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聲明,我是個好極端的性格,正在磨練不極端的品行。
我想討論的是吳長官先生「不照搬」的指示的出處和所指。記得和蘇修論戰的時候,我們很為捍衛自己是馬先生學生的正統性大費口舌,為此還寫了十評,終於把赫先生幹掉了。那時,很為自己的全面忠於馬克思主義而沾沾自喜了一把。後來鄧總「不照搬」的把「市場經濟」的精髓融會貫通的引進到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里,就成了「中國特色」。矛盾的是,今天,我們一方面為美國大佬們不承認我們的「全面的市場經濟」而奔走遊說和爭辯著。另一方面吳先生又強調中國不能照搬西方的模式;可「市場經濟」本身就是西方資本主義制度的根本。「模式」只是一種管理的手段,其實誰主張「照搬」了?什麼東西又能夠照搬呢?說白了,不就是有人提倡「三權分立」嗎?吳先生們認為三權分立的提法目的是奪取黨的領導權,所以就用「照搬西方資本主義制度」的結論給否決了。其實以前的做法是一句「你反黨」的帽子,就可以將對方「割喉」的,今天客氣多了,也是「與時俱進」的結果吧。
其實「黨的領導」和「三權分立」是兩個概念,前者應該是「意識形態的主導」,後者是「國家行政管理的一種形式」。由於我們把意識形態的領導已經全面演變成全社會財富的占有權了,所以任何對這權利的可能的削弱都會引起巨大的騷亂和不安。而最簡單的鎮壓就是統統將其畫為異類。「照搬西方」就是其簡易的口頭禪。
礙於長官的忌諱,學者們難免會迂迴地堅持自己的觀點和意見,這時「不許討論」的做法就是畫個「敏感性話題」的界限,至於什麼時候不敏感,就看吳長官們的高興和抗過敏能力的增強了。
我們這些海外流浪漢,本來大多是在國內不想混或混不下去了的游余,還自作多情地在這裡討論國事,不外乎出於良心未泯的鄉情。把稍有不馴的言論就視為對中國的不敬和對共產黨的攻擊,太極端也太神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