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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悠悠話高中

作者：afreeleaf 於 2016-2-29 16:00 發表於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有感而發|通用分類:回國記錄

關鍵詞：普通話, 班主任, 年輕人, 吸引力, 南方人

回英國前一天，高中班長在北京宴請當年的班主任老師，受邀相陪，又聊到了當年的一些事，想到了高中那兩年。

和高中同學還有聯繫的老師也就是班主任了。三年前班主任老師回到縣城，還住了兩天。那次聚會的同學很多，不光是本班的，還有許多別的班的同學。多數人都是三十多年未見，人多，沒怎麼細聊。這次聚會在北京，就我們三個同學，加上家人，也就五人。師母也應邀一起去了，老師是在我們上高中時結婚的。後來我們上學走了，放假的時候回去，還去他們家拜年，有過一面之交。三十多年過去了，已沒有什麼印象，見面也認不出來了。但老師外表變化不大，依舊是英俊瀟灑，就像當年一樣。說話的語氣也沒有變，堅毅中富有磁性，極具吸引力。

酒過三巡，做東的班長話多了起來。自稱當年老師是他最崇拜的偶像，從說話到一舉一動，他都在模仿老師。的確，當年的老師，三十齣頭，風華正茂，不僅舉止優雅，還講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與眾不同。南方人，尤其是年輕人，對普通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崇尚，喜歡可又說不好。所以對能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的人會有一種特殊的好感。加上老師又多才多藝，能歌善舞，不僅女生們為之傾倒，很多男生也崇拜之極。

當年的高中兩年，面臨能改變人一生命運的高考，學生壓力很大，老師也是十分辛苦。尤其是帶重點畢業班的班主任，對上要保證一定的升學率，對下要對五十多學生家長負責。學生不斷地按小考成績重新分班，各科老師也有換人，選的都是縣裡最好的。班主任老師則不僅要教最主要的一科數學課，還要照顧所有學生的總體學習，身心健康。男生們的打架鬥毆，女生們來去學校途中的安全，都得靠他調停安排。

高中時，正是青春躁動的多事之秋，愛恨情仇，交織一起。女生髮育早點，早戀那些事也就更多一些，深一點。當然，男生也不會無動於衷，而且很多打架鬥毆的事也是與之有關。當時學校是明確禁止談情說愛的，主要是怕分散注意力，影響到高考。的確也是有影響，尤其是女生。可那男歡女愛，人之天性，是禁止不了的，同學聚會，說起來，大家記得的還都是你情我願的一些事，尤其是最後沒有成的。遺憾，余情，各式往事如煙。不過老師在，儘管都是往事了，還是不好意思再提。

那兩年上學是真用功了，之前的七、八年基本上都是玩過來的。一下子有了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班上的同學沒有不努力的。不僅和別的學校，同學之間也有競爭。相對而言，從鄉下來的比在城裡上學的同學基礎更差。意識到這點，壓力就更大了。好在數學和語文兩門主科，我的底子還好，所以開始頗受數學老師的青睞。記得那時還有演示課，別的學校的老師來旁聽，課堂提問，我是第一個舉手回答的。別的同學也說到當年受寵的一些事，各有千秋，記得的都是自己當年的輝煌。不過我一直不知道，聽到后也還是惶恐不安的是班長這次提到的一件小事。他說老師當年十分器重他，還曾以我為例鼓勵過他。我的天資並不是很好，但的確是很努力。當年班上數學好的同學還有幾個，我們的成績也是此起彼伏，競爭激烈。他們的天資都比我強，這是無法改變的。能做的只能是不懈的努力，老師看中的也許就是這點了。

老師多才多藝，除了引導我們抓緊時間學習，也鼓勵和組織同學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提出重點班不應該只是學習好，別的也不能差。很多同學來自以前初中的文藝班，體育班，有天賦和基礎，所以不少同學是學校腰鼓隊，鼓樂隊的成員，也有不少短長跑好手。逢年過節，班上還會組織晚會。緊張的學習之餘，放鬆一下。那年月，也還是有上街遊行之類的，同樣也是不可免的社會活動。高中一年級的時候，還有各種各樣的勞動，除了每周一次的衛生大掃除，還記得去外面揀過碎磚頭，好像是為了學校蓋什麼房子用。去工廠，農村倒是不多，沒有什麼印象了。

我們班是那年級十個班中的重點班，是個很特殊的，也引以為傲的集體。那年考上大學的都是我們班的同學。我們上大學的頭一、兩年，還回到學校聚會過，和同學老師們說說各自的大學生活。後來慢慢就聯繫少了，直到這三十多年之後，才又聚到一起，說說往事。都說往事如煙，可說起來，卻歷歷在目，鮮明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