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在日本(3)---除雪
周五晚上接到勞務中介老頭的電話,讓我和另外一位留學生周六去清除街道人行道上的積雪。晚上趕緊準備了第二天中午吃的盒飯。
周六早晨7點半就被老頭接到了打工的地方。任務是剷除火車站附近的人行道上的積雪。實際上已經是融化了的雪水凍結的冰覆蓋了人行道,非常光滑,威脅行人的安全。
我們用洋鎬一片一片敲掉冰塊,然後再撒上沙子和食鹽。這樣可以減少對太陽光的反射,加速雪和冰的融化。敲掉的冰塊要用鐵杴堆到行道樹坑的雪堆上。
不知是勞務中介老頭找的人手太少,還是他承包的活太多,老頭一直催促我們幹活,從早晨7:30起一直沒有歇息,一口氣干到下午3:30左右。由於是流動作業,我們帶的盒飯放在老頭的麵包車上,老頭開著車來回在幾個工地穿梭。中間連喝口水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因為口渴和飢餓,我們連手中的洋鎬都掄不起來了。洋鎬砸在堅硬的冰上震的雙手的虎口發麻.沙袋扛在肩膀上簡直象泰山壓頂一樣。步子幾乎跨不出來,幾次差點一頭栽倒在人行道上。即便如此,老頭在後面一個勁的催促,讓加快進度。
另外,那時我日語還不太靈光,總以為活馬上就可以結束,我們就可以吃飯了。
後來,老頭承包的所有街道的人行道的冰都清理完了。老頭把我們直接帶到他家,他太太準備好了咖喱飯,我們幾個吃了,才緩過勁來。
最後,老頭又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便當盒飯,他說是事先給我們預定的。他太太好心為我們做了咖喱飯。但我們必須把便當盒飯帶走,不然就壞了。
老頭最後給我們結算工錢的時候,把盒飯的錢除去,每小時按650日圓計算。
我們的一個同伴以前在東京打過工,他的日語比較好,他就跟老頭理論,老頭也沒有給我們加錢。從此以後,我們就不再找老頭幹活了。我們直接跟顧主打交道。
那次挨餓打工的經歷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