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專業所限,我們班都是禿小子,一個食堂吃飯的經濟系倒是花枝招展的有幾位靚女,所以還沒有找到著落的一群,常常故意在通往食堂大門的路邊吃飯,藉以品嘗「秀色」。我屬於半吊子,所以不常為伍。一天,氣急敗壞的唐山老哥,趕著追打我室的小北京,紅頭脹臉的像是真急了,可小北京仍是一臉奸笑,一面跑一面揮舞著手裡的信紙,高聲念到:志高純樸的你呀,可曾知道,有一顆炙熱的心在為你燃燒;見狀,我攔住了小北京搶回了紙條,還給了唐山老哥。原來老哥看上了也在我們食堂吃飯的經濟系女生,那名字好像叫「馮志純」,思念之餘就寫了一首「情詩」,還沒等寄出,就被「包打聽」的小北京給宣出來了。但笑歸笑,還是得為朋友兩肋插刀,大家決定派小北京當信使,因為那女生似乎也是北京人。
第二天午飯剛過,我們就聚回宿舍等候小北京的消息;只片刻,小北京就一臉喪氣的回來了,指著老唐山就罵:你咋那麼混蛋?你看上的那人叫馮志純嗎?馮志純是機械系練體操的男生。我把信交給你看上的那女生,她沒把我笑死,她說她叫塗靈珊,和馮志純是中學同學,還問我到底給誰牽線搭橋,鬧得我這個沒臉那,真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大家邊聽邊看唐山老哥的一臉尷尬和小北京的一臉晦氣,樂得我們肚子直疼。
晚上,我去經濟系找老鄉一問才知道,塗同學已經名花有主了,就是校足球隊的隊長,也是東北人。我只得勸唐山老哥:省省吧,就你這體格,干不過人家。老哥低頭,無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