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13年北京兩會時寫的一篇短文, 重新貼出, 支持柴靜的《穹頂之下》)
陽春三月,京都兩會,貓論之師,乘鸞駕鶴,攜劍載酒,自東海而至。時值當午,舊地重遊,霧漫漫不見天日,路昏昏不辨東西,煙塵迷目,異味刺鼻。
師大驚,捂鼻掩目,幾欲嘔吐,謂劍曰:惡哉此霧!
劍曰:師有不知,此霧非霧,曰霾也!
師曰:試為余說之。
劍曰:夫霾者,地之塵,煤之灰,油之煙也。帶菌攜毒,攀雲附霧,升降沉浮,城淹市沒。迴旋於樓台亭閣,穿梭於大街小巷,入宮殿,進陋室,不擇貧富高低,不分聞達丐乞,不以人貴而避,不以物賤而異。
師曰:余知京都有沙,有塵,有霧,不知有霾,何故?
劍曰:師不知有霾,霾因師而來!
師曰:子有說乎?
劍曰:天地萬象,皆有因果,前人種樹,後人納涼,父輩釀災,兒輩遭殃。師之貓論,本無不妥,奈何鼠輩曲解,目不及寸,耳不盈尺,為一時之利,傷百年之軀,致今日之禍!
師曰:禍從何來?
劍曰:當今之世,國無道,民缺德,山河破碎,沃土支離,地無凈水,天無藍衣。上至朝廷,下至草野,殘忍乖僻之邪氣,污臭渾濁之毒霾,充塞於華堂陋室,遊離於高山大川,穿鼻進喉,侵肺入腸,環遊周身,沉澱五臟,百病之源,百苦之根也!
師曰:可有救乎?
劍曰: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後繼之人,或有如劍者,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