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給我們講他當年去邊遠山區上山下鄉的一些事情。
黃先生說,我高二那年文革了,書是讀不成了,文革開始學校里成分好的學生成為『紅衛兵』,他們忙於沖衝殺殺,在學校里批鬥老師,外面到處去抄家,打砸搶。
隨著時間發展,一些『紅衛兵』就成為社會上的真正的流氓地痞,他們已經無視社會的道德觀念,各種各樣的壞事都幹得出來。
黃先生說,上面要知青上山下鄉了,這也沒有讓這些小流氓能夠漏網,統統要被趕到邊遠地區去了。
黃先生說,我被分配去的地方是邊遠山區。從大城市到這邊遠山區,大家當然知道山區的貧窮落後和生活的艱苦。
這些小流氓當然也很清楚,他們的對付辦法就是處處搗亂,到處去製造事端,到處去打打搶搶,到處去亂搞男女的事。
敲鑼打鼓上火車,火車開了沒有半天,這火車就停在一小站不走了。
為什麼,因為火車上的管理的人實在吃不消這些小流氓的搗亂,要緊急求救了。
這些小流氓一上火車,從為爭放行李的架子打架開始,到各街道的小流氓拉幫結夥在火車上佔地盤,衝突不斷。
火車上沒有什麼餐車,但是為知青準備好一包包的乾糧,裡面有麵包餅乾等等。這些小流氓想到要吃東西了,於是都衝到領取乾糧的地方,什麼叫領取,就是一搶而空,甚至衝到火車儲藏乾糧的地方,也進去一搶而空。
這還不夠,因為各街道的小流氓有的搶得多,有的晚一步搶得少,於是火車上又發生一場群架。
火車管理的人不敢再向前跑了,當時都是軍管,所以要地方派軍隊上來管一管了。火車停著等軍隊上來了。
當時的形勢,對這些小流氓(革命小將)是毫無處理的辦法的,所謂教育一下,也就是搶也搶了,沒有事了。小流氓也閙夠了要睡覺了,火車又開了。
到邊遠山區一看,看到的都是山,到處都是竹林,平地少,農民就是靠這些土地的種植維持生活。邊遠山區地處亞熱帶,常年氣溫在30度左右。
黃先生講,一到地方,我知青靠自己想辦法解決住的問題,好在這裡竹子多,自己動手造了竹頭的大蓬一樣的房子解決住的問題。
因為住的條件的困難,接下來就是男男女女的事情了。
我們算是知青一個點,幾十個知青,沒有多的房子,男女只能夠住在一個房子里了。小房子里用籬笆隔一下,就算男女分開了。
當時,男女知青都是地上墊些草,大家睡統鋪,男男女女睡在統鋪上,只是隔著稀稀拉拉的竹籬笆,幾乎是頭可以碰到頭。
到晚上,幾個小流氓就是講一些與女人有關係的黃色的東西。講男人怎樣玩女人,講到男女怎樣解決性需求,講到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下面的東西就怎樣怎樣等等等等。
男的小流氓講得起勁,就聽到隔壁女的的嗤嗤的笑聲。
到大白天,男男女女的小流氓大家心照不宣,但是,明顯的男女的慾望在心裡動了。
一天天的過去,這些小流氓終於湊在一起了。女的都有了男朋友了。當然是男多女少,真正活躍起來的還是幾個會打架的小流氓。
黃先生講,過了一些時候,有人說,這裡的女的已經沒有一個是處女了。當然這話也沒有根據,也可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處女不處女與人家沒有關係。倒是時間的過去,幾個女的小流氓從服裝開始本地化了,都開始打赤腳走路了,都像當地人一樣上身只穿一個肚兜了。女人的路子越來越寬,女人也越來越潑辣,女流氓敢挑撥男的,一些膽小的知青都要聽命於這些女流氓了。
黃先生講,後來靠知青自己動手,房子一間一間造起來了。他能夠與另外二個知青住一個房子了。那二個一個名字里有個龍字,大家叫他小龍。一個有個寶字,就叫小寶。
