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紅瓜片有心無心地看動畫片"阿瑟"。其中有一段,是關於阿瑟的小朋友家從中國領養了一個中國女孩。動畫片提到,從中國領養的孩子大多是女孩。我問紅瓜片:"你想和媽媽談心嗎?"瓜片搖搖頭。她好象更專註吃她的零食。
昨天,她問我,為什麼中國有這樣一個lame rule(跛腳規定), 只能有一個小孩?她還問我,為什麼中國人更喜歡男孩,卻要生那麼多女孩?
我只好解釋說,並不是中國人生更多的女孩,只是被美國人領養的女孩更多。
她說:阿瑟里講到中國人不想要女孩。
我連忙又解釋,孩子被領養,有時是因為家裡窮,有時是因為媽媽太年輕了,有時是因為小孩生病,是的,有時是因為孩子是女的。
我說出這段話,自己都覺得有點慚愧。
我們談了很多感情問題,談了有家的孩子象塊寶。對於孤兒院的孩子,國際領養是她們獲得家庭的唯一途徑。
她說,她的生身父母家裡有隻狗,她將來當pet-sitter會去照看那隻狗。
我說你真是好記性,只有6個月大,事情都記得。當然,如果你想回中國工作,你可以做得到。很多被領養的韓國的孤兒又回去工作了。
她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我長大了不要回中國工作。那是一個漫長的飛行,我又不得不自己坐飛機,太無聊了!"
我們一起大笑。
她說她有時因為自己是被領養的,感到很生氣,很難過。
我告訴她,你怎麼感受都是理所應當的。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想。有的人認為,被領養的孩子只有幸福和高興的份兒。媽媽可不這麼想。媽媽認為被領養的孩子對被領養這個事實有憤怒的權利。
她大笑,說媽媽你太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