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小留學生變成自閉的「宅男」，怎麼辦？

失敗的小留學生變成自閉的「宅男」，怎麼辦？

【困擾疑惑】

    咨客為中年女性，家中二中途而廢中十多歲的兒子原本是一個愛學習的孩子，幾年前，咨客將兒子送到海外留學，結果一年後兒子中斷留學回到中國，回國后變得不愛學習、足不出戶在家裡做「宅男」。咨客對兒子的前途充滿擔憂，因而來訪。

【案例】

1.  咨客：您好！我想問一下，孩子不願意出去的問題。

2.  張醫生：您能講得具體一些嗎？

3.  咨客：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因為出國留學半途而廢了，回來之後挺自閉的，不愛跟人交流、接觸。

4.  張醫生：就是我們說的宅男？

5.  咨客：對，就在家上網看一些動漫、小說之類的。

6.  張醫生：他出國之前就是這樣嗎？

7.  咨客：出國前比較內向，不過還好，出國回來以後就什麼學也不願意上，什麼東西也不願意學了，就是挺自卑的感覺。

8.  張醫生：他多大歲數的時候出國的？

9.  咨客：初中的時候。

10. 張醫生：他從小學到初中都能按時、正常上學嗎？

11. 咨客：能，是學習成績非常優秀的孩子。

12. 張醫生：他交的朋友多嗎？

13. 咨客：他不愛跟學習成績差的孩子在一起，愛跟學習成績好的孩子一起玩。

14. 張醫生：經常請這些同學、朋友來家裡玩嗎？

15. 咨客：很少。

16. 張醫生：我們先談談他出國之前的事情，然後談談他出國期間的事情，再談談他回國之後發生的事情，這樣做一個對比，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那麼，我想知道他出國之前交朋友，與其他孩子比起來，沒有任何的障礙，是嗎？

17. 咨客：對，沒有障礙。

18. 張醫生：他交往的朋友全是男性，還是有男有女？

19. 咨客：男性比較多，女性也就一兩個吧。

20. 張醫生：他出國前跟朋友交流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很沒有自信、很沒有能力、不擅長交朋友嗎？

21. 咨客：不會。

22. 張醫生：他在國外待了多長時間呢？

23. 咨客：一年吧。

24. 張醫生：這一年當中發生了什麼事？

25. 咨客：他什麼也不幹，我去國外給他買了電腦，他就天天在家裡上網。

26. 張醫生：他不願意去學校上學嗎？

27. 咨客：他聽不懂就不愛去了，沒有上進心。

28. 張醫生：除了聽不懂不願意去上學，他其它方面有沒有變化？比如在國外能跟那些一起留學的孩子交朋友嗎？

29. 咨客：交了幾個男性朋友。

30. 張醫生：那他跟他們發電子郵件、打電話、聊天這些行為，跟國內比較一致，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對嗎？

31. 咨客：對，看不出來。

32. 張醫生：他就是聽不懂老師講課，不願意上學，一年之後就回國了，對嗎？

33. 咨客：對，他就是覺得不喜歡那個國家，不喜歡那邊的人了，就想回國。

34. 張醫生：回國之後，他是重新找了一個學校上學，還是一直待在家裡?

35. 咨客：沒有找學校。他回國之前跟我說他一定會努力之類的，回來之後就變樣了。我看他高中、大學都考不上了，就說咱們學點技術吧，我就給他報了一個電腦培訓班，他又是半途而廢、不學了，現在就「宅」在家裡不出門。

36. 張醫生：電腦他大致學了多長時間？

37. 咨客：半年吧。

38. 張醫生：具體學的是什麼？

39. 咨客：學的XXXX，他學到一半就不學了。

40. 張醫生：哦，我聽清楚了。你來諮詢就是因為你的兒子原來是一個愛學習的孩子，經過在國外一年的留學，現在回到國內變得不愛學習、沒有激情、沒有動力，在家裡做「宅男」。你擔心他已經二十多歲了，這樣下去前途比較麻煩，對嗎？

41. 咨客：對。

42. 張醫生：因為有語言、文化的挑戰，不是每個留學的孩子都能適應，所以他在國外受挫，可以理解。那他回國之後，回到了母語的環境，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不愛學習了？

43. 咨客：他說沒有他想學的，還說讓我不要管他，因為他現在是在過渡，等精神食糧攢足了就出去，他說的精神食糧就是那些動漫、小說之類的東西。

44. 張醫生：他在家宅了多長時間了？

45. 咨客：一年多了。

46. 張醫生：他有沒有告訴你一個大致的時間表，比如他打算過渡多長時間？

47. 咨客：沒有，他說等他想出去了，自然而然就出去了。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是鼓勵、還是打擊，還是用別的什麼辦法？

