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匆匆忙忙用一句話向各位博友打了個招呼,得到一些熱心博友的祝賀,其中有位網友是這麼寫的:等看投名狀。什麼是投名狀?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屬於入伙申請書之類的東西吧。你是懷著什麼目的來這兒入伙的?入伙得拿出點料來。說得好,既然來了就得敞開自己的心懷,也對得起各位老前輩。可怎麼寫好這篇投名狀呢?我思索了良久,決定以「吐真言」為題。
有人就會說了:「吐真言」算什麼題目,我們每個人不都說真話嗎?細想之,發現我們只在自己家裡說真話,在社會上說的恐怕就不全是真話了,在外面說真話不一定行不通。有人這麼比喻:在我們這個社會裡,每人都具備一副假面具,這副面具是從小被大人們打造出來的。當我們長大成人後,大人們將它戴在我們的臉上,使我們外出時無端多了一件沒必要的累贅。我們在自己家裡不須戴假面具,因為周圍都是親人,可以互相諒解。在外面必須帶著假面具示人,因為那些都是外人,人心難測,必須防著點。作為一個在社會上謀生的人,表和里是不能一致的,如果表裡如一,就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吐真言本是一件極其平常不過的事了,怎麼如今反成了極困難的事呢?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它是我們社會的一大悲哀。
「吐真言」也許會觸動某些人的政治神經,是否與當局對抗?什麼真言都可說,就是莫談政治,政治可怕。其實是一種誤解,只有長期在專制政體下生活的人才會產生這樣的的錯覺。如果吐真言屬於對抗的話,那這個國家就有大問題了。實際上,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不敢吐真言的事很多,說假話成了人際關係的潤滑劑。說假話不是天生具備的,而是後天訓練的。請看,人在最初說謊的時候,臉上會有發燒的感覺,這時候的臉應是泛紅的。一旦習慣成自然後,臉不再發燒變紅了,假話不覺得假,真話反遭排斥。
我們寫日記,日記是絕對私密的,有很多心裡話在裡面,心裡話即是真心話,這些真話是不能示人的。日記如要公諸於眾,必須進行一番修飾,這個修飾過程叫去真存偽。修飾后的日記即成了博文,博文才是給眾人看的。當我們閱讀了別人的博文時,首先會在心裡作一番判斷,這個過程叫做去偽存真。從去真存偽,再到去偽存真,這兩個過程是人類社會自身所造成的精神上和物質上的損耗,是人為的,是自找的,但又不可避免的。日誌是自傳的原始資料,只有日記寫得真實,今後為自己立傳時才能確保其真實性。自傳是給後人看的,我所說的這個「后」字當然指的是「身後」的意思,人已不在了,臉面不再重要。如能還原一段真實的歷史,使後人不必為還原歷史而傷透腦筋,是積德。
寫自傳需要勇氣,不要一味挑好的寫,要將自己丑的一面揭露出來。自傳裡面有很多隱私的東西,也是最值得警示後人的寶貴資料,可又有幾個敢寫的?我曾讀過我兩個姑媽出版的自傳,但我從父母那裡聽到的是另一版本,天壤之別。自傳是對往事的記錄,要求真實。如遮遮掩掩,凈挑好的說,這樣的自傳有誰看呢?我認為,只要用心去寫,用情去說,再「低俗」的文章也會有人看的。
將自己的日記寫得真實並不是件難事,難的是將官腔耍得真實,如果耍官腔的人能做到言行一致,表裡如一,這天下也就太平了。過去中國大陸的崔永元曾主持過「實話實說」欄目,節目要求每個上場的嘉賓必須說實話。結果上場的嘉賓無一人肯說真話的,有的嘉賓在主持人一再逼問下吐了真言,結果遭到場下的觀眾鬨笑,也被崔永元諷刺。節目要求嘉賓說實話,嘉賓說了實話不被讚揚,反遭嘲諷,這算哪門子事呢?事實上該節目已取締,名不副實。
所謂「官腔」就是當官的腔調,是對別人不對自己的假話。目前大陸貪官橫行與說假話有著很大的關係,在官場上說假話是公開的秘密,人人都明白,但人人又照常說。一些有良知的聰明人懂得這些道理,只是在權衡利弊上作了妥協,過多考慮自身的利益,為五斗米折腰而出賣良心。
寫文章時要敢於吐真言,這個真言不是想怎麼說就可以怎麼說的,謾罵,謠言,誹謗,人身攻擊等泄私憤的話不能說,遵守網規,創造一個良好的寫作環境對大家都很重要,祝倍可親越辦越紅火。
以上就算是我的投名狀吧,今後我會以吐真言為宗旨,自由自在寫作。
休里
July 13,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