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蘆笛三過函谷關(三)

作者:網路遊戲  於 2011-11-22 04:49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時事幽默小說|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網注:19日版的(二)質量差,已經全部改寫.謝謝各位網友的支持.

2011年11月17日,大史家蘆笛因參加佔領華爾街運動,被華爾街當局逮捕判罪準備流放。

相對天安門政府,華爾街政府還是比較客氣的:「蘆笛,流放的地點,你想好了沒有啊?」

蘆笛正埋頭編寫《未來10-15年將是中國經濟發展之停滯期(續玩)》,冷不防被這麼一問,思路像電燈泡里的燈絲一樣「啪-」一聲爆掉,氣得他一個跟斗從床上跳起來:「我操!」等罵完后抬頭一看,對方長發飄飄,小臉盈盈。於是換了一副嘴臉:「等我和老闆商量后再決定。」

黑皮膚長頭髮獄卒吃驚不小,尋思道:這麼重大的事情,不同老婆商量,卻要等老闆商量,莫非。。。心裡是這麼想,嘴上卻是那麼問:「你老闆是哪一位?」

蘆笛忽然發現內褲穿反了,利索地脫下,再穿上:「明鏡亦非台,稿費不可少。猜一人名。」

華軍的隱形無人機經過20小時的飛行,悄然地飛抵秦嶺上空。西班牙裔上士在愛德華軍事基地主控室操縱按鈕:「到了。下去吧。」就把蘆笛從1500米高空丟了下去。蘆笛趕緊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打開降落傘,牽動操控繩,啟動GPS,朝著預定地點緩緩降落。

把降落傘等埋藏好以後,天就亮了。蘆笛要去寶靈城裡添置行頭不提。

(一過函谷關)

函谷關秦關。關令姓孔。每天早上習慣登上望氣台,讀一些有關天府內幕雜誌,是個認字的人。

天朝自開國二代富起來后,空氣日漸污濁,從望氣台往東望去,別說是紫氣沒有來,就是紫氣東來,也逃脫不了被污濁之氣全殲的下場。所以,孔關令每日一 望,他是除了灰濛濛的天外,什麼也望不見。今天,一如即往地用完一杯山寨星巴克咖啡后,隨手拿了一 本大史記雜誌,登望氣台,往東一看:「呀,晴空萬里,紫氣快來,快快來。」哪裡有紫氣啊,但今天的天氣卻是反常地好。孔關令喜歡一邊看書一邊晃悠。「打死 記,十八大,哥白尼,百年蠢豬,野蠻女友,蘆笛,,,」他一邊看書,一邊嘴裡不乾不淨嘟嘟囔囔。約莫半個小時,孔關令忽然發現望氣台被濃霧繚繞。濃霧漸漸 地由白變赤,轉橙,后黃色,再綠,再變青,經過藍,最後成紫色。「啊—-」孔關令興奮得渾身顫抖不已,在台上大呼小叫,來回奔跑:「異人將至,異人將 至。」

孔關令立即下到關下,吩咐看門的關丁搬把太師椅來,自己當口一坐,就等異人到來。

紫氣散盡之時,只見遠處一位窈窕淑女,倒騎著一頭褐色四不像,款款而至。

孔關令眼睛一亮,「嗖」地從太師椅上竄起,上前一步攔下座騎,眯起眼睛問:「敢問這位漂亮小姐,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啊?」

紫衣女從容躍下,一搖一擺地來到孔關令跟前,望著孔關令不語也不言。只聞一陣香氣,直衝印堂睛明三穴,把孔關令熏得頭重腳輕:「我問你話呢,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啊?」

紫衣女把那俏臉扭一邊去,從懷中掏出個物件,把玩在手裡。

孔關令盯著那象牙色的物件看了老半天,才看清楚是一支小而短而精而巧的蘆笛:「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思想家蘆笛啊。」

聽到「思想家」三個字,紫衣女陡然變色:「你才思想家呢,你全家都是思想家,你祖宗八代都是思想家。啊呸—-」一口香沫直射孔關令腦門。

孔關令輕柔地擦了擦腦門上點點滴滴的香沫星子,小心翼翼無比珍惜地把沾有香沫的紙巾收好:「嘻嘻,什麼時候那思想家成了貶義詞了啊。汗語發展得真快,一不留神,恭維用語華麗轉身成損人用詞了。」

