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與愚,兩者屬反義詞,對立關係。宇宙存在於對立之中,有正即有負,有得即有失。即矛盾,又統一,且相互轉化,質能轉換,物質與精神轉換,等等。由此可見,沒有絕對的事物,無論自然科學還是社會科學。
愚與智,相對而言,多寡之差,程度之別。一般情況下,智者比愚者的地位稍高一些。比如,智者誇誇其談,愚者不知所云。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儘管我不贊成這點,無奈其已成共識。
可否反之?是有的。在那個特殊年代里,文化人被稱為臭老九最可恥,文盲無產階級大老粗最光榮。
同事老張說:「你怎麼老揪著文革不放,這不過去了嘛!我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走回頭路。」我們經常干架。每當我舉例時,他最後就用這句話堵我。是啊,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
歷史總會重演,改朝換代還在繼續。
當下,習近平稱帝,排外,限制言論,仇恨教育,與毛之做法無異,有大陸人的俗話說:「一日回到解放前」(「解放前,解放后」這些片語,即使在反中共人士中,會不經意會說出來)。可恨老張去了別的國家,否則咱倆又得干架。
國家需要愚者,而且是大量的,必須占絕大多數,基礎大而牢固有利於政權穩固。我是否在愚民之列?答案是肯定的。別沮喪,相對而言,為五斗米折腰大有人在。五斗米雖少,總不沒米強。我發現,在同學群內,非黨人士滔滔不絕,那個舔啊,自慰啊,令人噁心。而中共黨員反而不敢吱聲。我好奇:不是定期舉辦黨組織生活嗎?不是每個黨員都必須交代工作,發表心得體會嗎?這世道,穿鞋的怕光腳的,無產階級天不怕地不怕,無知才能無畏。
是的,我說過:「我不怕毛澤東,但怕愚民。」獨裁者並不可怕,畢竟他只是一個,可怕的是被統治者洗腦的大多數。
魯迅的《葯》中描述愚民如何維護帝制,如何反對革命黨的。在那個貧富差距巨大的社會,作為占絕對多數的勞動人民,後來被稱為無產階級和革命的中堅力量的人,他們充當了帝制統治者的維穩工具。可怕,可恨,可憐。「他這賤骨頭打不怕,還要說可憐可憐哩。」
眾人不解,認為姓夏的小子瘋了。你說,愚民有多可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洗腦教育功不可沒。
《商君書》中的馭民術,一向作為中國的歷代專制統治者的治國良方,也是獨裁者毛澤東的最愛。全書總共二十六篇,實存二十四篇。其中又以「弱民」為精華。弱民就是愚民,愚民好管理。果不其然,毛澤東將其融會貫通:「中國六億人口的顯著特點是一窮二白。這些看起來是壞事,其實是好事。窮則思變,要干,要革命。一張白紙,沒有負擔,好寫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畫最新最美的畫圖。」把人民比作白紙,任自己亂塗亂畫,對比秦始皇有過之而無不及!
中國人有個簡單粗暴的弊病:判人從根子上找問題,要麼全盤否定,要麼全盤肯定。難道下一次改朝換代革命還是換湯不換藥?專制思想深入中國人的骨髓,這也是我擔心的。
毛澤東是革命家不可否認,他不畏強權,不為五斗米折腰,希望能建立一個公平的社會,他有功。但他嗜權如命,把億萬百姓當試驗品,將社會導入萬劫不復,他有過。功過相抵,死有餘辜!
暴君的朝代往往很短,秦朝和隋朝是例子。暴君勞民傷財,壓榨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最終引發農民起義,成為中國歷史上最短命的倆個王朝。獨裁者倒台只在一瞬間,且不談路易十六,尼古拉二世,就上世紀末東歐革命,羅馬尼亞的暴君齊奧塞斯庫不就幾天處決了嘛。還有中東暴君薩達姆,卡扎菲,阿薩德等。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棒喝未來暴君們:適可而止,好自為之!
我不是基督徒,聖誕節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節日。尊重他人選擇,主張多教共存,不必爭個你死我活。美國有很多教堂,猶太,基督,伊斯蘭,佛教都有,信仰自由是基本國策。中共提倡過毛誕可以,朝共把金家三代的生日作為公眾假期也行,時日不多了。
智者,愚者,相對而言。論小,厘毫之差;論大,千里之別。故有大智若愚之說。
休里 2024-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