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讀書筆記)
對病毒的民主自由是對生命的極權專制
這段日子裡的閱讀書單,無端加上了法國作家加繆的《鼠疫》,英國作家毛姆的《面紗》,和哥倫比亞作家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都是與疫情有關的文學作品(我希望武漢疫情平息后,中國文壇也會湧現一批可歌可泣的文學作品)。
疫情出現以後,不同政府的反應措施引發了不同的民意。「封城」消息一出,輿論一片嘩然,有支持的,有反對的。「撤僑」行動一開始,輿論又是哇聲一片,有雀躍歡呼的,也有憤然反對的。「拒絕入境」命令一實施,民意又是兩邊倒。顯然,在天災人禍面前,一個政府的任何舉措,都不可能皆大歡喜,只能在犧牲什麼保住什麼之間作出艱難的擇。
當全球60多個國家對中國公民採取各種入境限制措施時,部分華人媒體把它與種族歧視扯上了關係;當加拿大宣布不效法那些國家,仍然允許中國公民合法入境時,曾幾何時把小土豆罵得狗血淋頭的那些人,馬上又為小土豆唱起了讚歌。
我認為,在如此兇猛的病毒襲來之際,任何政府為了保護其國民而採取的任何趨利避害措施都是無可厚非的。
中國政府「封城」,即使是以犧牲一個城市的代價保住全國其它地區14億人的生命,這種利弊權衡抉擇,誰能說是不人道嗎?換成任何其它國家,我相信也只有出此下策。(當然武漢不幸成為病毒發源地和迅速感染傳播地,其居民不幸遭受此劫,絕對值得我們這些還幸免於難的國際社會極盡全力繼續予以救助,直到疫情消除。)
那些對中國公民採取入境限制的國家,在某種意義上講,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封城」――武漢的「封城」是不讓病毒出去,這些國家的「封城」是預防病毒的入侵。
至於加拿大政府敞開國門繼續歡迎中國公民入境,也不必把它過度解讀為加國政府多麼「鐵肩擔道義」,而是加拿大衛生部門經過評估后認為加拿大目前受疫情大面積波及的風險依然很低,才作出如此大膽的決定。但是小土豆政府不也是派出專機前往武漢撤僑了嗎?
我寧願把這一切都看成是人類社會在與微生物病毒進行生死博弈過程中啟動的自保機制,與種族歧視或者國家陰謀論毫無關係。
頗有諷刺意味的是,孜孜不倦追求自由民主的人類社會,對病毒瘟疫卻必須毫不留情地採取極權專制的手段才能根除後患。
畢竟,對病毒的民主自由才是對生命的極權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