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回家的路越長越好___ - 3 》,ryu的日誌。
上周五,三天前的21日,她最小的表妹來了東京,陪她在東京銀座的冷清角---八丁目徹夜喝酒。
這酒巴不失雅趣,當然,酒巴厳守「五不 」也是我的首選。昨天的第二編中詮釋了不做真、不做生、不陷生和不出台之中的「不陷生、不做真」,而「不做假 」其意為為客人上的酒,瓶瓶當場現「開瓶蓋」以示貨真價實,當然,陪酒小姐討喝的名酒,那是不是茶水就不得而知了。「不做生」的"生"字,不倣以他辭來觸類旁通,生腳,即不穿連褲絲襪的腳; 生切,不戴套; 生禮服,裡面全真空的。「不出台」很好理解,費解的是,日本的酒巴都鼓動小姐上班時帯個「同伴」客人,即帯開門客有提成,那麼,沒有出台,上班前何來「同伴 」。
小表妹酒量確實非常,我又加塞了兩瓶。
練出來的,還是遺傳,你的酒量?我問小表妹。
兩方都有。哥,你怎麼盡喝蘇打水加冰塊,還那麼浪費,沒了氣后必然換新瓶?
我開車來的。另外,在外我一點不貪杯,抱歉,不是節約,你請儘管燒錢喝,別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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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的生命力真強,手術順利而且回復很快。
出院那天,機關的醫務室申請動用了社長室的「上海牌 」汽車接她出院。
會議室舉行了簡短的歡迎儀式,真如同小靜說的,站在我面前熱心迎接她的男人一排又一行的。我知趣地離開,更沒有象大多數人那樣,送她到家,為的是見識一位父親在市委宣傳部、還是組織部,反正那兩個上海的要緊部門共用一個「高安路19號 」的門牌; 母親是單位後面的建國西路75號里一個據說是「 幼兒園」的教導主任,大家迫切想看的正是這位幹部千金的閨閣是如何一回事,只看見回來的人,個個興奮。
小靜的借地實習結束了。回她原單位的報社的第二周,她就約我在上班時間去游上海市區南部的植物園。
想煞我了吧,小靜上來就是一把腕住咱的手臂: 說你喜歡我!
不喜歡你,我來幹嗎!
那也得說呀,我就是愛聽啊。
不討厭儂!我說。
什麼?我想煞你了,就換來你是那這種表達態度?親我一下!
別,這裡是公園,萬一碰見誰,
碰見誰哪,坦坦蕩蕩的......
「小靜...你怎麼也來這兒啦?... 」一幫人大揺大擺地走了過來,一擁而上,爭先唯恐后地圍住了小靜,疼她、痛她,樣樣種種,與我於無視。
這是一幫《旅行雜誌》編輯部的編輯,他、她們中的個個人都認識我,他、她們的科長看見我都會低頭招呼,可此刻...好的。
次日,我即去了《文匯報》社,請熟人找出兩封報社收到的讀者來信的信件「山」里對那個《旅行雜誌》編輯部的意見信,不費吹灰之力地回機關就貼上了「公告欄 」,那時候我已是老闆的XX事務助理,「公告欄 」屬咱的掌控範圍,再寫了個按語: 不要輕視群眾意見。
小靜後來聽我說了,一時間笑得要咱為她做人工呼吸。
儂厲害,太逗了!榮啊,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你,可能失去基層的口碑,有阻你的升遷哪?
我可根本不在乎升什麼升的,幹得快活比啥都過癮哪。
唉呦,看來我的榮呢只是個不看重世故的人,單位里的福利你有過份嗎?
你請不要專挑人家的痛處說話、發揮行嗎?
說到機關的福利,那是我最不願意提起的話題。毎天下班前三小時,就已有人不幹活早早地讓我打開會議室的門,他、她們就象早市等開門排隊買帯魚一樣等老闆下班向他苦訴要分房、要加薪、要...。此時候,白天三七開的小分頭,現在渾如討飯人般癩痢癩邋,平時眼影粉得體的此時候卻搭拉著象是兩周沒有閉過眼的熊貓眼,什麼呀,我看不下去...
