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乞丐的香蕉哥
03/15/2012
最近兩天,村中被薄熙來所覆蓋,太多的人談熙來,我來聊聊乞丐。
是這樣的,昨天看了最近一期的《非誠勿擾》,其中一個被稱為「香蕉兄弟」的男嘉賓特搞笑,和主持人孟非一唱一和,場上氣氛特活躍,說著一口海南口音的普通話身上還帶點兒地痞的范兒也挺有喜感的,但最後沒有能和女嘉賓牽手。這個男嘉賓是個大學畢業生,在深圳打過工,失過業,最後終於找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這種農民職業,種香蕉!他有個特別的介紹,就是曾經在他失業過程中,懷揣著只剩所有積蓄的10%的那部分錢,干起了乞丐的行業,其中包括拾荒。樂嘉問他最高的一天收入是多少,他說31元。樂嘉說並不多,他說他和其他的乞丐不同之處就是覺得31元夠他今天生活的了,不需要再花時間索取跟多的錢了。在他做乞丐的這半年中,他的家人和朋友不知道,後來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最後找到了種香蕉自己當老闆的這份事業。主持人問他做乞丐最大的收穫是什麼,他說是自由,一種精神上的自由,一種從未體會過的那種自由的感覺。
這個社會,既然有乞討的群體存在,當然也就有施捨的群體遙想呼應。 做乞丐,沒有什麼對或不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誰都沒有資格去指責誰,即使你知道乞丐在欺騙,你如果不願意被欺騙,可以躲得遠遠的,沒人責怪你,如果你知道明明你在被騙還去施捨,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有人會罵你傻,但無論自己怎麼做,只要自己心裡舒服就行。我就屬於後者,尤其看到乞丐帶個孩子帶個狗什麼的,包里的現金幾乎全部掏出(當然我的包里一般不會超過20塊)。還有一次是在感恩節前,我到狗狗商店買狗食,一個騎著模特車的男人在停車場,看上去挺善良的,看我打開車門下來,趕緊讓路,然後和我搭訕,說沒有油錢了,能否支助a couple of dollars, 我知道他多半在撒謊,皮夾里有的2塊給了他,他千謝萬謝。等我買完食物出來,正好從背後看到他在和他的「team」打電話,好像告訴對方他弄到點錢了。他看我這麼快出來,很不好意思,趕緊掛電話,我對他笑笑,問了聲 「How』s your business?」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還有一次下高速,我在開車,看到路邊站著一個舉著「homeless, please help」的牌子的人正好在我的窗外,因為在等紅燈,我就順手搖下窗戶,給了他一張5塊,那個人講了無數次God
bless you. 老公說我過分大方了,我說沒什麼,我不缺5元,但也許5元對他很重要(也許他也不缺,呵呵)。可後來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因為咱們到賭場吃飯,順手小玩了一下機器,贏了20多塊,所以啊,好心會有好報的。
看了這期的《非誠勿擾》香蕉哥,我想到了這麼一個故事。我每隔6周到賭場去做個面部美容,已經好多年了,美容師是個美國年輕的「老太」,說她「老太」因為她已經快60了,說她年輕因為她保養得好,還兩次做過眼部去皺紋手術一次面部和頸部拉皮手術,每次一個半小時的美容,沒事就聊天。因為我們有著相同的業餘愛好,還有她的叔叔是我的同行,因此談的話題也越來越private了。記得有一次,我們聊到各自的家庭,她告訴我她的妹妹在加州是個會計師,她的哥哥是個醫生,還有一個弟弟是個純粹的乞丐,幾十年了,一直生活在街道上。當時聽了,我很詫異,我說你們家人就不管他嗎?她說都想幫他,但他拒絕接受兄弟姐妹的幫助,更重要的是他不認為他需要幫助,他覺得他的生活很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他非常enjoy這樣的生活。我問她的媽媽呢,感想如何?她說她的母親一開始很擔心,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那我說過年過節這個弟弟會和大家相聚嗎?她說會的,機票都是兄弟姐妹幫他買的,可有一次居然因為沒有ID上不了飛機。還有一次到了妹妹的家聚會,大家招呼他先去洗澡什麼的。我問她這個弟弟覺得在你們兄弟姐妹聚會中會不會覺得尷尬或不好意思,他說他沒有,他為自己是個乞丐而自豪的,因為他不需要被任何人任何制度所管制。我說如果病了怎麼辦呢?誰管啊?她說不知道。
祝這世界上以乞討謀生的乞丐自由自在,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以下圖片來源於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