48. 張醫生：他有沒有告訴你，除了學習以外，他喜歡做什麼？比如動漫，我指的不是單純的玩，而是設計動漫之類。

49. 咨客：他喜歡學外語，但是我不太同意。

50. 張醫生：他想學外語有多長時間了？

51. 咨客：有半年了，他學電腦半途而廢了，又想學外語，所以我不同意了。

52. 張醫生：因為他沒有來做諮詢，是由你轉述，相當於「代詢」，所以我沒法直接問他的想法，我現在聽明白了你的困擾，有這樣幾點咱們可以討論一下。第一，你的兒子存在兩方面的問題，一方面學東西、做事情容易半途而廢，不管是出國留學、學電腦，還是想學外語，不太像是能夠堅持把一件事情從頭到尾做好的樣子。這方面的問題不是一天養成的，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慢慢克服。

53. 咨客：對。

54. 張醫生：第二，在我看來另一方面的問題比較緊急，就是孩子在家待的時間太長了。他在國外的一年時間裡，多數時候都是在家裡「宅」著，少部分的時間去學校混混日子，沒有認真學習。回國差不多兩年了，加上在國外「宅」著的時間，他脫離學習環境至少已經有三年了。人不經常做的事情，就不容易養成習慣，他現在不是學什麼專業的問題，而是對學習本身沒有興趣的問題。

55. 咨客：對。

56. 張醫生：我剛才問您那幾個問題，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性格問題、是不是有其它身心障礙來阻擋他走出家門，這些猜測都被您否定了。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已經連續兩年脫離學習環境，再發展下去慢慢就會產生厭學的癥狀。

57. 咨客：對。

58. 張醫生：很多孩子遇到類似的情況時，一般家長都願意讓孩子立即返回學校去學習，不能讓孩子喪失學習興趣，一旦學習興趣沒有了，學習就會變得很艱難。所以，現在無論他想學什麼，都要迅速幫他恢復學習的狀態，雖然他現在想學的專業對未來不一定有用，或者父母不太贊成，但當務之急是讓他拿起書本、走出家門，步入社會環境，讓他把心理狀態調適過來。他也說自己需要一段時間去過渡，但是這種過渡在家裡這種環境下自然發生的可能性很小，恰恰相反，在家裡待的時間越長就越不容易調適過來。他想快速適應社會，卻「宅」在家裡，這是非常矛盾的事。總之，無論是學什麼，關鍵是讓他走出家門，返回學習環境，結交新的朋友，融入社會環境，結束「宅」的狀態，變成學校里的學生，幫助他完成「過渡」這個階段。

59. 咨客：嗯。

60. 張醫生：第三，在過渡的過程中，要反覆觀察他，如果經過幾個月的過渡，他真的「痛改前非」，最後找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目標，比如決心把外語認真地學好，那當然不是問題，年輕人未來會有很多與外國人打交道的機會，外語會對他有所幫助。這時就涉及到一個「策略」，就是如何讓他與高校同專業的應屆畢業生有所區別，增加他將來找到工作的幾率，對他未來的職業產生正面的影響。否則，外語就變成了一個愛好，而不是一種謀生的手段和工具。但是，這是幾個月之後才需要討論的問題。

61. 咨客：嗯。

62. 張醫生：另一種情況，如果家人徵求了他的意見之後，發現外語不能成為他將來自食其力的工具，那麼我們可以在以後的諮詢中去討論，如何幫他把外語作為一個背景，重新選擇一個不同專業。在人的一生中，多一門外語作為背景，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是如果只學外語，就需要考慮學外語的目的是什麼，這門外語能否成為自己一輩子的「飯碗」，如果可以，當然就沒有問題了，如果僅僅是愛好外語，那顯然是無法生存的。這些問題都可以在幾個月以後的諮詢中再去討論。

63. 咨客：嗯。

64. 張醫生：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讓他從「宅男」變成「學校男」、「社會男」。這樣做的好處不僅僅是讓他走出家門，更重要的是保護他的自尊心，削弱他交朋友的困難，防止他逐漸形成心理障礙。男人有一份好職業的作用，不僅在於工作本身，更會給男人帶來自尊、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在擇偶等等很多方面都有特別重要的作用。所以，對他來說目前重要的不是選什麼專業，而是先找一個專業讓他學起來，幾個月以後如果不合適，再想辦法重新選擇。

65. 咨客：嗯。

66. 張醫生：如果他願意親自來做諮詢，我們就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他本人的真實想法。

