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戰略定力!中國的戰略定力!
講到戰略兩字,自然會聯想到戰爭策略。戰略(strategy)一詞最先是適用軍事方面的概念闡述,戰略的特徵是發現智謀的綱領。在西方,「strategy」一詞源於希臘語「strategos」,意為軍事將領、地方行政長官,後來演變成軍事術語,指軍事將領指揮軍隊作戰的謀略。
在中國,戰略一詞的歷史更久遠,「戰」指戰爭,略指「謀略」,「策略」,或「施詐」。春秋時期孫武的《孫子兵法》被認為是一部中國最早對戰略進行全局籌劃的宏篇大作。
戰略,即針對敵方,或競爭對方確立的優勢位置。它是一種從全局考慮謀划實現全局目標的規劃,戰術只是為實現戰略的手段,和手段集合。實現戰略勝利,往往有時候要準備犧牲部分利益,去獲得戰略勝利。
戰略是一種長遠的規劃,是遠大的目標,往往花費在規劃戰略、制定戰略、用於實現戰略目標的時間,是一個比較長久的操作過程。爭一時之長短,用戰術手段就可以達到;如果是「爭一世之雌雄」,就需要從全局出發去規劃,這就是戰略。通俗講,戰略泛指統領性的、全局性的、左右勝敗的謀略、方案和對策。
戰略定力,是指在錯綜複雜形勢下為實現戰略意圖,和戰略目標所具有的戰略自信、意志和毅力。就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而言,戰略定力特別的重要關鍵。定力,乃一禪語。有定力的人,正念堅固,如凈水無波,不隨物流、不為境轉,光明磊落,坦蕩無私;有定力的人,心地清凈,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不被假象所迷惑,不為名利而動心,修學定持到一定程度自然順開慧根。戰略定力就是基於全局性,根本性和長久性的穩定優勢和實力。
「從歷史上看,新興大國出現必然帶來國際格局調整,必然遭到守成大國遏制。這也是我國在今後較長時期內將面臨的重大挑戰。我們要充分認識這種戰略變化的客觀必然性,把握好大國關係演變的特點,保持戰略清醒和戰略定力。」「我們要保持對自身文化的自信、耐力、定力。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潛移默化,滴水穿石。只要我們加強交流,持之以恆,偏見和誤解就會消於無形。」(習近平語)
今天的中國,是世界上穩居第二的全球第二大經濟體,GDP規模是日本的2倍、印度的5倍,預計最晚到2024-2025年中國經濟就可以超越美國;中國也是全球最大的商品出口國和第二大進口國,已成為世界第一大貨物貿易大國;中國是世界第一的外匯儲備大國,財富家底殷實厚重。
中國理所當然是世界政經規則的參與者和制定者,又重新回到了世界政·治、經濟舞台的中心位置。「中國已經是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國家,而端看你怎麼看,也是全球最大或第二大經濟體,很快就會變成最大的經濟體,這幾乎是無可避免的。」(奧巴馬語)美國人也不得不開始低下頭,承認中國未來「世界老大」的地位。
中國的發展離不開世界,世界的發展也離不開中國。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對外開放程度不斷加深,國際分工與合作日趨廣泛,中國為世界經濟的發展貢獻,將持續地提高延展和擴大。其他國家也無時無刻強烈感受到中國的影響和感染。
中國前進路途上還有最後一道坎,最後一座山阻攔障礙,跨越過霸主美國從中作梗這一道關卡,前路便通途敞亮。可是,做慣了世界第一的美國人,雖然不太情願地承認中國的進步神速,可心中焦慮窩火,從來不會輕言放棄善罷甘休,自甘墜落衰敗乖乖退下。對付任何一個世界老二的挑戰,美國一概揪住不放往死里整,搗亂破壞無詐不施,整到你徹底趴下為止,絕不心慈手軟。
兩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美國成為世界老大,首先打壓的就是已經退居老二的前宗主國英國。美國利用在兩次世界大戰中對英國形成的債權-債務關係,吸幹了英國的黃金,令英國經濟萎靡不振。1944年的布雷頓森林會議宣布英鎊霸權終結。爾後,美國利用「馬歇爾計劃」,輸出美元,逐步取代英鎊的地位。
「第三點計劃」出台後逐漸將英國勢力趕出了中東,實現「石油美元」對「英鎊美元」的關鍵替代。美國利用對英國的債權強勢,持續將英國置於向美國典當、「變賣」各種帝國資產的窘迫境地,迫使英國開放所有殖民地市場,以及享有英國在其勢力範圍內的所有特權。
1956年,英國借口納賽爾總統背信棄義,聯手法國出兵埃及,試圖奪回蘇伊士運河,這被認為是英國在維持帝國榮耀、彰顯帝國餘威的最後一次努力。但是,美國站在英國的對立面,毫不猶豫、也毫不留情地給予打擊,以索取債權、切斷資金供給甚至是拋售英鎊相威脅,逼迫英國撤軍,使本已是「落水狗」的英國喪盡顏面,英國從此一蹶不振,最終蛻變成為跟從美國屁股后搖搖尾巴,忠實的寵物「哈巴狗」。
西德在1965~1968年曾短暫充當資本主義世界的老二。但是,戰後德國被分割為東、西兩個國家,西德處於冷戰的最前沿,處於美國的政·治、軍事直接管控之下,自然無法對美國老大地位構成挑戰。可是,歐洲聯盟卻是以德法兩個歐洲大國為中心,聯合一班歐洲小國成立的地區域性組織,是美國人的現實競爭對手,特別是歐盟貨幣歐元,美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欲加害、拔除之而後快。
