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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夜幕降臨。
火車站內,「平原公社」的戰鬥人員正四處警戒。
「白毛兒」和張德寶等人在商討形勢。
「白毛兒」道:「車站這兒空間太大,易攻不易守。我主張撤到電業大樓去。」他指著張德寶道:「正好大張和車都在。」
這時,「紅色」的總攻開始了。
「白毛兒」喊:「撤!」
20幾個人邊打邊撤,坐張德寶的卡車撤向「平原公社」在鐵西的最後一個據點—電業大樓。
22、
李春江和李桂英都分別參加各自單位的「文攻武衛」去了,李家的四個女兒都被邢佳媛叫到自己屋裡睡覺。
盯著窗外夜空中蝗蟲一樣飛來飛去的拽光彈,邢佳媛忐忑不安。
23、
在電業大樓里,「白毛兒」、張德寶等人據守在各樓層的制高點在射擊。
24、
「紅色造反兵團」的人貼著牆根兒向部隊醫院運送傷手、傷腳的傷員。
25、
電業大樓里,「平原公社」的幾個頭頭在研究戰況。
一個說:「據說『紅色兒』已經從坦克師那邊整了一輛坦克,準備強攻了。」
「白毛兒」道:「只要彈藥和給養充足,坦克也奈何不了我們。」
據點的總指揮對張德寶道:「大張啊,還得你大顯身手,開車回鐵東倒蹬些彈藥和給養來。」
張德寶應道:「什麼時候走?」
總指揮答:「今晚。」
張德寶答道:「好。」
當晚,「平原公社」的人悄悄地把停在死角的解放牌大卡車推到電業大院大門口,然後打開大門。這時,電業大樓開始朝「紅色造反兵團」的據點開槍,吸引「紅色」的注意力。
張德寶發動汽車,開足馬力,朝不遠處的天橋疾馳而去,一路引來了爆豆似的子彈,「乒乒乓乓」地打在車廂上。
從電業大樓上看,張德寶的車很快便消失在天橋的另一端。
26、
在鐵東「平原公社」的司令部—市委黨校,張德寶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
令張德寶倍感意外的是,英姿颯爽的馬玉梅也在歡迎的人群中。
張德寶向司令部的幾個頭頭彙報完電業大樓的情況后,出門便遇見了等在一旁的馬玉梅。
張德寶問:「你不是當『紅色兒』了嗎?」
馬玉梅道:「我早反戈一擊了。哥,我想和你在一個戰壕里戰鬥。」她說著便害羞地指著張德寶滿臉的鬍鬚。「我喜歡你現在雄赳赳的樣子。」
「得了吧。」張德寶笑道:「都臭死了,我得趕緊去鐵東浴池洗個澡。明晚可能還得趕回電業大樓呢。」
馬玉梅驚訝地道:「那不行!太危險了!」
張德寶應道:「危險也得回去,我沒的選擇,誰讓我有這兩下子呢?」
馬玉梅景仰地道:「我就佩服你這男子漢的勁頭兒,打從你扇『趙蔫吧』倆大嘴巴那天起。」
張德寶坦白地道:「那天不是看你被氣哭了,我也沒想扇他。」
「哥,」馬玉梅挽住張德寶的胳膊,道:「你真好。」
張德寶緊張地道:「趕緊鬆手!影響不好!」
馬玉梅輕鬆地道:「我不怕。」
張德寶道:「姑奶奶,我怕。我可擔當不起破壞軍婚的罪名。快鬆手!」
馬玉梅生氣地道:「膽小鬼。」
張德寶道:「是膽小鬼,而且是天生的。你大洋馬膽兒大,敢跟我到男池子洗澡嗎?」
馬玉梅羞得滿臉通紅,捶打著張德寶,道:「討厭,臭流氓!」
27、
市委黨校院內,「平原公社」的人在裝車。
28、
張德寶在浴池睡覺。牆上的時鐘指向晚上7點30。張德寶立刻翻身起身、穿衣。他剛走黨校大門口,鐵西電業大樓的方向便傳來一陣密集的槍炮聲和隆隆的坦克開動聲。
「完了!」張德寶趕緊往院里跑。
29、
馬玉梅正往黨校大門口跑,差點與猛跑進來的張德寶撞個滿懷。她馬上緊緊拽住張德寶的肩膀,命令似地道:「你不能去!」
張德寶急道:「去不去,我說的不算。」
馬玉梅猛地撲進張德寶的懷中,抱住張德寶的腰,喊道:「我不讓你去!」
張德寶猶豫片刻,推開了馬玉梅,道:「你快放手,讓我進去看看。」說著,他低頭道:「看樣子,我沒必要去了。」
馬玉梅聽了,這才不情願地放開了張德寶。
30、
「平原公社」的頭頭們像熱鍋里的螞蟻,舉棋不定。
這時,夜空中傳來「紅色造反兵團」的廣播:「同志們,戰友們,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我『紅色造反兵團』已經攻佔電業大樓一樓!」
張德寶聽了廣播,大吃一驚。這不是英姐的聲音嗎?難道她也「反戈一擊」了?
