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小學畢業

早上還在迷迷糊糊，大兒的聲音已在耳邊響起：爸爸，今天是學校的最後一天，老師說可以帶Ipad去學校。看著大兒走出家門的背影，有些感嘆，不經意間大兒小學畢業。一個不經意，人生的一個階段的結束。其實對大人，對孩子，這小學畢業應算一個里程碑式的節點。不知道可不可以這麼說，小學畢業，是對人生童年時代說再見，對無憂無慮說再見。九月份的初中，不知算不算是少年時代的開始，但起碼不再無憂無慮，起碼要知道什麼是努力。也不知道，許多年以後，大兒會不會仍記住今天，小學的最後那一天。

依然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天，人還是比較有意思，小時盼快快長大，等真的長大了，長老了，又特別懷戀幼時的時光。可以肯定，現在的大兒，絕沒有我現在如此多的感慨，看來自己真的變老了。想來又是一年高考放榜的季節，又是一年畢業再見的季節，記憶里自己好像還沒有經歷過畢業典禮，遺憾嗎？其實自己早已記不起來了。那天還在上班，大兒就打來電話，似乎有點激動地對我說，明天九點半，將舉行畢業典禮，讓我一定去。一定，一定，強調地告訴大兒。看著魚貫而入的孩子們，排成長長的三排，悠揚的童聲從孩子們的嘴裡飛出：

One foot in front another,

We're ready to begin,

Come on my sisters and brothers,

Let's let the future in.

...

自己的心理有點熱乎，感謝孩子們的學校，感謝孩子們的老師，感謝孩子們自己，給我一個機會，看著孩子們在歌聲里，為自己的童年畫一個句號，Let's let future in。

五年，普普通通的五年，沒有多少意外，也沒太多的驚喜。大兒，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一如那普普通通的五年，長大了，小學畢業了。每次打電話回來，老是分不清大兒，小兒，妻子的聲音，每次都會停頓個一兩秒鐘，確認一下到底是誰，其實現在也還是有點分不清，但實實在在地能感到大兒在長大。當大兒一天從學校回來，要買Deo，每天早上認認真真地在胳肢窩抹一抹，認認真真地告訴我，他長大了，有體味了，看來孩子自己心中的長大要早於我。

孩子的長大，父母的老去，還好自己並不老，只是在孩子小學畢業之際多了點感慨。孩子，父母心中永遠的話題，永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