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的雨季漫長又令人鬱悶,大大小小的雨已經連續下了一個多月。沒有晴天陽光,也沒有月光。缺乏陽光的照耀滋潤,沒有月光的滋養調節,女人男人會變得焦躁不安行為怪異。
美麗的溫哥華之夏(網路圖片)
那一天,象往常一樣,太太一大早要去溫哥華東區那邊上學,不到7點就開車離開家奔學校而去。
我也起床了,半小時后就要送孩子去上學。穿好衣服后,得趕緊去洗手間洗漱,洗好后再去叫醒孩子。
天還不是太亮,朦朦朧朧的,室內得開著燈。我被鬧鐘鬧醒,頭腦仍然是昏昏沉沉的,睡意還沒有消去。睡意朦朧的我,急匆匆的走向衛生間去洗澡刷牙。剛走近,衛生間的門吱的一聲開了,我迎面差點撞倒了Lucy。她正好從衛生間出來,光溜溜的全身赤裸著。
我啊了一聲,後退了一大步,驚呆在那裡,站立著沒敢動。她倒是鎮靜,站著也沒動,看著我發獃的窘態,倒是笑了笑。然後沖著我大笑了一聲:哈!轉身扭著圓溜溜的兩個屁股蛋,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路西正面對著我,雪白的皮膚和三點,看得一清二楚,深深的映入我的眼帘腦海。高高隆起的兩朵雪白色的雲峰上,各有一小朵棗紅色的突起。白雪一樣的肚皮下方,越過肚臍再往下,是一倒三角形的烏黑的毛絨絨的大黑點。棗紅與白雪,白雪與烏黑,棗紅與烏黑,那個對比真是太強烈了,讓我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她雖扭頭轉身而進了她的房間,卻沒有驚慌失措,沒有說話,也沒有用手去遮蓋任何地方。她隨手帶上了門,但門沒有關上,留下了很大的門縫。
我獃子似的僵硬的站在那裡足有好幾十秒鐘,眼前是路西那白白的祼體在晃動著。她那渾圓的雪白的抖動著的屁股蛋蛋,令我熱血沸騰血脈噴張,心跳加速,身體急速的彭漲起來。這是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除了太太之外的女人的裸體。
轟!轟!轟!院子里連續的汽車轟鳴聲驚醒了發獃著的我。突然想到了兒子!對,還有兒子,馬上就要去上學,校車很快就要到了。我趕緊進衛生間洗臉刷牙,再也沒有心思沖澡了。然後叫醒了孩子,幫他洗好整理好,吃完早點,衝出了門。我推著自行車,送兒子到了校車車站。等兒子上了校車,我跨上單車,飛也似的衝到了學校去上班。
整整一個上午,那棗紅雪白烏黑的三點,那雪一樣白的的奶子和屁股蛋子,一直在眼前晃悠。我哪裡還有心思幹活,幹什麼就干砸了什麼。
熬到肚子餓了,中午吃飯時,找不到吃的,才明白早晨忙亂之中,竟然忘記了給兒子準備午餐,也忘記了給自己準備三明治。
下午接兒子回到家,Lucy 在家燒咖啡。她不上班也不上學,可能有些細軟銀子,號稱有六萬美刀存款。對我來說,六萬美金已經是天文數字。
我們誰也沒有提到早晨的尷尬,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似的。確確實實,我們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們住的是二室一廳的townhouse,地處溫西,租金昂貴。一層有廚房客廳廁所,卧室衛生間都在樓上。為了省點租金,幾個月前招了國人路西 Lucy和我們合住分租。我們住外面一間,兒子住樓梯頂的貯藏室,Lucy住裡面的卧室,衛生間共用。
路西是單身,約三十歲左右,去年從加東搬到加西。她是爽快人,和我們住在一起后,很快就和我們熟悉了,似乎是我們的老朋友了。她和太太年紀相當,很喜歡我們的兒子,和太太也很談得來。平時或是周末,我們一家人出去散步溜灣,或是去海邊海灘玩,路西只要在家,就會加入到我們中來,和我們一起去。
一天,送走兒子後去上班,我很快發現忘了東西在家裡。回家去取時,路西正在煮咖啡,她邀請我也喝一杯。我們一起喝著咖啡,聊了起來。
