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為啥甩不掉結髮妻子?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這幾天,大美人佟麗婭婚變再嫁中宣部副部長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
我和一個老哥們聊起這個事;我嘆息道:大陸社會變化大,再不可能像毛澤東時代那樣,娶妻嫁夫幾十年不變了。魯迅說,人一闊,臉就變。所以,男人闊了甩女人,女人闊了甩男人,都是很普通的事,不足為奇。
老哥們笑道:也不一定。甩得掉甩不掉,還要看男人女人的本事。莫言的結髮妻子是個村姑,跟他在山東高密縣結成夫妻,莫言成名后,想甩了村姑;哼哼,根本甩不掉!
我說:閑著也是閑著,講講吧。
老哥們說:莫言是山東高密縣的苦孩子,從小挨餓,飯都吃不飽。能有個村姑嫁給他就不錯了。
我說:村姑長的怎麼樣啊?
他說。一般人兒。普普通通,不好看,也不難看。老作家王願堅,是莫言的伯樂。王願堅發現莫言的文學天賦,就把他弄到解放軍藝術學院學習。王願堅當時是文學系主任。莫言出名了,置身北京這個花花世界,看到很多花花姑娘,就起了停妻再娶的念頭。那時候,他住的平安里總參的筒子樓里,十幾家人合用一個盥洗室。在北京,家屬隨軍要達到團級才行。莫言的級別不夠,村姑也就跟他一起住著,在北京瞎混,孩子擱在老家。筒子樓隔音是很差的,每天大家都能聽得見莫言軟硬兼施,威逼村姑離婚;村姑光是哭哭啼啼,一句話也不說。你別看人家沒文化,可有心計呢。每天把公共使用的地方,打掃的乾乾淨淨。誰家有什麼事兒,村姑都搶著幫著做,活雷鋒!大大敞開房門,給莫言織毛褲,嘴裡嘮嘮叨叨:他的膝蓋不好,我得把這兒織的厚一些。這麼一來,全體革命群眾一面倒地站在了村姑一邊,一致譴責莫言是陳世美,是霓虹燈下哨兵里那個扯斷了線的陳喜。總參政治部主任馮征,是彭德懷的老人馬,嫉惡如仇,他對莫言說:組織上無權干涉你的婚姻問題;但是,只要你敢打離婚報告,我就扒了你這身軍裝!莫言一聽,就害怕了。村姑一手抓領導,一手抓群眾,兩手都很硬。莫言想甩老婆?姥姥!只好跟著村姑委屈著過日子,這麼多年就一直過下來了。看看,土人也有土法子,多少知書達理的白領女人都被丈夫甩了,這位村姑卻死死纏著莫言,白頭到老。
我說:法國有句諺語:如果你能當元帥的話,千萬不要在當軍曹的時候就結婚。當然了,元帥的選擇面比軍曹要寬廣得多了。同樣,一個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選擇機會比那個高密縣的鄉巴佬多多了。可是,問題在於:軍曹在生理上壓力山大,怎麼可能為了虛無縹緲的元帥夢熬光棍呢。莫言當鄉巴佬的時候,滿腦袋高粱花子,怎麼知道自己有諾貝爾文學獎的命呢?
老哥們說:打光棍是活受罪,熬不住。
我說:男性作家藝術家年輕時荷爾蒙過剩,求偶如渴,真的是猴急猴急啊。不解決便寢食難安,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我在青春期趕上了拍婆子的文革年代,滿大街烏泱烏泱的都是婆子,拍不勝拍!早年,薛蠻子問我:拍婆子怎樣才能成功呢?我說:首先,要把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變成一條巨蟒;你和對方一經交談,巨蟒就一圈一圈地把對方纏得死死的, 休想走脫 !薛蠻子馬上提出第二個問題:怎麼把舌頭變成巨蟒呢?我誨人不倦也可以說是毀人不倦地說:勤學苦練。沒有人生下來就是演說家,也沒有人生下來就是拍婆子大王。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要多多讀書,博覽群書,你的知識面就很寬,遇見任何類型的婆子,都接得上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