孔關令把酒糟鼻子往前湊了湊,使勁聞著紫衣女的體香:「你真是蘆笛?」

紫衣女嬌滴滴地:「你又是誰?」

「我啊?」孔關令嬉皮笑臉不三不四起來:「我啊,你不認識嗎?大名鼎鼎孔家七十三代孫。」

紫衣女驚訝道:「哎呀,真倒霉,怎麼是你也是孔家的灰孫子啊。」

「不像嗎?」孔關令繞到紫衣女背後往下瞅。

紫衣女揚起頭哧哧地笑:「人家可是長著一雙陰陽眼啊。一眼看陽間,一眼望陰間。」

孔關令不屑地:「毛土鱉一個。妳別信他的胡言亂語。」

「看夠了嗎?可以讓我過去了吧。」紫衣女把蘆笛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笛聲悠悠,城關戚戚,日月昏昏,人心惶惶。

待笛聲終,孔關令走到紫衣女跟前,唱了個諾:「異人光臨寒關,鄙人不勝榮幸。想當年老子一出《紫氣東來》威震維也納,今日蘆笛以一曲《紫氣繞關》力壓老子,哈哈,真是『數風流女子,還看今朝啊。』」

見紫衣女要走,孔關令急忙攔住:「當年老子留下五千言《道德經》一篇,使得我們函谷關子孫後代靠《道德經》版權,就可以保持每年經濟兩位數增長。你蘆笛大史家一定也留下篇什麼吧。」

孔關令苦苦哀求的眼神,讓紫衣女心軟:「我博客上有很多,你自己下載就是了。」

「不行啊。」

「怎麼不行?」

「保利文物拍賣公司他們只收你親筆書寫的文章。」

紫衣女看了看手錶,趕路要緊。一伸手,從內衣了掏出一本帶有體溫的《毛主席操人真如神》,甩給了孔關令。孔關令哪裡受得了這般待遇,把書緊緊地抱在懷裡,當即控制不住一系列連鎖化學反應,黨中央一陣麻木,繳械了。

趁關令麻痹的當口,紫衣女跨上四不像,迅疾從神獸頸下扯掉一簇鬃毛,四不像受痛大叫一聲,撒開四蹄,連撞三、四個關丁,一陣狂奔之後,消失在揚起塵土之中。

(二過函谷關)

函谷關魏關。關令也姓孔。這函谷關被孔家承包了,只是已經無法考證是哪朝哪代哪個皇帝頒布的聖旨,使孔家世襲函谷關關令之職。

魏關的孔關令有個雷打不動的習慣,每天早上登雞鳴台,喂他的寶貝,九隻中南山雞。這九隻雞,可不是一般的雞。產自海拔三千米人跡罕至的中南山,終年 以史前昆蟲苔蘚為食,長得一身金光燦燦的三彩羽毛。據說唐三彩就是以他為原型而創造出來的。有首兒歌唱得好:「沒有南山雞就沒有唐三彩。」除了華麗的羽 毛,中南山雞還有一個絕世本領,叫做『山雞嘲鳳』,就是每日清晨,日出乍現,漫山遍野的中南山雞一起啼唱,雞曲婉轉悠揚。山雞之歌的調子神似『我的祖國』 旋律,也可以說『我的祖國』旋律神似山雞之歌。至於誰抄襲誰,不難查清楚,如果山雞可以上庭和人辯論的話。

今天,日出之時,魏關孔關令照例來到雞鳴台上,聆聽九個山雞的『山雞嘲鳳』之歌,獻上『滿漢全席牌』雞飼料和嶗山牌礦泉水。拍拍手下台,來到關門口,等待蘆笛的到來。

魏關離秦關不遠,只有五公里的路程。所以,四不像很快就出現在魏關跟前。

從褐色四不像上翻身下來的不是紫衣女,而是一位藍衣年輕後生。只見他健步走到孔關令跟前,抱拳作禮道:「晚輩蘆笛,路過函谷關,有勞孔關令等候。」

孔關令哈哈一笑:「哪裡哪裡,久聞蘆笛博大名,今日才得一見,早先傳說是一位紫衣女郎,原來是位藍衣俊生啊。哈哈,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可以和蘆笛思想家在蔽關相會啊。」

藍衣後生微微一笑:「孔關令不愧為先賢傳人,舉手投足,盡顯貴族風範。」

孔關令詢問道:「蘆笛博這是打哪裡來,要往哪裡去啊?」

藍衣後生答:「從烏有之鄉來,往戈壁沙漠去。」

孔關令皺了皺眉:「啊呀,那路可不好走哇。」

「不打緊,」藍衣後生從懷中取出一物,攤開手心,是一支象牙色小巧玲瓏的蘆笛。放在嘴邊一吹,卻是一曲另樣的『山雞嘲鳳』。

樂聲所到之處,神奇無限。剛才還是荒漠之地,憑空生出一條路來,路邊錦花簇簇,綠草濃濃,萬里晴空,流水潺潺。

孔關令大驚失色:「啊呀,不知蘆笛博還有這等本領,真天人也。」

藍衣後生收起蘆笛,欲作告辭狀。孔關令深深鞠躬,懇請道:「前有老子過函谷關,遺下萬世之作《道德經》一篇。今有蘆笛,其才不下老子。故懇請大史家蘆笛,也留給蔽關一二為盼。」

