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剛讀完沈從文的「邊城」,聯想到今年4月的鳳凰城之行,便想把經過幾十年變遷的老城做一點比較。
最早了解到湘西是從電影「烏龍山剿匪記」中,對它的地理環境和人物性格有一點印象,但從沒想過要到湘西旅遊。今年回國老公提出要去湘西旅遊,因為他對電影「烏龍山剿匪記」倒背如流,對新拍的電視劇「新烏龍山剿匪記」不予認可,而對旅遊新寵---鳳凰城大加稱讚,一定要去看看土匪田大榜,鑽山豹,四丫頭等等主要活動的地方---鳳凰城。我們是在長沙玩了以後,從長沙坐火車到吉首,然後從吉首坐1個多小時的汽車,從沿著山腳下的公路,沱江伴著我們的汽車到達鳳凰城。我們選了一家臨江的賓館,窗戶正對著沱江,景色很美,特別是早上江面有一點薄薄的霧和晚上霓虹燈在水中的倒影,波光粼粼。這裡是不夜城晚上沱江邊上燈火輝煌,各種商店都開著,餐館里有他們的特色小吃:湖南米粉,米豆腐,臭豆腐,糍粑,涼皮,酸蘿蔔等等,禮品店裡,我們就買了只有那裡才有的「土匪煙」「榜爺煙」;吃飽喝足了就去看了當地的特色表演「篝火晚會」,票價寫的是¥180,計程車司機說是優惠買給我們一張¥60,能歌善舞的苗族和土家族表演,值得一看。看完了演出10點多,沿江的卡拉OK 廳震天響,讓人無法入睡,我們又沿著江邊走走,發現多了許多小販,原來十點以後城管下班后,他們才出來上班,打個時間差。夜景很美很迷人,很適合戀人增加溫度,我們的拍攝很容易就捕捉到浪漫的鏡頭。
第二天我們認認真真的品味著美麗的古城,還是沿著沱江而行,映入眼帘的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在相隔不遠的石墩橋,木板橋上歡快的走著,有當地人背著背簍,挑著擔匆忙的要去做生意的;有旅客擺好各種姿勢或換好當地人提供的服裝照相的;有小孩急匆匆去上學的。。江邊有不少婦女在洗衣服,床單被套(估計是旅館的,因為是一大堆),還有在洗菜的。雖然江水在流動,吃的用的都在一起洗,心裡還是犯嘀咕。其實他們都有自來水,不過他們還是習慣到江邊來洗東西。最吸引人的是江邊碼頭,一大群人在排隊上小木船坐船遊覽。估計這就是當年「邊城」里端午節賽龍舟的起點,老城門口下,離有名的虹橋不遠。
我們一直踏著老石板路走過虹橋下,穿過一個老石門,來到7層塔邊,不知這是不是書中提到的被大雨衝垮后重建的。這裡是一個照虹橋的取景點,許多當地的婦女在這裡向旅客出租苗族土家族服裝。突然老公問我:你想不想玩一把穿越?這可是國內最流行的。
我很好奇:怎麼玩?
他馬上向出租服裝的人問:有沒有「四丫頭」和「鑽山豹」的服裝?
看有生意可賺,那婦女馬上向旁邊的人借來行頭,美式女軍裝,高筒黑皮靴,紮上寬皮帶,佩上54小手槍,這些一上身加上我的黑墨鏡,活脫脫一個女壞蛋。旁邊馬上有旅客叫我「四丫頭」,當我老公給我照相時,竟然有幾個出租服裝的婦女也舉起相機給我照相,說是效果非常好,我立馬制止,肖像權不可侵犯。等我老公換好衣服,我都快笑得站不住了,哪有戴眼鏡的土匪?又是扛著一把大刀,又是拎著一把長槍,不過短肥的褲子和棉布條紋衣服道是蠻像的。(抱歉!這組照片老公不同意公開)
沿著老城牆邊走,可以看見許多老店還在,千萬別加入旅行團,否則會看不見它的真實的一面。新城區花一元錢坐電瓶車,隨時招手上下,鳳凰雕塑在圖書館前,算一個現代景點。現在城裡城外到處都是店鋪,據說大部分都是沿海城市來的老闆,本地人還是很樸實,做點小生意,但是絕不會像「邊城」里擺渡人那樣不收錢了。他們也知道向遊客多加碼,你也許一生就去一次那裡。不過很奇怪那裡的女人很精明能幹,基本上到處都是女人打主力做生意。
叫鳳凰城的地方,光中國就有好幾個,在江西,山西,山東,遼寧等等地方,以及美國亞利桑那州,真是一個好名字,祝願它能有一個與名字匹配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