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寫在三國后的故事 (159) (長篇歷史演義武俠小說)

      劉淵攆至翊與豹的後面想伸援手，可比來比去都無法下手。翊與豹就這樣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突然滾在了大豹丟下的野獐旁，野獐身上插著劉淵射的箭，翊一看急中生智，趁大豹扭腰之機，一伸手抓過野獐腿就向張著的豹口塞去，隨一手用獐頂著豹頭，另一隻手就去拔獐身上的箭。說時遲、那時快，翊一得手持箭就往豹身刺去，那豹呼呼著痛苦掙扎了幾下，終於一伸腿死了。翊沒想到這麼容易，急爬起檢視，原來慌亂中那箭正好插進了豹的心臟，翊這才直呼僥倖出了一身冷汗。

      眾人見翊平安無事定下了心，於是又急去尋那遠處的另一頭大豹，那大豹卻不見了蹤影，大家正在詫異，就這瞬間，草叢中又是一聲炸雷般的豹吼突地響起，那豹一現身就向近處的王衍猛地撲來，原來牠早已隱身前來增援，只是草深眾人又專註於劉淵、夏翊與豹的搏鬥是以未發覺。翊頭一次與豹子搏鬥還有些怕，這打過一回，再打第二次就不慌了。見那豹向王衍撲去，王衍還沒作準備一下愣怔著手足無措，便一把推開他、躍起幾個連環腿向豹側身踹去。那豹被這一踹偏離了方向不由大怒，滾翻落地放了王衍返身又向夏翊合身撲來。夏翊打第一隻豹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見第二隻豹更大更厲害，心想可不能再硬拼啦，於是趁勢幾個滾翻引著大豹離開王衍等人，要試試學來的擊石射鏢功夫。這豹哪知翊兒心思，還以為此人怕了牠咧，急掉頭擰腰擺尾一縱而起追去。大家看夏翊正蹲地未起而豹已凌空，不由又嚇的一齊大喊：「小心，危險！」

      喊聲剛停，豹已撲在了翊身上，石崇、劉淵急奔去救，哪裡還用得著。只見那大豹伏在翊身，嘴裡似乎被什麼堵著了，發出一陣『呼嚕、呼嚕』的怪響，那前爪後腿在草地上一陣亂蹬，蹬著蹬著腿一伸不動了，隨即看夏翊將那豹身舉起往側一推翻身站起，原來豹子已死了。裴頠見狀有些驚奇地：「哈哈，夏老兄厲害，這大豹怎麼一撲就死了呢？」石崇將死豹翻過身來，見豹兩眼流血已瞎了，那露著滿嘴尖牙利齒的豹口也流著血合不攏嘴，一根樹枝正插在其嘴中喉頭裡，「好傢夥，你射的石頭、樹鏢呵，怪不大家都沒看出。」「見笑、見笑，打第一隻豹，我與劉兄與其力拚費了不少勁，這第二隻豹，豹身更大、更凶，我可沒有那麼多力氣啦，只得耍巧引開牠，牠想為同伴報仇，那眼瞪得可是大大的，那齜著的大嘴又恨不將我一口吞下，這正好成為我擊石、射鏢的好靶子，運氣、運氣，劉兄的勇氣才真正讓人佩服，我一見豹子還嚇了一跳呢！」裴頠、王衍、石崇三人哈哈大笑，急拿繩索將兩隻死豹縛了。

      石崇道：「正說掃興掃興，卻來了想不到的兩隻金錢豹趕來助興，痛快、痛快！咱們就在此小歇吃點乾糧吧。」「這豹血可最是活血養身，大家快就著豹血吃東西。」劉淵這麼一說，大家一哄而上，拿著帶的包子、饅頭就去抹那還汩汩直冒的豹血，頓時人人吃的滿臉血污，裴頠抬頭一瞧樂道：「今日五兄弟難得花臉大聚會，我們來唱個漢高祖的大風歌助助興怎樣？」石崇聞言：「好意境、好意境，花臉兄弟們，一、二，唱啊！」『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眾人『嘻嘻哈哈』邊吃邊樂呵，石崇問夏翊道：「夏老弟深藏不露，今日打豹為何那麼准啊？」「說來讓大家笑話，老弟出生不久便父母雙失，後來與養我的舅舅又被一群搶匪衝散，帶著冬梅、秋鳴兩個妹妹生活無著，只得一路乞討。因少小時就學會彈弓打鳥、所以乞討飢餓時用它沿途打兔打鳥改善生活，這擊石甩樹枝便是由此練成，小巧末技登不得大雅之堂，那還敢在眾兄弟面前炫露呵。」眾人一聽原來如此，這夏翊可是經歷磨難方成的材，那劉淵、王衍為夏所救，心中更是敬佩不已。眾人吃飽，看看日頭偏西未見狼跡，便決定打道下山回府，石崇砍下三根樹榦削成棍，讓個小的王衍用棍挎肩揹那野獐，其餘兩人一組抬那兩隻大豹。翊兒見棍趕緊讓大家將一端削個尖，說半路若遇到狼還可作打狼棒用用。就這樣五人抬著戰利品往回走，來時空空回時沉沉，不知不覺越走越熱，林子也越走越暗，他們哪裡知道這豹血、人汗的氣味卻將狼群吸引了來。

      俗話說寧斗一隻虎、不鬥一群狼，山中老虎雖是稱王，遇著兇狠的群狼也只能退避三舍。豹子捕獵都知道分工合作，這群狼更是狡猾，發現獵物卻能默潛跟蹤耐心等待最佳時機，一但首領發出號令，便是群狼盡出，爭先恐後，一窩蜂似的拚死向前，那個前撲後繼真是令人望而生畏、頭皮發麻。獵物不管大小或是人，只要被其中一隻狼咬住，那便在群狼的圍攻下必死無疑。這不，走在前面開路的王衍突然發現閃出綠熒熒的光點，驚叫狼時，那已在群狼的包圍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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