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到底幾個人最好?有人說五個最好,有人說七個更妙,還有人主張九個。對這個問題,我認為,中國的傳統智慧和習慣做法,早已有了答案。請看,
中國人一個人獨處專斷的時候,稱作「人」。得意的時候,他還會伸開雙臂,膨脹一下,成就一個偉「大」的形象;酒後亂性,或者,見到女人便人來瘋,他又會放蕩不羈,向弱者張揚他的第一性特徵,搖擺成一個「太」君的威儀。
中國人兩個人在一起朝夕相處、商量定奪事情的時候,稱作「從」。一個人在前,一個人隨後,表明一個人思考、拿主意,另一個人服從、執行,實際上動腦筋的,只有一個人。
中國人三個人結夥,三個人合作的時候,稱作「眾」。一個人凌駕於其他兩個人之上。上面的那個人,既可以解釋為國君,也可以解釋為家長。解釋為國君的時候,下面的兩個人,一個是文臣,一個是武將;解釋為家長的時候,下面的兩個人,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兒子。
當然,「眾」字裡面的三個人,也完全可以解釋為現代集體。上面的那個人,可以是老師,醫生,導演、老闆或老闆娘;下面的兩個人,可以是賢愚學生,老少病人,男女演員、勤懶馬仔、老情人和小鮮肉。
中國人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坐席喝酒,打牌、玩麻將比較方便以外,做其他的事情都很麻煩,所以稱作「」。這個字就是堪虞的「虞」字。虞字啥意思?虞,就是憂慮、發愁的意思。由此可見,咱中國人只適合小團伙,不適合大集體。中國人團體的人數極限,乃是四。
五個以上的中國人在一起,基本就是一、二、三組合的重複。五是二的重複,七是三的重複,九是一的回歸,九九歸一嘛。
所以,中國人過去長期實行的政體,就是家國不分,家國一體。核心家庭是三個人、三個身份的家庭;國家的核心領導是三人集體——帝王和將、相。「三」是個最有效、最牢固的組合,也是個最難分割的組合。
共產黨打天下時,其領導核心,不過毛澤東、周恩來、朱德三人。具有東方思維傳統的俄羅斯人,二戰時,其最高統帥部的主要領導,也是只有斯大林、朱可夫、華西列夫斯基三人。可知,最穩定、最有效的常委人數是三人。
有人說,中共高層有功勞、有能力的人太多了,國家又太大,三個人分管不過來。這其實是一種謬見。
戰爭年代,人們需要衝鋒陷陣,建功立業,然而生死難料,誰會中途犧牲,誰能活到勝利,都不是個人意願。熬到開國分封,功臣元勛可能會齊集一堂,不多設崗位,就不能犒賞功勞,平衡派系。所以,新建政權的常委人數無法減少。而在和平時期,如果國家有民主制度可依,有內政外交可謀,有遠功近利可求,多餘的常委,完全可以分流掉,僅留三人足矣。
2017.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