親愛的男人,你,出生錯地方了,來,讓我親親...靜說。
不過,不去想那些俗氣事,我還是個徹底的樂天派,自己寫的書出版了,印數初版就是N十萬冊,那位責任編輯年底上我家三次; 在團支部也忙得很,人事科那個背後被人叫「鷹犬眼」的女副科長,總是定期在送科級職稱的社內特別津貼時溫柔地用她的肥肥的肩膀來碰我的肩背,「什麼時候交入D申請啊?我等著當介紹人呀,」而此時,她毎次總是胸前的那一對柔軟肉團先鄭重地點撃了我。
也是她,下班后留住我: 小榮,鄭重通知你,今天約你去錦江飯店喝coffee的那兩位,在人事科出示的介紹信是市委外辦XX室的。
另外的有一天,也是女副科長介紹來的外調我的一位時尚女性,我稱她胡老師的,約我去瑞金路的「三井花園(現在叫瑞金賓館)」喝了一個下午的茶,他、她們拿出的香煙正是我常用的KENT, 泡的茶也是正合我口味的極淡極淡的花茶,臨分手時,男的那位象周總理一樣用誇張的手勢與我握手,而胡老師,只讓我握了她的三根保養得極好的繊嫩的手指。「胡老師來人事科時拿的是' 市府第XX辦公室 ' 的正式介紹信 」,「鷹犬眼」的女副科長坦蕩地扭跳著肥乳事後對我解釋。
小靜出院一個月後,便生龍活虎似地常來我們機關,特別是我作為團支部文體委員主辦的晩上機關內部的舞會,她毎場必然來,幫助我接彩燈,往打臘地板上撒恰到好處的量的滑石粉。舞會時,許多男人搶著去約她,可她借口身體還那個,靜靜地坐一個晩上,為的是等人群散去,避開眼目后,讓我陪她回家。
你不愛跳舞?我問過她。
嗯~相反很喜歡。
那因為何?
你的機關環境太那個了,去「三井花園 」試試,看可以進去跳嗎?
去「興國賓館 」試試?
去「丁香花園 」試試?
反正她想去試試的地方都是些高級地方,一般別人應該被拒絕進去的,而她上前去小聲商量之後,毎次就是順順噹噹的,而且結帳單時,不讓我一起去,說不收現金什麼的,只要簽字。
而我偶尓帯她去南京西路的國際飯店六樓吃飯,她總追問你怎麼知道可以進去?
我陪上海不同報社的記者來應酬過呀。
儂怎麼進來呢?
記者證啦,而且,我的可是內參證呀。
我請她,次次她堅持AA。 她請我,要「簽字」的,沒有您的事,坐著就是了
我請她,次次她橫謝縦謝。 她請我,說不接受謝,親一下就是最適當的感謝。不過,我既想親她,卻又不敢親,因為曾經有幾次小靜把她充滿女性荷尓蒙的如葡萄液般甘甜的、乳汁一樣令男人難免興奮的口水一股腦兒吐進我的嘴裡...
No Kiss, but anything ...,我因為怕自己這個沒有異常的男人頂不住,經常用《紅與黒》中的台詞來搪塞,但是心裡卻是極其扭曲,我崇拜小靜,我無權傷悲她。
咱愛吹口哨,最佳的口哨曲就是三歩舞的曲調了。有意思的是,她最愛同我跳三歩。
榮,把你的大腿伸進來好嗎,讓我夾住你。對,對,再進些,太對了,轉得快一點嗎,人家就是要你給她那種感覺啦!
誰是人家哪?
女孩子們說自己就是使用「人家」的,你真木屑屑啦...
為何不伸進來哪,轉呀?
怕你被我甩出去,
傻兮兮的,呆男人,我不會貼緊你,甩呀,看儂甩得開我,就是...
什麼啊?
沒,沒有啥!為何不轉啦?
不是,小靜,你那裡太...太...有點熱,好象燙得很,還有點...粘...乎乎...
你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小靜突然臉色不悅了。
不懂還有裝的嗎?
你!你!你格只「剛杜」!女孩的感覺、女人的事、你,把耳給我,告訴你,榮,我感覺到了...做女人還真好哪,那高潮感覺,別笑我!...好了,今天是正巧不能再跳了,有點事,我們走吧。
出了上海西區的丁香花園舞廳的大門,微風只是習習撫面,她和我都熱得不行。
站一會兒再走吧,熱濕人了,我建議說。
別停了,前面就涼快了。
一輛黒色的小汽車停在了花園裡的過道上,車門微微開著,我拉住靜想饒過去,靜不動了,
怎麼了?我問。
我看就是象小榮,請你和她一起過來好不?不認識我?我,胡XX呀!孩子,來吧,坐進來,說幾句啦......黒色的小汽車裡傳出了一個有些熟悉、卻語調渾然不熟的聲音。
......哦,天啊,My God ! ,那不就是胡老師?!那個只讓我握了她的三根保養得極好的繊嫩的手指的,胡老師?!
是小榮沒有錯吧?
沒有...,沒啥錯,胡老師,...我肯定那時候有些魂不守附。
別叫我老師,我,其實就是靜的媽,小榮,......
胡老師在親切地說談著什麼,我已經什麼也記不住了,唯有最後的幾句,象響雷似地在我耳邊炸裂: 小榮,你很正派,又很勤奮,也很有靈氣,雖然出身的成份不好,可是,這又是你將大有作為的好條件,你也許能一展你的才能,問題就是看你如何把握了,我知道小榮是個明白人,我就好鼓重捶了,做我家的兒子吧,我們只有靜,一直想有個男孩子,請求你,小榮,不要成為我的女婿...,這,會有害於你的...
媽!媽!!說好了,這話由我自己來說的!你!你!你不能食言!!
......
下編: 相約三月"巴黎沙龍"見。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