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舊事

  沒想到東莞的一場性事，引來這麼多的口水。東莞，不陌生，九十年代中期短暫呆過些日子，十幾年後的今天，再提東莞，說的也只能是一些舊事。

  初到東莞，是十一月底，地處亞熱帶的東莞，依然很炎熱。朋友特意告訴我，東莞的莞，不是wan，發guan音。也許正處在城鎮化的"ing"形式，城中有田園，稻田裡起工廠，大片大片的工業區，或已廠家進駐，或待以建設，總覺得像一塊亂鬨哄的沒規劃好的大工地。交通擁擠，重型卡車，摩托車擠成一團，到處充斥著各色工作服的打工妹，打工仔。當人們在談論東莞為中國的性都時，不要忘記東莞也是這個世界的加工廠，如地球人用的計算機鍵盤，滑鼠，百分之九十來自東莞一個叫清溪的鎮子，東莞一年的工業產值要高於許多內地省的GDP。

  上面的那段說明文，放狗去搜，不用我來重複。各位看官感興趣的，可能還是一些各式花邊。算得上一個君子，但畢竟不是柳下惠，每每有些異想，還是有賊心沒賊的膽。怕警察，時不時的表樣檢查，恰巧碰上，顏面自是全無。怕得病，河邊走走，濕鞋還是難免。記得有位朋友，小弟弟上起了個白點，普通的感染，天天晚上十二點鐘以後，老婆大人要和他思想交流，交流不徹底，別想合眼。再說，到哪都是真理，好貨不便宜，便宜不好貨，咱也不是土豪，揮金如割肉，高檔次的石榴裙下溜達，也還是要有實力的。

  話雖如此，倒不妨礙在有人買單時，以調研形式的參與。一次和小鬼子同事咪西咪西，酒飽飯足之後，朋友提議去馬殺雞，花菇涼，小鬼子立馬眼睛變綠，去了一家裝修豪華的桑拿。侍應生幫助寬衣解帶，鎖在柜子里。桑拿嫌熱，泡嫌不衛生，淋浴下沖了個熱水澡，換上浴袍，還有特大號大褲衩。要了一個三人間，點了三位小姐，小姐們穿黑色緊身齊B運動短褲，紅色緊身運動衫。我們脫去長袍，趴在按摩床上，小姐給蓋上白毛巾，眯起眼享受小姐們的勞動，也體會出特大號褲衩的優點。小鬼子的也手沒安分過，小姐不時地說：輕一點。按摩床的正上方是兩個杠子，是讓小姐在給個人踩背時借力的地方。明知道小姐沒有一句真話，還是和小姐聊天打發時間。不知怎麼就聊到抗戰，一位小姐說她們家鄉抗戰時，死了不少人，其中還包括她的親人，所以小姐說她恨日本人，要是看見日本人，要拿刀把鬼子給剁了。我們那位小鬼子同事，對中文是半通不通的，但要用刀剁鬼子，他肯定是聽明白了，因為他的手老實多了。這種地方，是桑拿按摩，但如想實彈演習，去包間，加錢。

   後來陪一位從美國過來的同事在深圳逛了一整天，回來后說按摩按摩，放鬆放鬆，去了一間街面上的普通按摩店。剛按幾下，老美就要脫褲子，還嚷嚷小姐在挑逗他的小弟弟。老美還不識小姐的潛規則，那是小姐們的伎倆，探探路子，如果君有意，可詳談。但是，咱是不會讓老美造次，褲子是不能讓他脫的，輕描淡寫地對他說，說不定會有警察查訪，我們這位老美同事立馬老實消停了。當然，他買單，俺享受，記得當時是四十塊錢一個鍾，即四十五分鐘，誰讓老美來中國出差每天補助100美刀，而咱去美國，砍一半。

  也泡過足浴，也就是小姐給你洗腳，按摩腿部，當然如果願意加錢的話，哪裡小姐都給按。還去過一次號稱正宗的泰式按摩，按摩師，清一色的壯漢，扳腿，壓腰，扣腳丫，弄得俺是直哼哼，可不是爽得哼哼，是痛的咬牙哼哼，不過別說，完事之後，渾身上下都覺得輕鬆，身上的所有關節好像縫隙都變大了。

  在東莞，工資待遇好一點的都是外企，但沒有關係也很難進去。對大部分小姐們來說，為生活所迫，但其中也不乏不願吃苦工作，靠出賣自己掙錢。工作需要，去過中山，順德等地，不論是加工工業還是性產業，東莞更具有代表性。作為一種古老的行業，掃也好，打也好，未必能有實效。大禹治水用的是疏導，這或許能有點啟發。當然東莞舊事，不僅僅是花邊，平常人，平常事，完整的吃喝拉撒，這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