67. 咨客：那我現在是應該讓他去學東西，還是去打工鍛煉鍛煉呢？

68. 張醫生：如果你的目標是讓他放棄繼續學習，讓他一個中學畢業生，將來靠體力求生存，那麼打工可以幫助他鍛煉身體、了解社會，比在家裡做「宅男」強。但是，如果你、孩子或其他親屬的決定是希望他將來靠技能、靠本事吃飯，那當然需要繼續學習，因為他還處在學習的年齡。而且，他一旦這麼早走入社會打工，就很難回頭。所以，關鍵還是看他的人生希望如何生存下去。不管是學習還是打工，你們選擇哪一條路，都比孩子在家裡當「宅男」強得多，因為「宅男」不是一輩子的職業，只是一時沒有選擇的選擇，肯定不能長期下去。

69. 咨客：也就是不管幹什麼，讓他先出去。

70. 張醫生：太對了，這是第一步。你作為母親很擔心他這麼大的孩子還在家裡做「宅男」，而且你已經盡了該盡的力，又支持他學習、又送他出國，可是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如果他願意親自來做諮詢，我就可以問問他是什麼阻擋了他出門，但不是要責備他、挖苦他，而是幫他找出原因，讓他以後少犯類似的錯誤，或者做出更適合自己的選擇。你強迫他做的事情，不會轉化成他內在的動力，只有聽到他本人的想法，才能挖掘出他內在的想法和慾望，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才會有動力，才會持續和長久。

71. 咨客：如果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出去，該怎麼辦？

72. 張醫生：如果你能勸他來做諮詢，那已經是成功的第一步了，如果他連諮詢都不願意做，那就比較麻煩。這就像人生病了要主動求醫一樣，醫生不可能主動上門給你看病。諮詢也是一樣，他首先需要有諮詢的慾望，自己想要解決問題才可以。所以，重要的是他要主動尋求幫助，然後在諮詢的過程中，幫他分清他的想法是現實的還是虛無縹緲的，但必須是在跟他交談、互動的過程中才能知道。如果他堅決不出家門一步，那很多問題就難以解決了，你剛才說他曾經想學電腦、又想學外語，聽起來他是個有慾望的人，好像還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

73. 咨客：嗯，還可以。

74. 張醫生：對，還有可以改進的空間。剛才我們討論的建議你都清楚了嗎？

75. 咨客：很清楚了，我回去動員他來和你談一次。

76. 張醫生：好，你可以跟他說，出去試著諮詢一次，大不了就再回來當「宅男」嘛，當「宅男」這個事情很容易實現，但是，想永遠走出家門是比較難的事情，為什麼不花半天的時間去試著做個「社會男」呢？畢竟走出家門很難，走回家門很容易。

77. 咨客：我想讓他先出去打工一段時間，然後再讓他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事情學，行嗎？

78. 張醫生：你替他設計、考慮的事情總是很多，有時候這樣會幫不上忙，你怎麼知道打工是他想做的事情呢，如果不是他想做的事情，最後還是做不長？為什麼不問問孩子自己在想什麼，而不是你認為孩子在想什麼？

79. 咨客：如果他出去學東西，再半途而廢該怎麼辦呢？

80. 張醫生：所以，這次才要先問問他想做什麼，我們怎麼知道他學外語不會再半途而廢，這次的決定跟以前的決定有什麼不同等等，先把這些問題討論清楚再去做事，那麼犯同樣錯誤的幾率就會低一點。我們永遠不能預見未來，我覺得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但最重要的還是聽聽他怎麼想。

81. 咨客：他說他這次學外語會好好學。

82. 張醫生：「好好學」只是個態度，更重要的是學外語的目的是什麼，有沒有好的學習方法和計劃，這些方法和計劃有沒有現實的可行性。這些還是需要跟他一起來討論，至少回去試試讓他親自來諮詢，好嗎？

83. 咨客：好的。

84. 張醫生：希望這些分析對你有所幫助。

85. 咨客：謝謝。

86. 張醫生：不客氣。

【諮詢思路】

一. 孩子留學失敗的原因：在沒有與當事人（孩子）直接面詢的情況下，諮詢師無法知道孩子留學失敗的具體原因，只能憑藉母親的轉述推理出與孩子獨立生活能力較差有關。孩子在尚未具備獨立精神和自給自足的能力時出國留學，導致孩子折戟而歸，這段經歷不僅僅是留學的失敗，對孩子的自尊心也是比較大的打擊。

二. 知難而退的學習模式：孩子離開國內熟悉的環境去國外學習時難以適應，回到國內學習電腦同樣半途而廢，可以推理出這不是一個遇到困難更加努力、持續堅持學習的孩子，而是一個在困難面前淺嘗輒止的孩子，可見孩子在學習上存在一個「知難而退」的模式。因此，眼下這個學習外語的選擇是否正確，當學習遇到困難時孩子能否堅持，是否會再一次知難而退等等，都只有與當事人面談之後才能分析清楚，目前尚有各種可能性，關於這一點，諮詢師也與母親做了討論。

