那害人之事,一切都是按規矩在此討生活,英雄可不能失信!」翊真沒想到又遇見這媚娘,見她倆如此說,顯見這頭兒大慨就是開賭場的老三,於是示意二人起來道:「我現在首先要知道被你們搶去的我妹妹秋鳴的下落,你們可得如實回話!」
媚娘聽言道:「秋鳴兩年前在王屯賣給這伊川縣『翠玉軒』姓白的鴇母,此事奴已如實告知公子,當時只是縣分記不清了,事發后我們來此找何虎幫忙,才知翠玉軒是在伊川縣,老闆肖輝丹正掛牌售賣,我們為了生活,才買下改名天香閣。聽說前白姓鴇母攜著秋鳴往南方走了,去往何處確是不知情,倘若白姓鴇母回來,奴家一定替公子探聽個一清二楚,甚至出錢將她贖回,以贖過去的罪惡,報公子不殺之恩。」「對對對,媚娘的意思就是小人的意思!」「你是開賭場的老三是吧?」「是是。」「你可害得好多人傾家蕩產、甚至連我弟弟重陽也被你弄去作了奴工,咱們這賬好像還沒算?」「英雄饒命饒命!小的已經悔改、金盆洗手啦,不信你可問院中任何人!」
「你們到伊川來投靠何虎,他在何處?老實回答!」「是是是,這何虎從四集山逃出改名肖富,本縣縣丞肖橫便是他舅舅,由於他舅舅已有兒子肖輝丹,輝丹怕何虎搶了他在家的專寵地位,便一直壓制排斥他,所以何虎只被派去作了一個縣衙牢中獄卒。我們來伊川后才知這情況,看他自身難保,也就沒依靠他,而自己開的天香閣。」「他在縣牢當獄卒此話當真?」「千真萬確,小的知公子與他有天大仇恨,決不敢亂說。」
「那好,我主意已定,這天香閣我就不搗亂了,你們只要不再干強搶女孩之事,便也認可作你們謀生之處,只是一挨得知先前翠玉軒白鴇母下落,或真如你等所說幫助贖回妹妹秋鳴,我就算作是你們的功德一件,不但不會逼迫你們,還可保護你們,你們可記住啦?」「記住啦、記住啦!公子放心,若有再犯,讓公子抓住殺無赦!」「好,讓老三帶我去縣衙找何虎,只帶路,餘下事不用你管!」「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