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來的陳醫生在美國拿到醫生執照,談起當年做住院醫時深有感觸。她說她完全明白王立山醫生為什麼開槍殺人,「氣的!」
20年前,陳醫生在一家美國醫院做實習時,那家醫院也被印度人控制了。從主任醫生到護士,一半的印度人。陳醫生白天上班12小時,晚上值班12小時。本來指望晚上值班(on call)時可以睡兩小時,誰知道一晚上她被叫起來好幾次,根本無法睡。到早上了新的一天開始,她又要工作12小時,等於連續工作36小時。就是這樣超負荷運轉,陳醫生挺下來了。陳說如果是印度醫生值夜班,值班的護士(也是印度人)就只叫他/她一次兩次,這樣醫生還是可以睡個幾小時。輪到她值班就不在乎了。
每天早上,主任醫生(印度人)來時,幾個實習醫生站一圈,主任醫生就問每個人怎樣問診,問到陳醫生時,就會指責她為什麼不問病人這個那個,陳醫生說那麼多病人,如果每一個癥狀都問過來是不可能的,時間不夠。主任醫生就當著大夥面說她這不好那不好,甚至說「回到中國去」。如果是印度實習醫生忘掉問某一個癥狀,主任醫生就婉轉地說「這個情況,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什麼什麼更好啊?
陳醫生說她經歷過文革,文革都能挺過來,這算什麼?因此,不管工作多累,印度人多刁難,她咬著呀,最後拿到執照當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