見藍衣後生面露疑色,孔關令近前一步,再拜道:「蘆大人切莫疑慮,中國正逢黑色時代,蘆笛思想猶如一道金光,給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們於絕望中帶來希望。」

藍衣後生目光炯炯,投向遠方:「吾當奮力前行,不負上天之託。」言畢,留下一篇《百年騷動》,催動四不像而去。

(三過函谷關)

函谷關漢關,是蘆笛要過的最後一道關。關令自然也姓孔。此關的聞名之處,是一座公孫白馬台。相傳著名的『公孫與白馬』的故事就發生在此台。

孔關令精於『公孫白馬』之戲,遠近聞名,絲毫不亞於公孫白馬台建築。時間一長,成了函谷關漢關的第二大景觀。

今天,孔關令得知著名的蘆笛要過此關,就早早用了飲食,梳洗乾淨,穿戴整齊,在關口恭候蘆笛到來。

褐色四不像,慢慢吞吞而來,上面馱著的是一位老太太,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孔關令見狀趕緊迎上前去,虔誠地扶老太太下來,並攙扶著老太太落座,奉上準備好的茶點,為老太太拂去衣服上的灰塵。後退幾步,對著老太太拜道:「恭迎蘆笛大師,晚生拜見蘆笛大師。」

老太太上下左右打量著孔關令,緩緩道:「勞你費心了。老身聽說你好『公孫白馬』之戲,不贏你就不讓過此關,有這等事嗎?」

孔關令雙頰微微泛紅,垂手道:「回蘆笛大師,晚生只是找個理由向高人切磋學習,不敢過份。」

老太太低眉噙一口茶,慢慢咽下,然後把茶杯放回原處,道:「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今天孔關令出的題目是什麼啊?」

關令大喜,和當今紅遍天下的蘆笛大師作『公孫白馬』遊戲,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得罪了。大師,我就以大師的名號出題。」

「題為『蘆笛不能過此關』。」

老太太從懷中取出一件器物,攤開手心,為一件象牙色小巧玲瓏的蘆笛。回應道:「蘆笛,蘆笛;此蘆笛非彼蘆笛,彼蘆笛非此蘆笛;你所指的蘆笛是此蘆笛還是彼蘆笛?你倒是讓此蘆笛過關還是不讓此蘆笛過關,你倒是讓彼蘆笛過關還是不讓彼蘆笛過關?」

孔關令道:「此蘆笛是蘆笛,彼蘆笛也是蘆笛,但凡蘆笛,就不能過此關。」

老太太再回應:「那我倒要請教孔關令大人,在你看來,此亦蘆笛彼亦蘆笛,天下都是蘆笛,那麼還有什麼東西在你孔關令眼中心裡不是蘆笛?」

孔關令環顧四周,道:「你那坐騎,四不像就不是蘆笛。」

老太太詰問: 「可是那四不像是蘆笛的四不像啊,你孔關令現在,也是我蘆笛面前的孔關令。周遭的一切,都有蘆笛的元素,你孔關令是否自己也不能過你自己的關了?」

孔關令身經百戰,這一問難不倒他,他知道老太太用的是概念外延。心裡說:「照此推理下去,我這函谷關也是你蘆笛的函谷關了。」

老太太再問: 「 此一刻,你說我的四不像不是蘆笛,你會不會又說,這四不像過了關,就是蘆笛了?」

孔關令坦然:「你那四不像就是過了關,也不是蘆笛。」

老太太把左手放在嘴邊,對四不像吹了一個口哨,那四不像立刻向關口衝去。孔關令猝不及防,腦筋還沒轉過彎來,眼看著四不像遠去,消失在滾滾紅塵中。

老太太聽著四不像遠去的蹄聲,低眉噙一口茶,慢慢咽下,然後把茶杯放回原處,道:「蘆笛已過此關矣。」

孔關令方知,那褐色四不像,才是真正的大史家大思想家蘆笛本人。

望著呆若木雞的關令,老太太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這是蘆笛大思想家留給你的。」

孔關令一看封面,《國共露底的歷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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