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工作關係,前些年,我們公司一行人曾前往上海,與一撥對手進行商業
談判。這撥對手當時投了一個太陽能項目,彼時光付業方興未艾,他們做了很漂
亮的業績,打算從我們手裡買一個殼。可能對方為了泄我們的睾丸激素,特意亮
出了董事會的豪華陣容:唐駿、闞志東、李延人外加三位私募PE老闆。並把初次
見面的地點選擇在了新華都的上海辦公室,就在上海最高的軍刀樓。我們這些北
京、天津來的土包子,從沒見過這麼高的樓,說實話,我們都是第一次上軍刀樓
裡面去。
會議內容早已忘記,不過,在樓裡邊轉悠著找廁所的擋口,作為同行,我已
經對唐駿頗有感覺,一轉之下發現,軍刀樓這一層,就一新華都,剩下三分之二
都是毛坯房。作為奸商,我覺得,租這裡辦公的,要麼是要整什麼景兒蒙什麼人,
要麼就是自我感覺世界一流必須多花點錢證明這一點。老唐的忽功看來一流兒,
陳發樹是那麼想成為世界一流企業家,那麼,先整個世界一流辦公室,倒也義不
容辭。嘉興科士威
會議室里的老唐一身的頭皮屑,頭髮就象野草疏於打理,這使他顯得很有性
格。他似乎剛剛被通知麥道夫的基金是龐氏騙局,自己投進去的錢永遠消失了,
這個消息可能使他覺悟到一個真理——必須重新賺錢。
回公司立刻著手調查老唐的資料,當然屬於商業用途,沒有方舟子刨人家祖
墳刨的那麼久遠,但是,我輕輕的合上資料后,為陳發樹捏了一把汗——
他在微軟的業績與地位愍然眾人,但是自稱跟蓋茨經常交頭接耳(老陳可能
跟大部分人一樣以為中國區是微軟的常任理事區)。幸虧蓋茨已經成佛不跟他計
較;去了盛大,盛大除了管理層獎金在飛漲,任何數字都在飛跌,最後順利的使
陳天橋中了毒丸計瀕臨破產;離開盛大就去了陳發樹那裡,老陳是正在漂白皮膚
的黑鬼,平時就討厭別人說自己膚色健康,老唐甩幾句蓋茨拉大便用什麼衛生紙、
巴菲特早上吃什麼健康食品之類的洋事兒,正合老陳的下懷,以前的老闆都怎麼
勀死的,老陳估計沒興趣偵察,他最關心的是自己雇的是不是跟蓋茨雇的是同一
個人。
於是,接著我們看到,陳發樹投資青島啤酒倒是跟巴菲特投資可口可樂學的
有模有樣,不過,巴菲特建倉用了二十年,成本一元,陳發樹建倉只用了一個月,
成本二十多元。然後,我們看見了陳發樹學習比爾好榜樣,玩裸捐搞慈善基金,
結果,只跟福建民政廳打招呼,故意忘記告訴中央民政部了,民政部怒不可遏,
破天荒召開新聞會撇清自己跟基金的關係。國地稅正閑的蛋疼,聽說一個福建人
捐款就能拿出八十億,他們很想知道這個福建人交稅交了多少。
這麼折騰,一般人早掛了,陳發樹命確實硬!比天橋硬,僅次於蓋茨。
後來看到《我的成功可以複製》,當時一口血就噴了,這書名的後半截肯定
還藏著「只是我的老闆都掛了」。難怪方舟子蹦出來弄他,一弄一個準。做人要
有原則,在夜總會泡妞,您老吹牛逼吹多大都沒事兒,那是你在花錢買聽眾,你
有滿足自己虛榮心的自由。但是把瞎話兒寫成書賣給大學生,就是造孽了,因為
你收人家的錢,人家花錢是學學問的,你他媽的滿書跑火車,不是坑人么。
事實上,唐駿不成功,也沒什麼值得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