黃先生說,雖然同住一房,我很明白這是二個小流氓,只能夠面和心不和。
這二人也知道自己的壞毛病,那就是一個『色』字。他們很知道這個不是好事情,他們有他們的說法,他們說,現在是大頭在吃苦,只能夠讓小頭開心了。
什麼叫『大頭在吃苦,只能夠讓小頭開心了』。
大頭在吃苦就不說了,生活的艱難是明擺著。
只能夠讓小頭開心了,那就看看他們怎麼開心吧。
不過,這二人有一點很明確,就是不與所謂自己人的女知青瞎搞。他們的論點是,要闖天下就要開闊眼界,千萬不要窩裡斗。
黃先生講,邊遠山區氣溫很高,周圍可以看見的女人,都是赤腳一條褲子,上身是短短的對襟衫。有時還看到上身赤裸裸,露著二個奶子到處跑的女人。
這裡的規矩,已婚的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樣光著膀子不穿上衣。女人露著乳房是不以為意的。在農田裡幹活的大多數是女的,這些女人就是光著上身在幹活。
這樣的生活條件,也使這裡的女人有了一定的地位,許多事情是女人說了算。男女的事情也隨之比較開放。
這些女人雖然常年在陽光下勞作,皮膚是又黑又粗糙,長年赤腳,腳板是厚實布滿老繭。但是艱苦的勞作讓她們練出了好身材,加上紅潤的臉蛋、豐滿的乳房、纖纖細腰下是性感的翹臀,這讓像小龍和小寶這樣熱血的青年,又是已經有了流氓的本性,看到這些女人當然是要熱血沸騰躍躍欲試了。
要讓小頭開心,過了半年,小龍和小寶已經有他們的實踐經驗。
這二人說,這裡的大姑娘是很容易到手的。當地姑娘在性的方面很開放,也願意與知青交個朋友。約個姑娘一起去鎮上玩一次,也就成事了。
從住地到鎮上要走二個多小時,穿過許多竹林。到鎮上給姑娘買點她喜歡的小東西,再請她在小飯店吃一頓。後來在回家的路上,在竹林里就成事了。
小龍說,拉了姑娘的手走進竹林,先摟摟抱抱,姑娘允許了再脫下她的上衣摸奶子,從上摸到下,接下來就是脫褲子,干起壞事了。完事回去大家只當沒有事。
小寶說,和大姑娘玩多了,就覺得這裡的大姑娘的乳房大都是癟塌塌的,乳房都還發育不全,摸上去平平坦坦,倒是農田裡勞作的女人的大奶子倒是豐豐滿滿。
於是二人又和幾個農婦搞上了。小寶說,將這些女人的大奶子握在手裡,溫溫軟軟又實實在在,尤其是把突出的硬棒棒的乳頭放進嘴巴里咬咬,真的是趣味無窮。
後來,他們又覺得經常打游擊戰不是長久之計,他們二人與一對母女搞上了。
這對母女是當地普通農家女人,丈夫進城謀生后另外有了女人不回來了,主婦四十幾歲,女兒二十,都是靠務農為生。
從小寶看上這家的女兒開始,這二人居然有辦法登堂入室了。
讓我奇怪的是,小寶與女兒搞上了,這是年輕人配對的性的要求,小龍怎麼會與已經四十多的女人這麼有興趣呢。
小龍說,你們想不到我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吧,因為你們根本不懂到底是與什麼樣的女人上床才是最解渴。你們喜歡細皮嫩肉的女人,當你壓在細皮嫩肉的女人身上時,你就會感到對方經受不起這樣的折騰,你的興緻也馬上蕩然無存。這女人皮膚是粗糙黝黑,腰粗又膀圓,赤腳黑又髒,但是你在她身上卻是可以扎紮實實的滿足你的要求,只怕你自己硬不起來了。
流氓就是流氓。
黃先生說,與這二個小流氓一起生活了二年,看盡他們的流氓本色,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場文革把他們搞成這樣。
黃先生說,後來我回上海進了大學,這些男男女女的小流氓也都回來了,各有各的路,都有了工作成了家,又是堂堂皇皇的正人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