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最考較攝影技巧的就是拍動片,在光電石火間劫留下一幀轉瞬即逝的生機搏動。動物界最優美靈動的莫過於飛鳥,可惜我拍的飛鳥大多都是糊塗行子,一定是我的老虎師傅昧下了拿手鐧不肯傳授。奈何奈何奈若何,不見翎翼兮空蹉跎,所以只能拍被食物誘定的呆鳥或困頓中的倦鳥,這篇題目也只好含糊到羽族,而不是更翩然有致的飛鳥。
六月的知更鳥,銜著蟲子捨不得吃,一年後的小鳥會渾然忘卻這份恩情,可這就是天道循環。只有人才會憤憤地惦念:小白眼怎麼三天都不來個電話呢。
藍松鴉,都是隔著兩層玻璃窗拍的,窗子又不太乾淨,能拍成這樣就很不錯了,得誇。
剛剛學會飛的小starling,捕到了一隻大蜻蜓,瞧他樂的,都不怕人了。蜻蜓的表情很可憐,無奈地望著我,我只好說抱歉。
小啄木鳥,紅頭的是雄的。怪,老天爺讓動物界的雄性長得特招搖,而雌性大多灰撲撲的不扎眼,和人類相反。
我拍蜂鳥頂多就這水平了,貼出來只是證明自己看到了這小精靈而已。
夏天的紅衣主教不好看,身上的羽毛零散,尤其是羽翼未豐的小傢伙,跟脫牙期的小孩一樣。不過等到冬天你再看,那叫一個漂亮!
扔了個餅出去,招來只油光水滑的黑鳥。鵓鴣最近來的少了,大概是鷹的緣故。三年前我眼看著一隻鷂子,在我窗沿上摁倒只鵓鴣拖著飛走。
河邊。有Jonathan Livingston Seagull里的場景,也有溫情脈脈的哥兒倆好。
我也拍了燕鷗,貽笑大方吧,不過我也不自慚。
紅翅黑鳥,翅膀上是兩個紅圈,還有鵝黃色的邊,可惜叫的太難聽。
孔雀太大,我不知道該把它合哪兒去,所以獨立行走。
我家貓如果出了門,不用找,側耳聽哪棵樹上松鼠吱吱叫鳥兒喳喳喊,貓兒一定就在左近。這天我聽見松鼠叫得凄惶,一看後院樹上歇著只大鷹,老松鼠在它頭頂五六尺樹枝上亂嚷亂蹦。我趕緊跑去拿相機,好在它一點也不怯場,到底是鯤鵬的族親,不像藍松鴉小家子氣拚命躲鏡頭。
氣派吧,神俊吧,那才是王者的風範。可惜被領導走來看嚇著撲棱飛了,雙翅展開有一米來寬,遺憾沒照下來。
真正的大王還得數白頭鷹,你看那眼神,秒殺。不過他不是我家的而是動物園裡的。
還得戰戰兢兢地申言一下,咱絕沒有罵人或惡意映射的意思,頂多也就是貧嘴一二,咱是來逗燜子玩兒的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來找人打架的,千萬別想多了哈。唉,跟滿肚皮黑墨汁卻毫無幽默感的人說話真真累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