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則題名「德國慕尼黑 市政廳天鵝堡和箍桶匠們的舞蹈」的游紀里,瀏覽到了博主這樣的文字: 坐落在德國慕尼黑西北郊的寧芬堡宮,是一座巴洛克式宮殿,1675年落成,是巴伐利亞統治者的夏宮,也曾是維特爾斯巴赫(Wittelsbach)家族的王宮。29年前我們夫婦曾經來過這裡。今日舊地重遊,感慨萬千,29年過去彈指一揮間。此時睹景憶往昔,卻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看見湖上有人坐小船游,我也堅持要坐。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在此多逗留一會兒,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去尋思回味那早巳如煙了的往事...
閱讀到此文,恰是昨天的10月4日,也就是世界歷史上遐爾聞名的東西徳國實現統一、民主德國正式加入聯邦德國的紀念日--10月3日的第二天。
兩徳歷史性實現統一的年份是1990年,距今已有28個風雨春秋了。
上述博文的作者也正恰是「29年前我們夫婦曾經來過這裡...」
30年前來過,那還沒有統一咯?1990年東西德合一了吧。你們的經歷還是很美好的,我給文主留言(因為沒有修改前,文章中說是30年前去過)。
「三十年前遊人很少,三十年後人滿為患」,作者這樣回我。
30年前能夠作訪西徳,客觀地說不是易事。作者這樣語焉不詳的回答,應該認為其有回答的不便之處。
風雨春秋,東西徳國實現正式統一,東德加入西德,但是,首都卻從聯邦德國的波恩正式遷往所謂民主德國的柏林,真正的東西實現統一,不計前嫌,心境坦蕩,誠如上面博文的作者所言的「今日舊地重遊,感慨萬千...多逗留一會兒,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去尋思回味那早巳如煙了的往事...」
28年前的前天、10月3日上午11時,在柏林舉行了兩德統一日國家慶祝儀式。德國總統魏茨澤克、聯邦議院議長聚斯穆特、聯邦參議院議長蒙佩爾以及前民主德國人民議院議長貝格曼・波爾等講了話。德國總理科爾、副總理兼外長根舍及其他政府成員、政界要人、教會代表,以及各國駐德外交使節等2000多人出席了慶祝儀式。
就德國統一發表的電視講話中,科爾感謝美英法蘇四國同意和支持德國統一,並表示統一后的德國願意做鄰國的可靠夥伴和好朋友。
德梅齊埃在講話中表示,如果沒有蘇聯的新思維和東歐鄰國的支持,民主德國是不可能走上今天的道路的。他在談到統一後面臨的問題時說,不是所有的人對未來都沒有煩惱。新的貨幣、新的經濟秩序和實行新的政治結構自然會帶來許多困難...
28年前的昨天,太太和我都還在上海,還沒有出國。但是,我們那時對這樣重大的、因為是所謂同是社會主義陣營中的大事件,一無所知,更別提詳細了解了,儘管我們夫妻那時候都多年奉職於意識形態領域的新聞與出版行業。
記得好象是29年前,原先的同學中的一個,去了徳國,那時候的聯邦德國的西徳。
往事卻是如煙。
原先一起玩伴的同學中,考大學的機遇把大家拆得各奔東西,一個女同學進了上海復旦,一個進了上海市公安局所屬全日制普通高校的上海公安學院,後來去了徳國的那同學考上了上海外語學院,西語系的徳文專業。
畢業后,復旦的女同學進了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公安學院的歸了口,外語學院的同學呢,出來後去了當時算郊外的合資企業--上海大眾(汽車)。
從此是同窗朋友就此失去了聯繫。唯有去上海大眾工作的同學,因為他父母親都在上海出版系統,所以還多少知道他的音訊。也就知道了若干他畢業前與同學一起去安徽作修學旅遊時,發生的一起影響了他以後心情、人生道路的大意外事。
在上海郊外的合資企業上海大眾工作數年後,儘管有些成就,但是他始終似乎無法擺脫畢業前的事故的陰影,於是,他盟發了出國離開上海,離開國內的想法。
鑒於他的父母都只是出版系統的知識分子和職工,當時,要出國,局限於這些部門是有困難的。結果,出國的門路是他自己向上海大眾公司的徳方管理部門提出、並得到了幫助的。但是,當時的出國,去向國和自己的中國都要有「保證人」的經濟擔保,包括實打實的在國內的外匯存款證明。在上海公安的同學出了力,我也作了努力。
而「保證人」呢,起先一直沒有著落。後來,我清楚了。
首爾出生的李文烈,也就是其1977年步入文壇的作品長篇《人的兒子》的那個韓國作家,因為與他的父親有過工作上的交往,也有些個人交情上的往來,最終,李文烈豪爽地允應擔任第三國的保證人,經濟上的名譽保證人,和身份上的實際保證人。
那同學終於在90年前順利地踏上了當時西徳的土地。
計劃出中文版的韓國作家李文烈的成名作《人的兒子》,分繁、簡體中文版。台灣順利地出版了。在大陸,90年代初期尚陷於心力猶壯,卻十分歩履惟艱的狀態。
那同學的父親1957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東語系朝鮮語科專業,1995年前他通過自己的多方努力,找到北京大學亞太中心朝鮮歷史文化課題組負責人楊通方的鼎助,以一切費用由亞太中心朝鮮課題組支付、按自費出書處理,稿費定在25元之內的「給出版社補貼出版」的條件,在上海學林出版社的協作下終算問世了。
不幸的是,那同學的父親於2001年6月11日英年早逝。
而那位同學,可能也因為個人經歷的緣委,去了徳國后,很長一段時期沒有回家過,而且,始終未婚,至少太太和我的朋友渠道里無法再獲得他的點滴音訊。
他父親的6月14日下午的追悼會,從當時上海學林出版社總編輯雷群明的回憶文字中,「我(指雷本人)也因為要去民主黨派大樓主持《風雨同舟70年》一書發布會,不能去參加,只能讓小女兒去,並讓她代社裡送一花籃作為告別...」
似乎,那位同學,也沒有回國參加自己父親的2001年6月14日下午的追悼會。
2001年至今,又已經是17個風雨春秋了。東西徳國也已經走過了28年的不諳歷史。
千載伴江流,滄桑已杳秋,徳國主導的歐盟都已大見起色了,我的同學,你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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