英姐的廣播幫助「平原公社」的頭頭們作出了決定:張德寶不必向電業大樓運送物資了。
很快,英姐情緒越來越高昂地陸續播送了佔領2樓、3樓、4樓和樓頂平台的戰報,槍聲果然隨之寂靜下來。
31、
夜深人靜,張德寶獨自流連在黨校的涼亭中。
馬玉梅悄悄地走近張德寶,靜靜地從後面環抱住張德寶的腰。
張德寶自言自語地道:「不知道『白毛兒』他們怎麼樣了?」
馬玉梅貼著張德寶的後背,深情地道:「我不管,我只在乎你。」
張德寶轉過身來,拉著馬玉梅的雙手,平靜地道:「你特別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馬玉梅眉毛一挑,很感興趣地應道:「是嗎?」
張德寶點點頭,答道:「嗯。」
馬玉梅道:「走。到我那兒給我講講。」
張德寶問:「那影響不好吧?」
馬玉梅道:「你想影響誰啊?我住的地方就我一個人。」
張德寶道:「那我更不敢去了。」
馬玉梅拉著張德寶的胳臂,撒嬌似地道:「哥,你就來吧。」
32(回憶)、
身穿一身國民黨軍裝的張德寶走進「東北旅店」。
童姐正在櫃檯上看東西。她聽見有客進來,馬上抬頭問:「您?哎呀!是大寶啊!」
張德寶靦腆地笑道:「你好,童姐。小五子也托我給你帶好兒。」
童姐馬上問:「小五子怎沒回啊?」
張德寶答:「新兵連太緊張,他沒請下假。我這是連長開恩了。」
童姐把柜上的事情交待給旁人後,對張德寶道:「走,到姐那兒聊天。」
33(回憶)、
童姐打開自己住的房門,把張德寶引進屋內。
童姐把門關上之後,直直地盯著張德寶看著,然後突然撲到張德寶懷裡,道:「你都把姐想死了!」
33、
在馬玉梅的寢室,張德寶與馬玉梅在卿卿我我,然後開始忘情地親吻、擁抱。。。
34、
半夜,李桂英在院外拍門。
邢佳媛聽見李桂英喊開門,馬上披上衣服,急步走出門外,打開了院門。
李桂英筋疲力盡地道:「累死我了。」
邢佳媛:「你扯著嗓門兒,那麼喊,不累才怪呢。餓了吧?有我們家德寶的消息嗎?」
李桂英答道:「沒有。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讓我先睡會兒覺。明兒早我帶你去打聽,好嗎?」
邢佳媛看李桂英的困勁兒,不再問話了。
35、
在黨校教室里,馬玉梅倚在張德寶懷中,反手揪著張德寶的鼻子道:「假正經,真流氓。」
張德寶裝出無辜的樣子,道:「哪個飢餓難捱的男人能架住你這倆大饅頭的誘惑啊?」
馬玉梅笑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著,她又仰頭問:「接著講啊。」
張德寶道:「我當晚必須歸隊,所以就像咱們這樣跟童姐粘糊了大半天。」
馬玉梅接著問:「童姐現在在哪兒呢?」
張德寶茫然地答:「不知道。」
馬玉梅又問:「那小五子呢?」
張德寶開始講小五子的下落。
36(回憶)、