當今世界,有能力威脅到美元地位的幣種,無疑只有歐元一種。換言之,一旦美元霸權真的出了問題,那麼能接美元班的貨幣便只有歐元。所以對於美國來說,只要能把歐元先行幹掉,那麼就算世界諸國對美國的貨幣霸權已然怨聲載道,但也只能捏鼻子認了,畢竟只要世界諸國還進行國際貿易,就需要一種「世界貨幣」進行交易,歐元垮掉后,大家在找不到美元替代品的情況下,自然也就只能繼續選擇美元。
美國為了打擊歐盟,以及歐盟背後的歐元,當真是沒少下功夫。除了當年的科索沃戰爭,利比亞戰爭和敘利亞戰爭以外,為了進一步搞亂歐盟,美國近期又分別在烏克蘭和土耳其深挖了兩個大坑。烏克蘭大坑,美國玩的是「借刀殺人」,美國通過挑撥俄歐關係,進而通過俄羅斯這把快刀來重創歐盟,以及歐盟背後的歐元;
至於土耳其這個坑,只要ISIS武裝向土耳其方向挺進,那麼大量的難民必然湧向土耳其境內,那時只要土耳其內部恰好出現「動蕩」,大量的難民,以及夾雜在難民中的恐怖分子,在土耳其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將有很大可能向著更加安全,更加富足的歐洲涌去。這個結果無疑會給歐盟帶來滅頂之災,進而徹底重創歐盟,以及歐盟背後的歐元。
2016-2017年美元歐元多空大戰,失敗者恐怕將經歷更悲慘痛苦的經濟收縮,最少將失去5年乃至10年時間,投資者也將會為站錯隊而付出慘重代價。美國若不能收割他國的財富,即做空全球失敗,那麼,美國自身的資產價格將會遭遇大跌,目前在高位橫盤的三大股指,將會出現美聯儲所推演的腰斬的可能,美元霸權的衰落或將會加速。
而歐元區若被成功做空的話,歐元區的債務危機將再次爆發,希臘義大利等一些國家有可能退出歐元區,歐元區地盤將會更加縮小。美歐爭鬥,難料鹿死誰手?
至於對付60年代末、70年代初成為資本主義世界老二的日本,美國幾乎是一招制勝。日本的製造業強大,但金融業相對落後,而且只注重眼前利益,關注實體經濟。美國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一邊大張旗鼓在汽車和鋼鐵等行業發動貿易戰,一邊在日元匯率、金融市場開放等方面向日本施壓,以換取美國在貿易領域的讓步。
最終,日本儘管在製造業與貿易上勝出了美國,但是因為接受了1985年《廣場協議》、1987年《盧浮宮協議》與1988年《巴塞爾協議》而遭遇金融敗戰,繁榮的經濟隨後遭遇泡沫危機,30多年一蹶不振,徹底喪失挑戰美國老大的機會。
蘇聯誕生后,社會主義制度一度使社會生產力得到極大的解放與發展。保羅·肯尼迪在《大國的興衰》一書中分析,二戰後,蘇聯曾是世界第二大軍事大國和經濟大國,其國民生產總值相當於美國的百分之六十七,躍居世界第二位,僅次於美國;軍事上更具有毀滅美國數十次的能力。
為遏制蘇聯挑戰,美國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對付蘇聯。在經濟上,開始對蘇聯實行戰略物資禁運,臭名昭著的「巴統」就是經濟與科技遏制蘇聯的見證;另外,令蘇聯陷入無休止的軍備競賽與民族衝突之中。
根據《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雜誌,1984年蘇聯防禦開支占國民生產總值的15%,由此給蘇聯施加了沉重的經濟負擔,擠佔了國民經濟的研發與投資。美國中央情報局認為:蘇聯緊張的民族關係易受攻擊,中亞是其柔軟的下腹部。為此,通過一些渠道向蘇聯偷運宣傳品以煽動少數民族的不滿。同時,利用大眾媒體對蘇聯長期進行心理戰。
美國中央情報局長艾倫·杜勒斯於1945年明確提出瓦解蘇聯的政策建議:「我們將傾其所有,拿出所有的黃金,全部物質力量,把人們塑造成我們需要的樣子,讓他們聽我們的。人的腦子,人的意識,是會變的。只要把腦子弄亂,我們就不知不覺改變人們的價值觀念,並迫使他們相信一種經過偷換的價值觀念。
用什麼辦法來做?我們一定要在俄羅斯內部找到同意我們思想意識的人,找到我們的同盟軍。」里根總統的經濟顧問提出:「我們應該把軍備保持在較高水平上,以使莫斯科努力追趕我們,同時,停止供應他們生存所必需的東西,我們在這十年內就會看到蘇聯體制如何垮台。」
大力培育發展「第五縱隊」。美國利用美蘇人才交流合作等途徑,逐漸在蘇聯高層周圍布置「特洛伊木馬」,有的甚至進入核心領導群體。戈爾巴喬夫的「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思想以及對國家體制所進行的「根本改革」,均深受雅科夫列夫的影響,而雅科夫列夫後來被黨內眾多人士懷疑:其在擔任駐加拿大大使期間(1972~1983年)就被美國中央情報局策反,是一顆「埋在黨內的定時炸彈」。而戈爾巴喬夫重用雅科夫列夫,直至其擔任蘇共中央宣傳部長、政·治·局委員等要職,從蘇聯內部瓦解蘇維埃執政黨中心。
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克格勃)主席弗·亞·克留奇科夫如此總結:「蘇聯所發生的事件不是解體,而是崩潰,是外部勢力有意識、有目的地催化並支持的破壞過程。」如此,才有「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