三. 「宅男」的生活狀態：咨客的兒子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目前最主要的問題是已經在國內外的家裡做了三年多的「宅男」。對於這個年齡的年輕人來說，在法律上已經成年，「宅」在家裡的時間越少越好，否則長此以往就會變成一種習慣。而且，兒子天天在家上網玩動漫這類青少年喜歡的遊戲，會導致他的學習興趣越來越淡，越來越不容易返回學校，越來越不能適應社會。因此，無論他目前想選擇的學習目標能否成為終身目標，無論他會不會再次出現半途而廢的局面，當務之急是讓他迅速改變「宅男」的狀態，離開家庭、走向學校和社會，否則就會越發地進退兩難。至於以後是否能把外語作為求生的工具，可以等到兒子本人來做諮詢時再具體討論，或者由時間來判斷和證明。如果母親與兒子能協商選擇一個既對目前有利、又對未來有利的目標，當然更好。

【案例啟示】

一. 愛孩子，但不溺愛。對孩子呵護備至是父母愛孩子的表現，但是，過度的關注、照顧就變成了溺愛。如果孩子力所能及的事情，父母都代替孩子去做，孩子慢慢就會變成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風雨。父母的目標應該是將孩子培養成適合社會的人才，而不是只能適應家庭的「宅男」，培養孩子獨立、吃苦、抗挫折的能力，從孩子越小的時期做起就越好，哪些事情應該由父母代替孩子去做，哪些事情必須由孩子自己去做，需要掌握好平衡。

二. 尊重孩子的意願。在孩子選擇專業或職業的過程中，父母往往會將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孩子，而父母強加給孩子的學習目標，孩子容易因缺乏興趣、動力，半途而廢。正如此案例中母親送孩子去學電腦，可能孩子恰恰並不喜歡，因為喜歡看動漫和喜歡學電腦，是兩回事。因此，父母一定要與孩子共同討論、挖掘出孩子喜歡學什麼，希望以什麼為終身職業，將孩子喜歡的東西作為追求目標，才會產生內在的、持久的動力，幫助孩子選擇既喜歡又能夠謀生的職業，這樣在遇到困難時才會「知難而進」。

三. 珍愛生活，遠離「宅態」。無論學習什麼專業、無論是為了暫時的快樂還是未來的發展，「宅男」、「宅女」只能作為短期的過渡狀態，而不能作為長期的追求目標。「宅」，不但會使人失去同齡人具備的社交能力，甚至會失去生存能力，最終淪為啃老族，依附於父母的經濟來源而生存，一旦父母的經濟出現危機，孩子就失去了生存之本。因此，即使是家庭條件比較優越的孩子，也盡量不要做「宅男」或「宅女」。

四. 孩子出國留學的最佳年齡，並不是絕對的。父母要根據孩子的自身條件、國內與國外的支持系統能否成功對接，來綜合考量送孩子出國留學的時機。如果孩子獨立生活能力非常強，比較容易適應國外的環境；或者在國外有親屬，相當於父母的角色，即使孩子年齡比較小的時候出國，也沒有問題。

五. 不同年齡的孩子留學各有利弊。

1.  年齡小的孩子學習語言的能力比較強，對國外文化理解得比較好，比較容易適應新的社會環境。缺點在於獨立生活能力較弱，生存比較困難，但是一旦生存下來，後續的融入就比較容易。因此，許多年齡很小的孩子去到國外，長大之後就變成了外黃里白的「香蕉人」，外表雖然還是黃種人的模樣，但內在已經融入了西方文化。

2.  年齡大的孩子在國內已經鍛鍊出比較好的耐挫能力，心理承受能力相對較強，容易適應艱苦的生活、容易生存。但是，問題在於可能終身都講著有口音的外語，對留學國家的社會運行機制不夠理解，融入社會文化比較艱難。有些成年人在國外就業、生活、交友的過程中，甚至變得格格不入，變成了西方社會的邊緣人，難以融入主流社會。

六. 父母需為孩子出國做好準備。如果父母想讓孩子成為成功的「小小留學生」，就必須為孩子提前做好準備。比如，讓孩子從小就讀重視外語的學校、國際學校，那麼孩子出國后融入語言和文化就比較容易；或者送孩子上寄宿學校，培養孩子獨立生活和自我管理的能力。更有甚者，條件較好的家長會將孩子送到新加坡，香港上學，這些地方往往是英語教學，教育制度與國外可以直接對接，既可以學好英語又可以鍛煉孩子自立的能力。但是，這種情況存在一個問題，就是孩子留在父母身邊的時間比較短，家長要犧牲很多與孩子相處的時間和情感，因而各有利弊。總的原則是越想讓孩子獨立，就該越早地訓練孩子獨立，越早地讓孩子暴露在陽光和風雨中，孩子就越容易獨立。

心理醫生：張道龍

撰稿、編輯：許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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