在葫蘆島港,張德寶和小五子駕駛大道奇緩緩地駛出了美國軍艦的底艙。
張德寶興奮地道:「快到家嘍!」
鏡頭接連閃過國民黨軍進佔東北一個個城市,直到進入平原城。
37(回憶)、
國共兩軍為了爭奪平原城的控制權反覆交戰。
張德寶和小五子在駕駛室里偷偷地看解放軍散發的傳單。
38(回憶)、
張德寶和小五子看見車上裝載了重要軍火物資,相互交換了眼色。
39(回憶)、
行駛在車隊中的張德寶和小五子的大道奇拋錨了,整個車隊也慢慢地停下來了。
張德寶命令駕駛室中另一個兵道:「孔貴!向連長報告,車拋錨了!」
「是!」孔貴答道。
張德寶見孔貴報告完畢,正要往回跑,馬上重新發動了大卡車。
連長見狀,為了快速通過危險地帶,對孔貴道:「上來!過了這一段再說。」
「好!」張德寶開動卡車后,囑咐小五子道:「馬上把白旗掏出來,按照傳單上說,再往前1里地的右側就靠近解放軍的陣地了。待會兒,我轉上岔道,你就把白旗打出去,爭取解放軍引路和掩護。」
不一會兒,岔路口到了。
張德寶馬上右轉,加油,朝解放軍陣地的方向疾駛而去,引來了一陣劇烈的槍彈聲。
40、
馬玉梅靠在張德寶懷裡,追問:「後來呢?」
張德寶惋惜地道:「後來,解放軍嫌惡我的長相,給我打了回平原城的路條,留下小五給他們開車了。」
馬玉梅又問:「小五現在在哪兒呢?」
張德寶答道:「聽咱公司外調的人講,他在新疆呢,已經是師級幹部了。這個王八蛋也不說回來看看我,來封信也好啊。前些年,我還到八面城他家鄉去過呢。」
馬玉梅驚訝地道:「是么?」
張德寶答道:「那當然。分手時,他托我去他家鄉報平安的。」
41、
早上,電業大樓外面人山人海。
邢佳媛和李桂英帶著孩子們到處打聽消息。
李桂英拉住守大門的一個熟人,打聽情況。然後,她高興地告訴邢佳媛道:「德寶真幸運!昨天開車沖回鐵東了。」
邢佳媛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我這就放心了。」
李桂英又悄悄地對邢佳媛道:「昨晚,他們活捉了『白毛兒』,不一會兒就用手榴彈把『白毛兒』敲死在廁所里了。」
邢佳媛膽戰心驚地道:「這幫老爺們兒手忒狠了。」
李桂英解氣地道:「誰讓那該死的打傷我們那麼多同志呢。他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42、
李紅帶著張建國在電業大樓前門的碉堡前玩耍。
這時,從碉堡里出來的一個小孩手裡舉著一個東西,高喊:「不許動!繳槍不殺!」
小男孩隨後出來嚷嚷:「是我發現的,給我。」說罷,他開始動手爭搶。
43、
李英急忙跑到媽媽身邊,喊道:「媽,我姐和大國在看別人玩手榴彈呢!」
「媽呀!」李桂英和邢佳媛異口同聲地驚呼。她們的驚呼聲未落,不遠處「轟」的一聲炸響。
李桂英喊:「小紅!」邢佳媛喊:「大國!」
人群紛紛朝爆炸的地方圍去。