她說:大學畢業不久,她就來到了楓葉國,在東部冰天雪地的地方讀研究生。半年後,和北京來的一位男士墮入愛河,很快就開始了甜蜜的同居生活。同居兩年後,自己也快畢業了,該拿碩士走人找工作了。同居時代總是要過去的,她嚮往結婚做新娘子當媽媽,過上相夫教子的美好生活。
她把結婚事宜,隆重的向同居男友提了出來,同時也開始準備婚禮大事。路西給自己和男友買好了結婚戒指,想定下結婚的具體日子。可是,男友始終定不了大喜的日子。在此過程中,她發現男友對結婚不上心,老是找借口推諉拖延。實在被拖延得太久太疲憊,得不到男友的肯定答覆,路西很生氣很憤怒。男友最終講了實話,國內有老婆孩子,不能和路西結婚。
感情被欺騙玩弄的屈辱感,讓路西幾乎崩潰,痛不欲生。經歷這次巨大的打擊,路西不再相信愛情,不再相信男人。自己默默的療傷,漫漫的恢復了對生活的信心。工作了一段時間,便決定遠遠的離開傷心地,獨自搬到加西。
晚上老婆從學校回到家,我和路西都裝著沒事似的,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晚上睡覺時,我也沒敢告訴太太,早晨無意間看到了路西的光溜溜的真面目。道理很簡單,老婆大人會相信我嗎?她會相信在全身赤裸的女人面前,我能夠保持得住?
我們繼續那日復一日的日子和生活。我倒是有意識的提醒自己,多多留心多多小心,避免再有類似的尷尬發生。我每次去衛生間時,遠遠的就看看門是否開著,看清楚門有沒有關上。門關著的時候,我就回到我自己的屋子呆著。
同時,我也加強了自我教育。我非常清楚,我那點全額獎學金,一家人生活已經夠他媽的緊巴巴的了。她不交租,就夠我喝一壺的。就算她有意,我也不敢有心,我怎麼能夠經受得起這種折騰?
我這二房東,要是跟著光溜溜的路西進了她的屋,那就是跳進溫哥華的 Fraser River英吉利海灣也洗不清說不清了。太太那裡無法說清楚無法交差。路西分擔的那一部分租金,也就不用提了,想都不要想了!那日子將怎麼過?做夢都會要哭醒的呀!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一次我看到衛生間門開著,就快步走了進去!啊了一聲,我又退了出來,逃回到我的房間。天哪!路西赤裸著,正在化妝,塗脂抹粉,描眉描唇。
又過了些日子,太太碰到了一次路西赤裸著,目瞪口呆,非常吃驚!太太不露聲色,立即和好友閨蜜甜甜說了路西在家赤身裸體這件事,商量著怎麼辦。
甜甜驚得半天才說出話:趕快讓路西搬走吧!男人沒有不好色的。要是讓你老公碰到了看到了,不得了!男人淫們怎麼會保持得住?路西要是不搬走,你們家一定要出事!
是夜,太太把她碰到路西赤身裸體的事告訴了我,並嚴正嚴重嚴厲的警告我:萬一碰到裸體的路西,一定要把持得住,千萬不要出什麼簍子蛾子,絕對!我在想辦法讓路西搬走。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你放心,聽你的,絕對沒有錯!
實際上,我已經看到了路西四次裸體。我哪裡膽敢告訴太太,已經碰巧碰到四次了?還好,每次我都把握把持住了hold 住了。
一個多月後的一天,象平常一樣,太太一大早開車去了東溫上學。我剛把兒子叫醒,路西穿戴得整整齊齊來向我告別:今天我要搬走了。很高興和你們做了半年的室友,謝謝你們的熱情關照。給你們添麻煩了,請原諒。
我們相視而笑了笑。接著,她掏出一張字條,遞給我:這是我的電話和 Email,請常保持聯繫。
路西搬走了。是太太運籌帷幄的結果,還是她和甜甜聯合的傑作,我不得而知。
我們家再也沒有與人合住分擔房租。從此也定下了原則,寧可住小一點,也不找室友。現在我們住五卧室的大房子,孩子們都獨立了的時候,我們老兩口就搬到一室一廳的小居室,無憂無慮的享受無限美好的夕陽黃昏時代。
我們和路西再也沒有聯繫。彈子一揮間,二十年已逝。路西,你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